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死是為了讓你記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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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死是為了讓你記住我紅豔豔的房間，紅豔豔的牀，掃雪再次站在了這個充滿****的房間裏，看着坐在牀邊滿臉欣喜的一身紅袍的諳諳，他那雙靈動的眸子充滿了對掃雪的期待。

搖曳的燭光下，紅的紗簾在微風中輕輕飄揚，朦朧的橘黃是充滿着甜的幸福，這是房間主人的幸福，是他期盼已久的幸福。

諳諳緩緩站起身，環抱住了面前的掃雪，將臉埋在他的前，聞着他身上特有的檀香:“知道嗎？我在這裏好寂寞…就像沉睡了千年，今天才醒來…”諳諳在掃雪的前訴説着那遙遠遙遠的回憶，掃雪靜靜得聽着，這一刻他的心靜如止水，沒有厭惡，沒有殺氣，什麼都沒有，只是這樣站着，聽身前的人説着他沉睡在心底多年的話。

“諳諳只希望有人真的愛諳諳，對諳諳真心，就像師傅和師母那樣…可是…他們也走了，他們也不要諳諳了，將諳諳一個人留在了這個世界上…諳諳好怕，諳諳真的好怕死…”掃雪淡淡的眉漸漸收攏，難道這就是諳諳走上魔路的原因？

“所以你就練****？”掃雪的話帶出了諳諳的顫抖，他恐慌地揚起了臉:“不是的，不是的！掃血，諳諳不會害你的，求你不要離開諳諳，諳諳只想掃血愛諳諳！”

“愛？那些男人不是都很愛你？”掃雪的眼中帶出一絲鄙夷，眼前這個美人地青可是用地縫下那一堆乾屍換來的！

“他們？哼…”諳諳冷笑着。

“他們只是好**，所以諳諳就懲罰他們，諳諳就了他們，他們是活該！是找死！”

“恐怕你是為了維持自己的美貌吧。”掃雪冷冷地説着，諳諳再次在他的懷裏顫抖起來:“不是的，不是的！諳諳只要有了掃血就不會再做那種事情，諳諳太寂寞了。諳諳不想直到死都沒人愛諳諳，諳諳每次出去尋找愛諳諳的人。可他們…都只是貪戀諳諳地美貌，對諳諳虛情假意，甚至利用諳諳…”諳諳在掃雪的懷裏開始哭泣，那不堪地往事讓他心中衝滿了扭曲的恨。

“所以！諳諳要懲罰這些好**的男人，讓他們不能再傷害別人！讓他們死在自己的好**上，讓他們死！”諳諳猙獰地低吼着，“諳諳是在做好事！諳諳是在伸張正義！”諳諳緊緊抱住了掃雪的身體。宛如害怕下一刻他就會消失在眼前。

掃雪受着懷中人兒的顫抖，或許他有讓他着痛苦和不堪的過去，才會讓他地心變得扭曲，但那些人難道就真的該死嗎？掃雪陷入深深的沉思，明明面前這個人是魔鬼，可為何自己卻下不了手替天行道。

“諳諳沒有錯！他們該死！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真心待諳諳，為什麼…諳諳是真心愛他們的呀…他們為什麼要欺騙諳諳…要傷害諳諳…諳諳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每一次的真心換來的卻是一身的傷痛…諳諳好累…真的好累…之希望能待在心愛地懷裏…和他一起變老…就像現在這樣…”諳諳漸漸地陷入了沉睡，那嘴角掛着的淡淡的幸福的笑容和那眼角的淚水。卻讓掃雪莫明的心痛。

忽然，諳諳地眼角出現了皺紋，那皺紋正在慢慢延伸，原本光潔的臉開始失去的紅潤和光澤，柔滑如同絲綢的髮絲開始慢慢枯竭，一白髮從那一片漆黑中鑽出。並漸漸蔓延，諳諳正在變化，他正在衰老！

“諳諳！”掃雪驚呼出聲，雖然那地縫高地上的屍體讓他觸目驚心，可眼前正在衰老的諳諳卻更讓他心痛。

諳諳在掃雪的懷裏疲憊地睜開了眼睛:“我變老了嗎？”掃雪皺緊了雙眉，懷中的人兒漸漸出現了皺褶，但無論怎麼變，諳諳的上卻沒出現一鬍子，依舊是乾乾淨淨，不失他的美貌。宛如連上天都希望他老去地那一刻也保持着一種清地美麗。

“這就是****的詛咒。只要一天不就會變老…”諳諳看着漸漸變得皺褶地手，一竄珍珠一般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掃血答應娶諳諳，諳諳就不能再做那樣骯髒的事了，諳諳愛掃血，諳諳想幹乾淨淨地嫁給掃血…”心痛在掃雪的心底蔓延，就連原先掃血的冷漠都無法阻止這哀痛的到來，掃雪緊緊地抱住了諳諳，自己不能救諳諳，那樣只會褻瀆他，只會讓他的靈魂更加痛苦，諳諳明明知道會死，但還是答應了自己的條件放走了那些人，他想解，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碰他，他想讓自己幫他解。

“掃血…”諳諳撫上了掃血的臉，笑着，“諳諳終於找到一個真正愛諳諳的人了…”

“對不起…”掃雪緊擰着雙眉，面對諳諳的痴情他無法欺瞞他，“我…”

“不！別説！”諳諳顫抖的乾枯的手撫上了掃雪的，他滿是皺紋的臉是深深的哀傷，“求你，別説，就讓諳諳帶着這個美好的夢離去，能有這****，諳諳也已經心滿意足，掃血，謝謝你幫諳諳解，能陪着諳諳走完最後一段路，諳諳知足了。”心痛，不解，茫深深地糾結着掃雪的心，掃雪不明白，自己本沒有做任何事，只是同意留下來，而且初衷還是一個謊言，卻讓諳諳心滿意足。只是這片刻的温柔，就讓懷裏的人幸福。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諳諳究竟何時愛上了自己，他的愛自己卻覺不到，但卻讓自己心痛。就是這樣一個原本他無視的人，卻因為死在自己的懷裏而始終保持着微笑。

絕美的臉漸漸乾枯，化作了骷髏，一陣風吹過，帶走了那最後的軀殼，飄散在空氣裏，一切的一切，就如這莊上空的薄霧一樣，讓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