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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心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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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聲音舉目望去,竟是有一隊人馬從不遠處飛奔了過來,上官玉直起了身子,瞬間恢復了他本身的孤傲。許是他剛才陷入了沉思,才未及注意四周的情況吧!

對方大概有百餘號人,忽然,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從馬背上滾了下來,然後帶着複雜的表情一步一步艱難地走着,在即將接近我的時候,上官玉一個橫身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也不反抗,只把眼睛直直地看向我這頭。

“你真的是你?”他的語氣咽哽。

這聲音就算帶點沙啞我也能輕易地分辨出來。我低下了頭,心裏閃過一絲莫名的痛楚“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為了找你。”只短短几個字,已叫我不知如何應對。我忽然覺得命運真的很會捉人,為什麼每次我落難,來救我的人都會是他,我甚至開始懷疑,老天是不是就是要讓我們這樣糾纏不清。

隨着上官玉一聲令下,隱藏在四周的黑衣人全都衝了出來,和子揚帶來的那一隊人馬形成了一種劍拔弩張的趨勢。這時,只聽見遠處又傳來一陣馬蹄聲,黑夜的寂靜早已被打破了。

馬蹄聲近,人羣裏一個駕着快馬奔馳而來的人很快跑到了我們跟前,上官玉早已拔出了手中的配劍,攔住了他前進的腳步。那人狠勁瞪了他一眼,正拔劍與其對峙,子揚已先他一步與上官玉撕打了起來,周遭幾百號人馬也已打成了一片,獨我方圓五米內無人靠近。

禹翔把手中兵器一扔,走過來就直接打橫抱起了我,那麼近的距離把他的憔悴都毫無保留地收進了眼底。

小蘭想伸手攔住禹翔,無奈以她的個子只能夠到他的部,只好邊追上來邊着氣叫道:“你,你是是誰啊?快放下”沒等小蘭説完,禹翔就喝道:“住嘴!不想死就少説兩句!”小蘭忙閉上了嘴巴,小跑着跟了上來。

上官玉已被子揚纏住。無法身。在見到我被帶走時本想跑過來阻止。卻被子揚一劍劃傷了。

我驚叫道:“子揚。別傷人!”子揚有那一瞬間地愣神。隨即反應過來。繼續和上官玉對戰。但我發現他們二人招式中地殺氣已然減弱了三分。

禹翔臉上地表情頓時僵住了。手腳忙亂地把我往馬背上一扔。然後我整個人就被他當麻袋似地打橫掛在了上面。

“哎。你把我當貨物啊。這麼亂扔亂放地!”禹翔見我不停地挪動着身子。以為是疼我了。忙伸手一把把我給抱起坐在了馬背上。半是埋怨半是心疼地説道:“你還想地到自己啊?”我坐正了身子,嘻笑道:“喂,幹嘛這麼大火氣,我最近好像沒得罪你吧?”禹翔也不説話,顧自跨上了馬背,一手抱緊了我,一手揮起馬鞭疾弛而去,我忙叫道:“小蘭,帶上小蘭”初的黎明帶着其特有的涼意,伴隨着快馬帶起的風吹的我臉頰生疼。也不知跑了多久,馬匹終於停了下來,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凍僵了,禹翔非常利索地跨下了馬背,然後伸出手,準備讓我跳下去,我卻還是死抱着馬背不予動彈。禹翔一見這模樣,又像拎貨物似的直接把我從馬背上給抓了下來,放到自己肩上。

我只知道自己被扛進了一個滿地狼籍的院子,然後很快就被扔到了一張寬大的牀上,見我渾身直哆嗦,禹翔方才意識到了什麼,忙往我身上裹緊了被子,朝着門口喚道:“來人哪!”很快,屋裏就進來兩個丫環打扮的人,均是一副疲憊的模樣,但見到禹翔的時候還是立馬就打起了神:“爺有何吩咐?”

“去準備熱水,讓小姐沐浴,還有,找身乾淨的衣服,替小姐換上,動作快點!”

“是!”二人領命紛紛退下了。

“不,不用麻煩了”我顫抖着聲音説道。

“你怎麼樣?對不起,剛才我”説到這的時候他聲音頓住了,一步步艱難地往牀邊靠了過來“你這人就是這樣,從來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説到這,他把手伸過來,一碰到我的臉頰,我本能地往被窩裏縮了一下。

他有一瞬間的愣神“你怎麼了?”我搖了搖頭“沒,沒事,凍的,誰讓你騎那麼快來着。”禹翔朝着門口吩咐道:“柳兒,馨兒,快!再拿幾牀被子過來,還有,把暖爐也給生起來!”

“真,真的不用了,我一會就好。我,我要回家!”禹翔深了口氣方説道:“再要緊的事也得等你身子好點再説,你瞧瞧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很快,就有丫環抱來了兩牀厚重的被子,又在屋裏生起了暖爐。然後,禹翔跑到一個角落裏倒了一番,屋子裏一下子就亮堂了起來,有如白晝般,皇家的派頭就是不一樣,連燭火都這麼亮。這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句怯懦的聲音:“王爺,熱水已經備好了。”禹翔看也不看便吩咐道:“把東西移到屋子裏來!”

“這是!”説着便躬身腿下了。

很快,一個裝滿熱水的大木桶被十個家丁一起給抬了進來,雖然大夥都低着頭,但那目光卻都在不停地打量着屋子四周的情況。在我無數次的提醒下,禹翔方才慢慢悠悠地起身,在經過那個豪華浴桶的時候,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伸手摸了下浴桶的邊緣,又隨即縮了回去,在丫環的提醒下方才醒過神來,回頭朝我這望了望,然後才走出了屋子,多餘的人也都跟着退下了,屋裏只餘下兩個丫頭。禹翔在封王后就有了自己的府邸,看來這就是瑞王府了。

我拐着腳下了牀,兩個丫頭忙上前把我摻住“讓奴婢伺候小姐吧!”整個人一泡到水裏,就有種説不出的舒坦,閉上眼,想着這些天來所發生的事。先是爹身陷囹圄,再是我的幾度失蹤,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上官玉所説的家裏已經沒事了,還有,青青呢?自從上次讓她去幫着查楊思琴的事後就再沒了聯繫,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當身上的寒意被一點點驅除的時候,我才有力氣睜開眼,看看四周的情況。這是個相當大的屋子,屋裏的擺設都相當緻,在我的目光經過牀頭的時候,發現牆上掛着副看着相當眼的畫,上面幾個地方還有着很明顯的水印,不問道:“這是?”

“什麼?”兩個丫頭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其中一個回過頭,笑道:“那是爺的寶貝。”然後,她像是想起什麼般,看看我,又回過頭看看那副畫,嘆道:“原來您就是爺心裏一直惦記的人哪!”我收回目光,裝作毫不知情地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那丫頭先是抬眼瞧了瞧四周,方才敢小聲説道:“爺最近不知為什麼事心煩,動不動就砍院子裏的東西,還不讓人收拾,晚上經常是獨自對窗坐到天明,奴婢經常看見爺對着這副畫發呆,手裏還總是握着條繡着綵球的手帕。整個瑞王府上下都快急瘋了,以為爺中了,可是,今晚,奴婢又從王爺的臉上看到了笑容。”説到這的時候她的的臉上帶着種非常淳樸的笑“奴婢本不該私下議論主子,可是,今晚見到主子又恢復了往的神態,料想小姐定是咱們王爺心心惦念的人,才敢如此冒着大不晦跟小姐談論這些,只求小姐能明白王爺的苦心。”繡着綵球的手帕?該不會就是原先被他拿去擦眼淚的那條我繡了朵牡丹的帕子吧?難道我的繡花技術真的“高”到能把牡丹給繡成綵球了?這麼説來,院子那一片狼籍也都是他的傑作了?還有,這畫,大概是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畫的吧!還有那一次,差點就被我給毀了,沒想到,他竟然還能修補的這麼好。也許他剛才經過這浴桶的時候就是想到了這個吧,就是那次他問我“為什麼每次碰到我都那麼倒黴?”現在這話還真是得到了驗證,我的身邊總是會有不斷的麻煩出現。

好像有什麼東西,一下子觸動了我的心絃。

我把整個頭都埋進了水裏,兩個丫環嚇壞了,想伸手進來把我給撈出來,也許是由於浴桶太大,她們的手只碰到我的頭頂,倆人均慌忙大聲呼叫開來。

忽然,門被人一腳給竄開了,我恍然驚醒過來,抬起了頭,拂開臉上的水,才看見禹翔已是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一見我好好地坐在那,臉上一紅,忙別過了身子“我,我,我以為”兩個丫頭嚇壞了,忙跪地求饒。

我把身子往桶裏縮了縮“你先出去!”禹翔聞言忙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