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鬼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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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班的時候，這個新來的小子進了我的警衞室，問我晚上誰值班。我説是賴大叔值班。

他想説什麼，之後沒説下去，言又止。結果最後還是説:“我那屋的門鎖上了，賴大叔要是來了是不是就進不去了“賴大叔一般不去那邊，來了總是在我這裏待著。”我説。

他這才放心了，然後走了出去。

大門外有他一個小夥伴騎摩托等着他呢，他出去後坐了上去就走了。

我關了大門後，賴大叔和戴檸檬才從裏面出來了，賴大叔説:“去找那個惡鬼談談，看看她能不能幫我們。”説心裏話，我一想到那鬼娃娃就打心裏發憷，立即就能聯想道那兄弟的腦袋夾在兩個輪胎中間的情景。一下連飯都吃不下了。

戴檸檬要陪我去，我沒有讓她去。而是自己拿了個電就出去了，到了那個值班室外面後，才明白那小子説的什麼意思，這貨給值班室上了一個拳頭那麼大的鎖。別説是賴大叔進不去，這是誰也進不去的節奏啊我往後走，路過窗户的時候，窗簾唰地一下就開了，我看到那個膠皮娃娃靜靜地站在窗户前看着我，那樣子特別的專注和認真。我卻嚇得不輕，往後退了兩步。心説這傢伙真嚇人啊，這還沒天黑呢就可以出來活動了。

突然，我發現她的眼睛似乎更加有靈了，我鼓足了勇氣湊過去看看，不僅是眼睛，我發現她的臉上竟然有了孔。媽蛋的，這是要變成活人是怎麼的這要是被她變成人，指不定要害死多少好的男人呢，就算是現在的樣子，又有幾個男人能扛得住她的誘惑呢她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嘴，之後在玻璃那邊嘟着嘴吻了下玻璃，嚇得我轉身就跑了。

在我看來，要不是窗户上有鐵護欄，這傢伙一定會跳出來追我。

我跑過了那座小橋，一路就跑回了警衞室，賴大叔問我跑啥，我沒有説嚇得，只是説打不開門，那小子把門鎖了。賴大叔説他有鑰匙，我説不要找了，那小子換了大鎖，就是怕別人進去吧。

天逐漸就黑了下來，吃過晚飯以後，我想來想去，還是把白天和剛才的事情和賴大叔説了。

我覺得這不該是那小子的**問題了，這件事關乎到他的命，我不該幫他隱瞞。

賴大叔聽了後嚇得往後一閃就跌坐在了椅子裏，看着我説道:“你確定看清楚了”我點頭説:“是啊，我看清楚了。確實有孔了。離我就隔着一扇窗户。本來覺得這是那小子的**的，但是現在想想”

“她在那小子的血啊可是那小子那麼的瘦弱，怎麼可能有這麼純的血氣呢”賴大叔説道:“那小子一定和一般人不一樣”話音剛落，我就聽到有人敲門。

啪啪啪，啪啪啪小門是一個鐵皮門，這門被敲響後就是這種聲音。我打開了門燈後，我打算從窗户伸着脖子看看外面是誰，想不到我剛過去，一個腦袋猛地就出現在了窗户外面。正是那保安小子。

這小子笑嘻嘻地説:“開門，我回來了。”我説:“大晚上的你幹嘛來了晚上有人值班。”

“開門啊，我打算在這裏住下了。以後晚上我來值班好了，你和賴大叔説，我不是搶他的位子，我只是想住在這裏。”賴大叔説道:“去開門吧”我拿了電就出去了，開了門後，我看到這小子推着個電瓶車就進來了，這電瓶車是新的，在電瓶車的車筐裏，放着女人的衣服和絲襪、內褲、高跟鞋什麼的。尤其是那猩紅的文，我看了有一種觸目驚心的覺。

他有點不好意思了，説:“這是別人的，不是我的。”我心説你還掩飾個啊，我還不知道你要幹啥嗎他騎上電動車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了後面。他回頭看看我，説:“還有事”我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説出來。我慢慢放開手，他就離開了。

這貨顯得特別的着急。

他剛進去住院部的門，賴大叔就過來説道:“你去看看。”我拿着電就過去了，一點點到了窗户下，就聽到裏面的牀吱嘎吱嘎響個不停，現在，裏面竟然有女人的呢喃之聲。我嚇得渾身的汗都豎起來了，我立馬想到了一句成語:鬼心竅就這樣，我慢慢後退，退了剛兩步，就聽窗户啪地一聲，裏面的那個鬼娃娃的臉直接就貼在了玻璃上，她竟然在對着我笑。

我看到，她的一雙手扶着玻璃，臉看着我笑着，身體一動一動的，嚇得我轉身就跑，一不小心被腳下的磚頭絆倒了，我爬起來頭也不回就跑了回去。

一進屋我就説:“那女的會笑會説話了。”賴大叔説道:“在取那小子的人氣，很快那小子就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了。”

“怎麼幫他”我問。

“誰也幫不了他，你要是説讓他不要搭理那個女的，他會和你拼命的。”我説道:“還真的是鬼心竅了。”到了十點的時候，和往常一樣，住院部的燈齊刷刷地就全亮了，我遠遠地就看到兩個人走了出來。這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嫵媚的衣服，男的身材消瘦，不是那保安小子和那個鬼娃娃又會是誰呢兩個人很有情調地在院子裏散步，很快就走到了小橋上，兩個人坐在橋墩上在聊天，我甚至能聽到那女人的咯咯笑聲。

我，賴大叔和戴檸檬一起看着那邊，一句話不説。一直到他們回去後，我才呼出一口氣説:“賴大叔，這小子會不會死啊”話音剛落，我看到那保安小子跑了過來，到了我的門前後一拉門就進來了，他進來後説道:“有熱水嗎”我眨巴着眼睛説:“要熱水做什麼”

“喝，還有洗腳。我那邊沒有熱水。”我説道:“你先回去，我給你燒。等下我給你送過去。”

“不麻煩你了，我等一下吧”我説道:“你先回去吧，等下我給你送過去。”他點點頭，然後從口袋裏拿出煙來，遞給我一後扔給了賴大叔一支。

我這時候看到他的手臂有點不一樣了，怎麼看都像是橡膠的。賴大叔明顯也看出來了，和我換了一個眼神。我這才去看着小子的眼睛，他的眼睛有點呆滯，怎麼看都失去了人類該有的靈，最關鍵的是，他的皮膚都不太對，怎麼看都不真實。

這小子隨後就走了。我一把抓住賴大叔説道:“這小子會變成橡膠人”賴大叔説道:“這件事你不要管，我們管不了。現在誰也救不了他了。”我小聲説:“可是我們應該讓他知道自己的境況吧”

“他已經是鬼心竅了，怎麼可能信你的話”賴大叔説道:“別管了，我去燒水，等下你就送過去。要是有機會，和那個惡鬼談談，哦不，現在可能要叫她人了，很快她就要變成人了，而那個傢伙，將會成為那個橡膠人。”水很快就燒開了，我拎着水壺過去敲門，開門的是這個小子，而那個鬼娃娃就在牀上坐着梳頭髮呢。此時她穿着一雙嶄新的高跟鞋，看看我後説道:“你來了啊”這四個字一出口，就像是外國人説的，很明顯，她的説話能力還不完備，舌頭還不聽使喚呢。我嗯了一聲説:“我是來送熱水的。”保安小子説道:“坐一會兒吧，對了，我介紹下，這是我女朋友，叫宣雨。”我將這一壺水放到了地上，然後看着這小子説:“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不，我們剛認識不久。”他給我搬了把椅子説:“坐下吧”我坐下看看他，又看看鬼娃娃，説道:“我就不待著了，你們休息吧”之後我又看看這個傻小子，説道:“你出來下，我有話和你説。”他看看鬼娃娃，然後和我出來了。我帶着他走到了那條小河邊，我這才説:“兄弟，不是我多事，你瞭解這個女人嗎你知道是哪裏來的嗎”他看着我一笑説:“我就知道你要説這些，但是我告訴你，我不管她是誰，我甚至不管她是人是鬼，就算是我死了，我也願意和她在一起。我從來沒這麼幸福快樂過，你看看我的樣子，醜吧矮，窮，矬，我佔全了。有這樣一個大美女肯和我睡，我還在乎什麼就算是死了也值了。”這貨説完就轉身要走，我一把拉住他説:“真的值了嗎你想過父母嗎”他甩開我説:“我的事，你別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為了愛情，做什麼都值。”

“她是鬼”

“鬼我也願意”這小子就這樣毅然而去，我只能搖頭嘆息了起來。

第二天的早上，我去拿水壺的時候，是鬼娃娃給我開的門。她開門後看着我一笑説:“進來吧”我一進去就看到那小子還躺在牀上，蓋着毯子呢，只着個頭頂，我拽了下毯子説:“幾點了還不起”結果拽開一看，他已經失去了生命，成了一個膠皮娃娃。只不過，這次是個男的。

鬼娃娃將他拽起來到了牀下，然後看着我説:“你説過我的壞話是嗎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從今天開始，他不來了，我來接替他的職位。你最好不要亂説話，知道嗎”我嚇得拎了水壺就跑了，心説媽的，這個女的到底算是人還是鬼啊我怕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當我再次回頭的時候，就覺得直接撞在了一個人身上，我轉過身一看，她竟然擋在了我的身前，我嚇得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她猛地一彎，那張臉幾乎就貼在了我的臉上。她説:“你怕什麼我又不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