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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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屍還魂?
頭好痛,嗓子也辣辣的,我病了嗎?掙扎着撐開沉重的眼簾:“水…”
“小姐,您醒了?”一張充滿驚喜的臉出現在上方,雙眼通紅,淚痕未乾,是個約十四、五歲的女孩。
她這是什麼打扮?齊眉的海,長及間的大辮子,綠的短上衣,寬大的袖子,外罩同的側扣背心,及踝的綠長裙。難道現在免費返古裝嗎?連醫院的護士也改穿古裝了?
“我這是在哪?”強忍着咽喉的不適,我沙啞地問。
“小姐,您這是在您的房間啊。”女孩訝異地答。
我的房間?我環顧四周:透明緻的牀幔,古古香的雕花木牀、木衣櫃,木梳妝枱,木門,木窗…我沒有重新裝修啊,我那扇明亮的大落地窗,還有花了我好長時間才尋到的那掛超大超長的珠簾呢?這明明是電視電影中才會見到的古代閨房嘛,怎麼可能是我的房間?難道我是在做夢?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一定是在做夢,夢醒了一切就會恢復正常。我重新閉上眼。
“小姐,醒醒,您別嚇小綠。”昏的前一刻,我聽到一個略帶哭意的焦急的聲音。
再次醒來,已是晚上,一切都沒變,穿古裝的女孩,古古香的房間,還有桌上昏暗的燭火,天啊,連電燈都沒有。偷偷擰了把大腿,疼得差點掉淚:不是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如果説,我不是在拍戲的現場,那麼,就是我莫名其妙地回到古代了。我非常確定自己不是演員,也沒人找我客串什麼戲份,只剩第二個可能了。
問題是:我為什麼會回到古代?我是整個人回來了還是借屍還魂?一想到借屍還魂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好恐怖。如果我跟別人説我是來自未來的人,會不會把我當妖怪砍了?
“小綠,拿鏡子來。”我有些困難地從牀上撐起身,睡得太久了,身子軟軟的,使不上勁,我叫着上次醒來見到的那個女孩,記得她曾經自稱自己是小綠。
小綠順從地拿來鏡子,眼裏閃過一絲驚奇,估計她一定以為我腦袋出病了,哪有人一病醒來就要照鏡子的?
這是玻璃鏡?這麼説,這個年代還不是太古。我已經管不了許多,迫不及待地就着小綠手中的鏡子一照:呵,這誰啊?一點不像原來的我,長得還算清秀,五官緻的,一雙美目跟林妹妹的含情目有得比,眼波轉,雖有幾分憔悴但神采飛揚。都説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即使換了身體,可靈魂還是我的靈魂,眼神還是我的眼神。唔,跑神了,我盯着鏡中陌生的的女孩,也就和小綠一般大。我返老還童了,這算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無力地揮揮手,讓小綠拿走鏡子,我倒回牀上,想理清腦中的一團亂麻。
我,安琪,本應是21世紀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個正值青年華的花樣女青年,寒窗苦讀16載,才畢業出來工作了兩年,雖然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從小到大除了偶爾皮點惹老爸老媽生個小氣之類的,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禍國殃民的事,為什麼老天爺會看不過眼,一腳把我踹回古代重新修煉呢?
小綠叫我小姐,就是説,我的新身份還不算太差,再看房中的擺設和小綠身上的衣著,這家子人應該算是有錢人。
不過,奇怪的是,按理説一個小姐病醒了再怎麼着也該有個家人來探望一下吧,可一直都只見小綠一個人忙來忙去,難道家中就只有我們?不可能吧。
“小綠,家裏的人呢?”我試探着問,也許扮失憶簡單點,但我全身上下沒見有傷,會有人信嗎?
“小姐,您忘了?自從您嫁到貝勒府,除了第一天,半年了,貝勒爺也沒來過一次,這裏的人個個都不理咱們。您這病,我還不敢和福晉説呢,我怕…”小綠眼淚又了出來“您再怎麼傷心也不能尋短見啊,要是讓貝勒爺知道了,更加不待見您了。”尋短見?這具身體的主人竟是自殺死的?等等,她剛才説什麼?嫁到貝勒府?這個才十多歲的小姑娘竟然已經嫁人了?貝勒,這應該是清朝才有的稱呼,哪一朝的?
“我尋短見?”我用手按按太陽,裝出頭疼的樣子。
“小姐,難道不是嗎?我才一錯眼,你就從湖邊跳下去,幸好那裏的水不深,廚房的小卓子又剛好經過,要不然,奴婢就拉不了您上來了。小姐,您可不能這樣了,奴婢千拜託萬拜託小卓子不要説出去,要不然,那些人更不知會怎麼説了。”小綠嗚嗚地邊哭邊説:“雖然貝勒爺不喜歡小姐,但老爺夫人吩咐了奴婢要好好侍候小姐的,若是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奴婢怎麼去見老爺夫人?”我手足無措地看着牀邊這個哭得稀里嘩啦的丫頭:“好了,小綠,別哭了,我不是真想尋短見,只是一時腳滑才跌下去的。”
“是,小姐,奴婢知道怎麼説了。”小綠一副我瞭解的樣子,看來她認定了她的小姐是自殺的。唉,到底真相是什麼,只有那個“小姐”知道了。
苦着臉喝了小綠端來的難喝的中藥,我老老實實地躺在牀上裝病人。看來這個小綠是陪嫁過來的,跟她的小姐也有段子了,不像電視上演的那些丫環一樣那麼守規矩,對小姐就像個管家婆,應該算是“自已人”罷了,只好見一步走一步了。可是,誰能告訴我現在到底是哪一年啊?我又是誰?
天剛亮,小綠就來催我起牀了:“小姐,快點起牀了,等會還要去給福晉請安呢。”請安?這下糟了,要穿幫了。我還不知道“自己”嫁了誰,這福晉又是什麼人物,更不懂該怎麼請安,難道像電視中演的甩帕子?
“小綠,能不能跟福晉説我不舒服,今天就不去請安了?”我怎麼這麼命苦,莫名其妙的連見都沒見過就給人家做了老婆?
“小姐,您不舒服嗎?要不要再找個大夫來瞧瞧?”小綠擔心地上來摸摸我的額頭。
“沒事,不用找大夫,只是有點頭暈,腦子昏沉沉的。躺躺就好。”我“虛弱”地説。
“那,小姐好好躺着,奴婢去稟告福晉。”小綠説完,打了水侍候我洗漱後就去找福晉,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又回來了。
想到自己在這裏是人生地不,不想穿幫,只能靠小綠了。我開始絞盡腦汁套小綠的話。
“小綠,你説貝勒爺為什麼不來這裏呢?”本來我是想問貝勒爺為什麼不喜歡他這個老婆的,又怕問得太直,不像古代害羞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