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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淮陵公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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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好像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般,更加不敢去直視她那雙飽含深情的眼睛。

我不知道太子為何要帶我來這聽他審訊,我不相信他這麼明的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去做這種違反禮制的事情,也許他是在暗示我什麼。

我把自己鎖在屋子裏,青青在一個勁地喊門,我彷若未聞。是她,一定是她!那個跟着大哥從邊關回來,又在三天前忽然失蹤的人,也就是大哥發動府裏的家丁護衞滿城尋找的那個隨從!在她描述她和禹翔的纏綿的時候,用的都是“他”卻不是和禹翔有關的任何一個字。如果她説的是假的,那必定是在為另一個男人罪,而那個男人除了我的大哥還能有誰?

我到底該不該説實話?這事如果發生在我大哥身上,必死無疑,可如果發生在禹翔身上,那會不會如太子所説的,因為禹翔是皇子而從輕處罰?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將永遠失去竟奪皇位的機會!如果單從我個人的意願來説,我還情願他只是一個平凡的鄉間百姓,兩個人相親相愛,遊山玩水,豈不快哉!可是,我知道這不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不只是他要為母兄報仇那麼簡單,而是從小到大,一直活在皇后勢力底下的他過的非常壓抑,他需要一個發的機會,更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不只他自己,連我都清楚地知道,他和太子,不管最終贏的是誰,都不可能會容的下另外一方!

“小姐,快開門哪!大公子不見了!”青青在門外焦急地喊着,我渾身一靈,忙起身開門“什麼時候的事?”青青見我終於肯出來,了個放心的笑容。但隨即換作了擔憂“兩天了,起初大夥也沒在意,而且大公子的行蹤向來是不讓別人過問的,今天夫人問起,我們才發現原來有兩天沒見着大公子回府了。”我怎麼這麼糊塗。現在滿城都在傳播着淮陵公主被捕的消息,大哥他不可能不知道,那麼,如果他得知這樣的消息會去做什麼?劫獄?這兩個字在我腦子裏一閃而過,我嚇的倒退三大步,青青慌忙跑過來扶住了我“小姐,你沒事吧?”我揮了揮手“沒事。派人出去找了嗎?”

“找了一天了,還是沒有大公子地消息。”大哥,我那最沉穩的大哥該不會真的糊塗到去闖天牢了吧?

“有沒有跟夫人回稟過?”青青搖了搖頭。

“我怕夫人擔心,就讓福伯先壓着。”我讚許地點了點頭。

“做地好。你去稟報夫人。就説大公子難得回京。正和昔好友把酒談天。可能要晚些時候回來。”青青答應着退了出去。我低頭沉思起來。如果大哥真去闖天牢了我該怎麼辦?爹不在了。二哥又是剛涉足官場。禹翔自身難保。我到底該怎麼辦?前幾天葛氏母子地死就好像一個小炮彈似地。雖未掀起多大風波。但多少帶出了點惑人地煙霧。況且這事平息沒多久就出了淮陵公主事件。人們對於瑞王地多情風似乎已經不帶任何懷疑了。葛氏母子?對了。他們會不會像對待那葛氏母子那樣來個殺人滅口?如果這樣。那禹翔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且這次地罪名可不是始亂終棄那麼簡單。那是謀逆之罪。是殺頭地死罪!

我匆匆跑進馬廄。騎上馬就直接往定國候府跑去。也許現在只有他能進地了天牢了。我強忍着馬匹顛簸地難受。不停着打着。差點就從馬背上給摔了下來。經過一層層地稟報我才得以進府。以前去瑞王府地時候都沒這麼多規矩。沒辦法。我現在這模樣地確不太雅觀。讓人家相信我就是眾人眼中那端莊賢淑地文郡主地確有點困難。子揚幾乎是奔跑着過來地。一見我這披頭散髮地模樣。就焦急地問道:“出什麼事了?”我看了眼左右侍侯地婢女。子揚隨即會意。立馬譴退了眾人。我才放開膽子説道:“懷陵國地昕陽公主現正關在天牢裏。皇上久病未愈。現在能進去天牢地除了太子恐怕就只有你了!”子揚收起了剛才那緊張地情緒。低聲問道:“你是想讓我救她?”

“不是!我是怕她像上次葛氏母子那樣死地不明不白!”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剛提起步子地又隨即停了下來。冷冷地説道:“天牢乃刑事重地。現屬太子管轄。我們定國候府早已不問政事”

“子揚!”我口而出叫道“為什麼,你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還説什麼比親兄弟還親的關係,在這關鍵時刻,不會連你也袖手旁觀吧?”他地臉上似乎有一絲動容,但很快消失不見“他自己闖下的禍自當揹着!”

“不是他!”他顯然被我那確信不疑的口氣給嚇懵了,我接着解釋道:“我可以確定那不是禹翔乾的,至於那昕陽公主,也許她只是想極力維護她愛的那個男人罷了。”他似乎在低頭思索,也許早就已經猜出我話裏的意思了,大哥鎮守的正是我朝與淮陵的界,上個月他回京奔喪,昕陽公主最有可能就是跟着他回來的,只是這點早在人們對瑞王背祖棄宗地漫罵聲中被忽略了。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不信他會在這種時候棄禹翔的生死於不顧!

良久,他才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我可以把你的人安排兩個進去。”夠了,這就夠了!我忙屈膝道謝,他本能地想伸手來扶,卻很快縮了回去,只冷冷地説道:“早點把人帶來。”我點了點頭,跑到門口,對着天空吹響了哨子,通常風雲二使都不會離我太遠。果然,哨響三聲,他二人就如鬼魅般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子揚先是驚訝不已,但很快像是明白了什麼,喚來府裏護衞,對他耳語一番,然後又招呼我們坐下。

“小姐是要我們扮作獄卒嗎?”風低頭問道。

我對他的這個提問有點不太明白,倒是子揚,臉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難道這是剛才子揚和那護衞説的話?隔這麼遠,又是低頭耳語,他也能聽的到?這耳朵簡直太好使了!沒多久,就有人奉上一個包裹,子揚邊查看包裹裏的東西邊問道:“沒被人發現吧?”那護衞躬身回道:“少主放心,絕對沒有!”子揚點了點頭“好了,你先下去吧。”然後他把包裹裏地東西給拎了出來,果然是兩件獄卒地衣服!我明白他的意思,向風雲二使大概講解了此行地目的,他二人先還是認定禹翔告戒他們要時刻保護我的命令,在我和他們説明禹翔的安危就在他們所看護的人後,他倆還是快地答應了。

我不知道子揚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把人給進去的,只是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從不面,而是假手於其中一個好的官員,他似乎在極力和禹翔撇清關係。

風雲二使得回的消息,大哥的確被困在天牢,而且證實罪名是硬闖天牢。不過關他的地方非常隱蔽,而他落獄的消息也未曾傳出,似乎有人想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我不猜想,難道處理此案的是大哥的舊識,想趁機給他放水?可是誰又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將私闖天牢的罪名給壓下來?

而在這時,又有人暴出驚人內幕,説瑞王監守自盜,那運往邊關的軍餉其實是他派人劫走的,後來事情敗,不得已才又以追回糧餉的方式送回。這其中有兩條證據,第一,那劫持糧餉的盜匪在被瑞王伏擊之後竟然沒有一個落網。第二,瑞王為討佳人歡心,不惜動用天下門客,傾盡所有為其尋找寶珠,此舉已耗盡瑞王府積蓄,所以他才不折手段地蒐羅財物。

禹翔被暫時免去了所有的職務,閒賦在家,瑞王府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信任危機!而此時,慈寧宮又傳出太后她老人家要閉關參佛,為病中天子祈福的消息,於是所有進宮拜見太后的人都被回絕了,朝堂上似乎瀰漫着一股危險的氣息。

二哥是户部吏事,所以這事也和他不了關係,我們寧家也在這場無聲的戰役中陷入了僵局,自爹離開朝堂後,寧府的榮耀就遠不及當了,現在兩個哥哥皆身陷囹圄,娘急火攻心,又是一病不起。正當我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太子他老人家竟是毫不避諱地光臨了我那寒社。

“殿下百忙之中還能夠空光臨寒社,真是令弊府蓬壁生輝啊”我假惺惺地説道,心裏卻把這個詐小人給罵了個千百遍。

“這話怎麼聽着那麼便扭?”太子伸了伸懶,渾身上下透出的是一種類似於得意的笑“你這寧府好像冷清多了”廢話!這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聽説寧夫人身體不適,可曾好點了?”他並不理會我的怠慢。

“還行。”我答的漫不經“你似乎不太歡我?”他顧自在客廳中央坐了下來。

知道了還問!雖然有些不滿,但也只能在心裏哼哼兩聲。

他衝我招了招手“過來坐。”好像他才是這屋子的主人似的。我極不情願地走了過去,在最下首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的臉上是一副瞭然的笑“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是來做什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