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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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雀女巫的術法當然不會讓人情全失，只會讓人少喜、少怒、少哀、少樂，陛下想想，自古以來那些情啊愛的向來都是最折騰人、最讓人耗費心神的，一旦運用法術將這一部分的情封印起來，男子從此對男女之情索然無味，只會專心於國家大事，女子亦會對男女之情淡然視之，以父母兄長為重，以自身修養為重。”

“世間真有如此玄妙的事情？”皇帝嘖嘖稱奇。

“那麼你也用了？”

“不！臣妾自從進宮以來，一心一意只想服侍陛下，臣妾的心裏從來沒有其他人，又何必用到邾雀女巫的鎖心術呢？”蕭妃回答得十分誠懇。

皇帝定定地看着蕭妃半晌…既然邾雀國的女子人人都會，為何已故的嫿妃不會？不！她不是不會，而是不願意！她寧願想着、念着、怨着，藏在心裏折磨自己、折磨枕邊人，就是不願意忘記那個男人！

一想到這裏，皇帝的雙拳緊握，眼裏再次出現了恨意。

“據臣妾所知，邾雀女巫的術法，讓邾雀國曆代和親的公主都過着幸福快樂的子呢！”蕭妃微笑説道:“一旦少了那些虛幻的情啊愛的飄糜訥西，公主們專心服侍自己的夫君，自然都得到了應有的幸福。”

“…蕭妃，這‘鎖心咒’一旦施展了，不會對當事人造成任何傷害嗎？”皇帝沉片刻後問道:“還有，這鎖心咒的解法為何？”

“陛下，少情少只會讓人活得更健康，怎麼會有壞處呢？”蕭妃回答得十分自然。

“邾雀女巫並沒有傳授我們解法，但臣妾猜想，世上應該無法可解。”

“好，朕要你為靜兒施展鎖心咒。”皇帝緩緩地、一字一句地開口。

“她既是嫿妃的女兒，想必承襲了她的多情，朕又如何忍心讓她後飽受情愛之苦，倒不如讓你施放鎖心咒，讓她一生都無憂無慮，一輩子都是我最疼愛的女兒。”司徒寧靜是他親生女兒，正因為這份血緣關係，她也成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珍寶，既然他得不到，那麼這世間誰也別想得到！

“陛下英明，臣妾遵命。”蕭妃低下頭，小心翼翼藏起了自己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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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我現在代你的話，你一定要聽好…”躺在病榻上的女人，模樣看起來清瘦憔悴，一隻手緊緊地扣住了坐在牀邊少女的手腕。

“是，蕭妃娘娘。”手腕被她抓得好痛好痛，但如意被嚇着了，本不敢動。

“你從小苞在銀鏡公主身邊，這件事情我只能拜託你了。”蕭妃撐着最後一口氣代遺言。

“你還記得幾年前，公主到我的宮殿學習女儀這件事嗎？”

“如意記得。”

“其實公主並不是到我的宮殿學習女儀，而是她得了一種怪病，我奉了陛下的命令為公主治療這種怪病。”蕭妃臉凝重地吩咐。

“但我的子已經不多了，所以我必須將治療公主的方法傳授給你，後公主要是發病，你才知道要怎麼做。”

“真的？公主病了？那要怎麼辦？”如意吃驚地瞪大雙眼。

“你別擔心，治病的葯方我全都配好了，以後公主要是發病，你就趁她睡着的時候，將這些葯粉抹在她的額頭、雙眼、還有鼻間，每塗抹，每隔三劑量加重一倍。”蕭妃細心地代着。

“記住，你要是不這麼做，公主不但命難保，這病還會引起難以估計的後果！”

“啊！蕭妃娘娘！你再説得清楚一點，我要怎麼做？我怎麼知道公主是不是發病了？”如意聽得似懂非懂，心裏緊張極了。

“…公主是幾年前在東宮上課的時候染上病的，一旦有一天，公主想起了過去在東宮的事情，那就是病要發作的預兆，你那個時候一定要用葯，否則公主命難保！明白嗎？”蕭妃語氣凝重地命令着。

她對司徒寧靜施展的鎖心咒並不完全，因為這咒語需要的是親人的血，她只是嫿妃有姻親關係的表妹，雖然可以施展鎖心咒，卻無法永遠持續。

“是、是…如意聽明白了。”如意拼命地點頭。

“蕭妃娘娘，只要讓公主服下這葯，她的病就會好吧？這葯要服用多久公主的病才會好？”

“每隔三增加劑量，整整讓公主服用半年，一都不能間斷。”蕭妃突然出一抹古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