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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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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另一個房間談吧。”

“好的。”他們在阿培慣常衝咖啡喝的那個房間內座下阿培小心的問:“你不會支持阿豹的…吧?”

“你説呢。”夕倫臉孔強硬了:“他在我完全不知情之下,取去老爸的命,我甚至最後一面也不能見,你説呢?”夕倫發現自己的語氣好像太帶火了,眼睛眨向別處試着換個狀態。

“雖然應該是那個…好像叫如晶的針才是害死老爸的人。”

“絕對不是!”阿培強硬的説,別人閒言閒語時他一直在忍受。但眼前這個是佑賢的兒子,他覺得是一個時機把他的意見説出來“果然是言嗎?”夕倫説。

“如晶是我…是灰狼一手訓練出來的女奴,我百份百相信她是絕對忠心的。”夕倫閉上眼睛搖頭:“我沒興趣你們那些變態的玩意,總言之,我跟害死老爸的人,不會有合作的餘地。”阿培請夕倫先坐下來,免得站着這麼累。夕倫説:“那麼你也是反豹勢力的吧?”

“呃…”阿培猶豫現在該不該表態。想起自己才剛罵完堅成是牆頭草…“是的,到現在我也是忠心於灰狼。”夕倫説:“好了,那麼談談正題吧,你怎麼會有那個密電方法?”阿培是用只有灰狼和夕倫知道的緊急聯絡方法通知他來的。

阿培説:“我能信任你不給任何人知道嗎?”夕倫説:“我都冒着是陷阱的險從英國飛到這兒來了,你説呢?”阿培站起來説:“好吧,讓我給你看看一樣東西。”就在俱樂部的貴賓房,一道需要密碼都能打開的門,有一個男人坐在牀上,他下身穿了一條長褲,上身赤口有一道扭成一團的疤痕。夕倫的行李箱撞在地上,打橫倒下來。

他蠟像一樣皮臉被驚訝撐開了。

“大哥…?”灰狼緩慢的坐起身子,他像是有太多東西想説了,反而什麼也説不出口。夕倫踏前一步。灰狼喃喃説:“老弟…”夕倫突然拔出手槍。

灰狼停住了,阿培也嚇到了。一瞬間,大家也不清楚發生什麼事,阿培回神過來,發現夕倫一手叉着灰狼的頸子推到牆上,一手拿槍指着他的頭。

“你做什麼!?”阿培驚慌尖叫。夕倫大喝:“老爸的死與你有沒有關係!説!”

“你認為我會做這樣的事情嗎?”夕倫的手更用力推了:“那麼為什麼你沒有死掉的?跟豹合謀演戲嗎!?”灰狼雙手無力的垂在兩側。

他再幾度想説話,可是到嘴邊又收回去,終於他説出口的幾個字:“對不起。”灰狼的眼神,那只有無奈、怨恨,冤屈。

夕倫身體實在得太近,他到左口上的疤痕確確實實不是假造出來的。槍口慢慢放下來,夕倫雖説是在讀書人,他也不失佑賢家本

頸上的手鬆開了,他們兩人退後幾步。灰狼望着地下,夕倫望着牆邊。灰狼説:“我看見時他已經死了,他們還向屍體開槍。我救不到他…”夕倫視線往酒紅的牆壁上游離,尋找着讓他視線可以棲息的地方。灰狼也望着另一面牆壁了,兩人的眼神不太願意鋒。

阿培在一旁嘗試介入這個強局:“灰狼…當時還中了兩槍呀…你們兩兄弟重逄…是不是該高興點?”夕倫鬆了鬆身子,把槍拋到牀上,説:“好吧,我誤會你了,畢竟身邊實在太多背叛了,請原諒我的無禮。”

“不要緊。”灰狼淡淡的説。夕倫給他一個兄弟間的熊抱,他沒説什麼,哪句話也不能訴説夕倫一直以來的擔心與不安。灰狼也拍拍他的背,他們都在房間內坐下來了,灰狼這幾個月基本上都在這兒渡過。

“你就一直住在這兒嗎?”

“是的,一天三餐也在這兒,算是有台電腦知道一下外面的世界,這要謝阿培了。”夕倫説:“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你在這兒?”灰狼瞄了一眼浴室説:“沒了,除了這個白痴帶了三個警察進來之外,沒其他人知道。”

“警察已經處理掉了。”阿培補上一句。夕倫口水,他沒忘記灰狼也非善類。

“那麼,你是來幹什麼的?責怪我,痛罵我沒有好好保護老爸嗎?”

“不。”夕倫神情變得比之前更嚴肅,接着夕倫開口説:“繼承老爸的位子吧。”灰狼目定口呆兩秒鐘,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

你説什麼夢話?幫會都鳥獸散了現在還提什麼位子。”夕倫説:“不,你老爸擁有的比你想像中多太多了,他只是一直不告訴你。”灰狼冷笑:“別説笑了老弟…”夕倫異常認真:“你認為我懂得説笑嗎?老爸因為我不屑黑道不戀權而只給我保管這個秘密,但很不幸我已無法身其中了。”灰狼靜下來聆聽了。

“老爸佑賢,不只是什麼黑幫老大,他是標達博的主席。”聽起來不這麼震驚,也有點莫名其妙。

“標達博?什麼來的?”夕倫繼續説:“可以説是影子政府,也可以説是國際間的公開秘密。”

“…”

“如果你不懂的話,那如果我説他跟世界上最有權勢的80個商業家、銀行家、媒體大享和歐洲貴族開會,討論著要讓哪個國家富有,哪個國家破產。那你明白了點嗎?”灰狼説:“那我會覺得你達文西密碼看太多了。”

“我起初也不相信呢…”夕倫挑望着某處細語。

灰狼反而開始有點相信了,為何老爸的行蹤總是無去無蹤,為何可以有這麼多的資本給年少的灰狼開數十間夜場、酒吧、毒製品工場。

那個躺在簡樸的睡房,吃着如晶煮的蝦仁炒蛋便滿足的慈祥老人家…真的是這樣的大人物嗎?他發現自己本不認識他的爸爸。

“有很多現在投靠袁爺,支持袁爺的資本家、政治家心裏還是很期待佑賢的繼承人迴歸的。”

“為什麼是我?”夕倫説:“黑道嘛,跟貴族一樣,是世襲的,何況從懸崖爬上來的,一定是獅子王吧。”若然阿培不是相當冷靜,肯定會以為眼前這兩人在發酒瘋…還是冷靜的人才會認為他們是在發酒瘋呢?不過,這種對警察卑躬屈膝的生活,似乎有希望可扭轉了。

“你答不答應?”灰狼望着關掉的電視機沉思了很久,終於回話了。

“可以。”夕倫鬆一口氣:“那我從英國回來這一趟算是沒有白費。”灰狼轉過頭説:“不過要我坐上位子,有個條件。”

“…説吧。”

“帶我去袁堡,我要見如晶。”***袁堡的前區,白的南極宮殿忽然熱鬧起來,那個像廣場一樣的大廳的中央噴水池,與客人們的談聲一起奏起和絃。大廳與袁堡的格調統一,白大理石配上黑布縵。白茫然的大理石地板,照出幾百個黑西裝的身影。

“這些都是什麼人?”灰狼問。

“有錢人,名門望族。”夕倫簡短地答。從外表上基本上是認不出是灰狼了。貼了鬚子,裝了個假鼻,配上一套黑的燕尾服後,活像是一個英氣人、有點俊俏的富家公子。夕倫基本上沒什麼變過,他不需要僑裝。

他是名正言順的拿到請柬的。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把世界上最富有的一百個人聯合起來,足以改變世界。”?”夕倫吃着花生説。灰狼説:“我看這兒最少有八百人吧。”(實在不敢想像。)灰狼打量着這一切。

(這已經不是我做老大時可以理解的範圍了,歐洲貴族、美國首富、國企老闆…夕倫説得對,這兒的人令一個國家立刻破產也做得到,更別説是一個城市了。為什麼袁爺會跑到來這麼小的地方?)灰狼皺着眉頭。

(就因為那是老爸出身的地方吧…)灰狼緊握拳頭,那種無力實在太大了,剛是看到這個地方,進到“袁堡”的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渺小。

夕倫只是漫不經心地看着水池中央那個舞女。灰狼也不怪責他。池中那個舞女實在是有一股讓男人視線離不開的魔力,事實上,已經有三百幾人圍到水池附近看了。夕倫和灰狼坐在大廳非常靠邊的位置上等候分配房間,原本水池被人牆擋着看不到的,他們也沒有打算擠過去看。

但舞女的舞步剛剛跳到水池的擺飾最高處,那個位置,廣場大的大廳八百幾人也看得一清二楚。袁堡“杯上舞”舞藝最堪的月,在大堂水池上跳舞賓。

八百幾人來訪上社會之間傳已久的“堡壘”海途上已經不斷對這個地方想入非非,幻想着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酒池林。

然而,到這冰天雪地中的大堂中,並沒有穿着的侍女,沒有成羣的女奴出來服侍,甚至連一幅的畫像也看不到。如果不説來歷還會以為這兒是十字軍東征前時代的白教堂。

正當八百幾個飢渴的男人納悶之際,水池上就這麼一個跳舞女郎,而這個女郎的舞姿、花容、神情,勝過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