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説清楚將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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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管理整頓後宮，得閒外出勾搭美人。

廣陵散，璇璣圖，蘭亭序，敕勒歌。

潑墨漢水，走馬鮮卑，****世家公子，欺壓帥哥大臣，****妖劍少，拐騙仇家後人。

外面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

我看了第一句就雷了，女主醒來，身邊五個男，立刻渡劫…。

※※※※※※※※※※※※※※※※沉寂在英雄殿裏蔓延，誰都覺得這樣的靜默很不正常，但誰也不想第一個出聲，似乎覺得這一出聲，就先落了下風。而就在這時，掃雪從容地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便是一禮，七賤也是如影隨形:“既然已經無事，掃雪帶七賤告退。”

“無事？”葉行健站起身反問，“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地宮與黑獄串通好的，演出雙簧來博得我們正道人士的好，從而可以接近我們白道！”

“什麼黑道白道的。”掃雪身後的那個先前一直不曾看到的老翁站了出來，“大家都是江湖人。別説地像小幫小派。”正是笑一笑。

“你又是什麼東西！”葉行健橫眉怒目。

“老夫我論輩分都可以做你爹！”笑一笑也不甘示弱，眼看着兩人就要掐起來，知果大師當即站了起來:“葉掌門，請稍安勿躁，掃雪公子畢竟相助了我們，而且七賤也未曾傷害我們地弟子。”

“誰説沒有？”一道清冷的聲音劃破長空，是華山掌門華鷹。

“點滄的木野掌門分明就是死於子檠燦這個孽徒之手！”華山掌門這一説，便帶出了木野之死。一時間眾人神各異，眼神錯，唯獨龍家的兩人悠閒地坐着，如同看戲。而這邊掃雪也淡笑地坐下，身後的月冰雙目閃爍。

對面的知果大師開始雙手合十，身邊的張一真人擰眉細聽，剩下地人冷笑的冷笑。不屑地不屑。

“小燦沒有殺木野掌門！”一聲大吼來自於七賤，正是朱角六大，他憤怒地看向沉默不語的狄羅花，“分明是…”

“五哥！”子檠燦當即攔住了朱角六，朱角六氣得腮幫子鼓鼓的，一旁的張若憐緩緩走到狄羅花的面前，黑衣斗篷身形一動，又牽扯了不少目光。峨嵋的，武當的，紫英地，湛藍的，還有龍紫珩的，他一直好奇那黑的斗篷下面。是一張怎樣的容顏，究竟是妖魔鬼怪，還是神仙佳人？

張若憐淡淡道:“狄掌門，您怎麼不説話？您真的認為木掌門是我家小燦所為？”張若憐的言辭中用上了我家小燦，就明確表明七賤是一家人，欺我一人就是欺我全家。

狄羅花側過臉，淡淡道:“當然。”

“當然…”張若憐平靜的語氣裏沒有任何喜怒哀樂，她只是從斗篷中挖出了一本冊子，“這本叫狗崽豔畫冊。”張若憐開始隨意翻着，引來了眾人好奇地目光。她隨意地説着。

“這豔畫冊是我和老五從一隻狗崽身上搶來的，裏面收錄這一年裏。一些黑白兩道乃至朝廷官員的豔畫，其實呢…這男人尋花問柳也是正常，難得跟其他人的老婆通個偷個腥也正常…”

“放肆！”忽然，定一師太憤怒地大喝一聲，“作為一個女子豈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説出這種污言穢語，還好意思看那本…那本！”定一師太顯然羞於説出口，“那種東西！簡直不堪入目！你好意思説！我等都不好意思聽！”定一師太側過臉開始大聲哀嘆，“孽徒啊孽徒…”張若憐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等定一師太罵完，她依舊繼續:“剛才説到一些名門正派的地人士上花街，於是，在這一天，狗崽不小心，或是湊巧吧，就看到了木野掌門，也就是狄掌門的丈夫了。”張若憐翻到其中一頁，放到狄羅花的面前，瞬即，狄羅花神大變，張若憐拿回放在自己的面前，唐小也有意地湊過腦袋，嘟囔着:“畫工不錯啊，居然連胎記都畫得那麼清楚，喲，還有台詞呢。”

“正是啊。”張若憐和唐小宛如天衣無縫的搭檔，開始一説一唱，“他畫得很仔細，所以就忘記了時間，於是，便碰巧看到了眾位掌門口中所説的我家小燦殺死木野掌門的事。”

“恩，恩，真是很湊巧啊，那隻狗崽怎麼説的？”唐小問着身邊的朱角六，朱角六憨笑着:“他説殺木野掌門的是個女人。”

“哦～”唐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看向葉夢蝶:“夢蝶，你是我們七賤地軍師，不如你分析分析這世上有哪個女人會柳葉飛刀，而且有殺木野掌門的動機？”葉夢蝶微笑着，正要開口間，子檠燦忽然跪倒在狄羅花地面前，他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無不驚訝，只有掃雪，靜靜地看着方才的一切，神情自若。

“師母，師傅是燦兒殺的，燦兒願意接受師母的一切懲罰！”子檠燦當即頭點地，伏在了驚訝的狄羅花的面前。

朱角六當即怒了:“小燦！你犯得着嗎！反正我們七賤也被人誤會慣了，大不了再背上一條罪名，你這樣犯得着嗎！”而這邊。葉行健當即樂了:“哈哈哈哈…看見沒看見沒！子檠燦都招認了，你們還有什麼好説的！”唐小當即推着一旁地陳林:“你快去把小燦拉回來，他只聽你的話！”陳林沉默着，只是靜靜地看着跪在狄羅花面前的子檠燦，然後垂下眼瞼，一語不發。

一下子，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了狄羅花和子檠燦的身上。狄羅花漸漸回過神，看着面前的子檠燦。這個奪她丈夫的人，恨他嗎！當然！可他為何要在江湖人士面前認罪。這一切本來推在子檠燦地身上理所應當，也順其自然，更少了不少麻煩，而現在，子檠燦卻主動認罪，還要讓自己問罪。這怎麼下得了手！

她不是木野，不是那****，箇中原因她都知道，她都清楚，她將子檠燦帶大，親眼看着他受苦，除了恨木野，恨子檠燦。也恨自己！木野已死，恨意已除，留下的卻是孤寂和悲涼。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更何況是殘殺自己地師傅，有違綱常！”崆峒笑青山沉聲而道。這邊朱角六當即道:“這是點滄的家事，與你何干！”

“你！哼！你又是何人，有什麼資格在諸位前輩們面前説話！”朱角六正還擊，卻未想到張若憐攔住了他，只見張若憐向知果法師一拱手:“知果大師德高望重，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放下屠刀，更是立地成佛，不如請大師化解這段恩仇。”

“孽徒！”定一師太大喝一聲，“你們七賤做的這些醜事還要讓知果大師來給你們善後。你們還真好意思説！”

“諾諾諾…你們看吧。叫你們逞能。”夜楓不知何時蹦了出來，揶揄着朱角六等人。

“你們是什麼身份？是七賤，一個個都是被名門正派趕出來的人渣，若説我們這裏最有身份説話的就是我們偉大的，帥氣的宮主！宮主都不説話，要你們這些小丑在這裏嘰嘰喳喳。”

“可是，佛門之下，眾生平等。生，就是天下生靈，也就是人和豬在佛祖面前都是平等地，難道我們連豬都不是？”張若憐這一句反問立刻讓堂上的龍家兄弟噴笑出來，龍紫恆摺扇一開就是大笑:“説得好，説得好，哈哈哈…今朕算是大開眼界了。”掃雪和月冰站在一邊幽然淡笑，掃雪看向張若憐:“若憐，你這話可要把知果大師問倒羅。”眾人的目光移到知果大師的身上，知果大師雙手合十:“這位姑娘説得是，冤冤相報何時了，退一步海闊天空，既然這位小施主誠心改過，但殺師之罪不可恕，不如將這位小施主由老衲…”

“喂！老和尚。”夜楓不樂意了，“你怎麼動不動就把人往廟裏帶，你最近和尚緊缺是不是。”知果大師雙目含笑，夜楓曾是讓他最頭痛的弟子，這場舌戰因為子檠燦而越來越烈，月冰輕拽掃雪的衣角:“跟你打賭，唐小要憋不住了。”掃雪點頭微笑:“七賤中，唐小和張若憐可謂都是急子，若再爭執下去，這二人必有所動。”掃雪的話尚未説完，唐小就跳了出來:“爭什麼爭，既然要説，就説個明明白白！説説小燦為何會成為點滄的不肖之徒，為何會連累陳林被逐出師門，為何會殺死木野，一切前因後果今天就在這裏説個明白！還有夜楓地，小憐的，朱角六的和陳林的，還有我的，都説個明白，看看是非公道到底在誰的身上！”立時，點滄地人神異變，而其他門派也略有所動。不説八大門派，就連七賤本身，也神各異起來，一些不堪回首的回憶今當真要再次揭開？那些傷疤着實讓他們痛苦。而葉夢蝶留意到唐小唯獨沒有提到他，難道七賤早已發現了什麼？

他抬臉的時候，正好接觸到遠處掃雪似笑非笑的目光，擰了擰眉，撇過臉，卻看到了自己師妹天遙擔憂的臉，或許七賤，真的早就知道了吧，可他們為何不揭穿自己？呵…大概就是為了讓自己看到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