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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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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眯了一小會。”我理了理雜亂的頭髮,順)]好被子。

“您先洗漱下,用些早點吧,換奴婢來照看小蘭姑娘。”紅纓把手裏的東西放下,眼睛在屋子四周掃視,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東西。

“姐姐”一句微弱的叫喚聲傳入耳朵,我趕緊扔下手裏的巾,一把就撲了過去,動萬分地抓起了小蘭的手“小蘭,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可是卻聽不到絲毫迴音,她的手也是軟弱而無力,奇怪,難道剛才是我聽錯了?

我一看紅纓正站在牀沿,試着問道:“你剛才有聽到小蘭在叫我嗎?”紅纓非常確定地搖了搖頭“沒有啊,小蘭姑娘這不是還沒醒嗎?怎麼可能説話呢?薛小姐,您是夜裏沒睡好,聽錯了吧?”想想也是,許是真的自己神不濟,出現了幻覺吧,人家同在一個屋子,還離的那麼近,如果小蘭真説話了,她怎麼可能聽不到?

我的心頓時就涼了一大截,小蘭再不醒,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就醒不來了?她那如花的年紀難道真要葬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了嗎?

“薛小姐,這是您的藥。”紅纓把碗遞到我跟前,我隨手抓過就直接往嘴裏倒去。奇怪的是,我竟然一點也沒覺得苦,還有什麼東西是比親人生死不明這個消息更苦的呢?小蘭是我離家以後遇到的第一個朋友,也可以説是現在最親的人,她的淳樸和善良都是這樣的惹人疼惜。

紅纓端着空碗滿意的走了,我打來水替小蘭洗了洗臉,再想辦法把藥給她灌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眼皮不停地往下沉,最後終於堅持不住,找了靠窗的那張小牀打算小眯一會,只是沒想到,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一夜。夢裏覺有人住着我的手,在耳邊輕聲低喃着什麼。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小蘭一臉憔悴地站在我面前。我盯着她打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將她緊緊擁住“小蘭,你醒了?”

“是。姐姐。是小蘭害您擔心了”小蘭語帶咽哽。

多善良地姑娘。醒來第一件是不是心別地。就光心是不是害我擔心了。

“沒事。醒來就好。醒來就好”泣。才這麼點時間。就覺她瘦了整整一圈。臉蒼白地可怕。良久。我才鬆開她。

“傻丫頭。你真是嚇死我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那麼大地池子你也掉地進去?”

“小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好像是被什麼給拌了一腳。就給摔池子裏了。”小蘭説到這。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大概是聯想到那冰冷地池水了吧。

這丫頭也夠糊塗。連自己怎麼掉水裏地都不知道。絕對是屬於那種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地糊塗蟲。

正説話間。有人推門而入。這人怎麼回事。怎麼就是不知道進人家房間前要先敲門呢?雖然這是你地房子。但好歹也是我們兩姑娘住地吧?

“喲,小蘭醒了?”楚輕風似乎並不意外小蘭的甦醒,看樣子已經躲外面偷聽不少時間了。

“恩。”小蘭的思緒似乎還停留在落水那會,試圖回憶起什麼。

楚輕風將空着的那隻手往空中一伸,隨着一記關節輕響,兩個提着藥箱,大夫模樣的人推門而入“主人有何吩咐。”楚輕風往小蘭身上一指,道:“你們去給小蘭姑娘把把脈,記住了,要看仔細點。”他故意把仔細兩個字加重了語音。

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層?剛才光想着和小蘭痛哭涕的,都忘了叫人過來給小蘭仔細檢查檢查了。呃,看在你還能有這心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這個私闖閨房的問題了。

我被以妨礙看診為由給帶到了外室。

“來,先把你的藥喝了。”楚輕風放下一直高舉着的手,那托盤上面正安放着一個藥碗,剛一放到我面前就聞到那股刺鼻的中藥味了,我皺着眉頭小聲問道:“能不能少喝點?難道就沒有一次解決的藥嗎?”這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小蘭不晚點醒來呢?那樣,興許我就能跟昨晚似的,什麼時候把藥給喝完的都不知道。

楚輕風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能,你要相信‘百手藥王’並不是徒有虛名的。”

“百手藥王?”我向着那兩個替小蘭看診的人望去,其中一個年紀長點的,白髮鬚眉,卻有一股仙風道骨的楚輕風回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竟然連江湖上赫赫藥王都收在他的帳下,那這楚輕風的身份就更值得懷疑了,他隱藏在大興到底是為了什麼?這個問題再度在我腦海裏浮現。

“怎麼,是不是想要我餵你喝啊?”楚輕風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一把搶過他手裏的碗,一鼓作氣就給喝了下去。

楚輕風的眼角帶笑,好似早就猜到般,伸手將我嘴角的殘餘的一滴的藥水給擦去“我已經配齊噬毒的解藥了,但是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裏你必須按時吃藥,知道嗎?半個月後,你要走要留,自己決定。”很少看到這個男人用一本正經的樣子在跟我説話,竟然還覺得很不習慣。所以我只呆呆地哦了聲,剛想到要問的話也一併給忘了。

我何其有幸,得此諸多良友!

經檢測,小蘭的身體已經完全渡過危險期了,只是,到底是經歷了一場重風寒,體質恢復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五天過去了,小蘭的身子倒是好了許多,倒是我,又開始動不動就忘事了。就跟噬毒剛發作那段時間似的,一些原有的記憶開始一點點在我腦海裏消失,我只有努力回憶,才能不讓它忘記。我開始害怕,怕自己真的有一天變的誰也不認識了,那我該怎麼辦?我並不懼怕死亡,因為死亡並不是意味着生命的結束,只是另一段生命的開始。

可是,遺忘,卻能叫我心生恐懼。一個不知道自己過去的人該是怎樣的悲涼?

我向楚輕風提出了疑問,他告訴我這是解毒的必經過程,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會好。但我還是很不放心,所以找了個本子,把自己以前的點點滴滴都記錄下來,每天看上三遍,加強記憶。

“姐姐,有件事小蘭覺得很奇怪,但不知道該不該説。”這些天小蘭病是好了,可一直見她眉頭深鎖,問她也都不説,好像是在回憶什麼事。

我扔下手裏的記本“有話就説,這些天吐吐的樣子,我看了就犯愁!”小蘭跑窗口瞧了瞧,確定沒人,才將門給關上,伏到我耳邊小聲説道:“姐姐,這個問題小蘭一直很奇怪,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説。前幾天落水,總覺身後有人在推我,這些天一直在努力回想,可就是回想不起來當時是怎麼個情況,但小蘭還是覺得這件事很怪異,這個楚大哥也是身份不明的,咱們真的能相信他嗎?”其實小蘭説的很隱晦,沒有直接將她的懷疑給説出來。我知道她是想説會不會是楚輕風或者是他的人將她推入池中的?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呢?小蘭落水,對他們能有什麼好處?

或者他們只是想把我給困住?可是沒道理啊,我一個本就不會武功的人,落在他們手裏,想要逃走也是不可能的,又何需如此麻煩?

但是小蘭的這個疑問還是在我心裏引起了不小的波動,從此我見楚輕風,就多了一絲防備,對於他給的藥也能躲就躲。迄今為止,他連自己是誰都不願意袒誠相告,如果他真的是我朝夙敵,會不會是想要用我來威脅禹翔,想到這,我立馬為自己的輕信後悔不已。

會在背後暗算別人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然後,衞謙帶着我們拼命躲着楚輕風的情景也再度浮現在我腦海裏,這個一再被我遺忘的人,在回憶過去點滴的時候,終於被我想了起來。在我十五歲那年,由於看不慣一羣強盜在搶一個農夫手上的雞,出言打抱不平而被他們順帶給抓上山後,在那土匪窩裏遇到的唯一一個好人。

那時候的他憨厚老實,沒有一點土匪的樣子,如今見他,卻像是換了個人般,不芶言笑,治下威嚴,害的我竟然一點也沒將他認出來。現在想來,或者他其實早就已經認出我了。

不管怎麼説,衞謙比這油嘴滑舌的楚輕風要靠譜多了。

當對一個人產生懷疑的時候,你不管怎麼看他,都覺得他像賊,這話一點不假。所以我和小蘭趁着夜深人靜,背上自己的包袱,開始尋找這院子的出口。但是找來找去,卻始終沒找到一扇看的上去像門的東西,怪了,難道他們還把門給開天上了不成?我也終於明白楚輕風任我在院子裏行走的原因了,連扇門都沒有,他還用的着擔心我逃走嗎?(,請登陸**m,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閲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