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回元化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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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月如梭,轉眼間已又過了一年,劉卓上終南山修真已兩年了。自從去年煉成了金羽仙甲,秦瑤靜又傳授他混元五行法術,隨後師徒二人一同往雲霞閉關。劉卓辛苦修煉一年,諸般法術皆有小成,《混元真經》也甚有進,眼看就到煉氣中段。
這一劉卓又往葯田看望雪夕,直到天黑月明才離開。三天前秦瑤靜接到消息,説有人曾在天山北麓見過元化真人的蹤跡。雖然知道恩師凶多吉少,卻不願放棄哪怕一絲希望,還是決定前去探個究竟。
原本劉卓也想跟着同去,一問才知道混元派還有教規,門中弟子尚未出師之前,一律不許隨意下山走動。修真界還與俗世不同,雖然俗世也有高來高去的武林強人,終究還有朝廷壓着。但修真的神仙可不怕朝廷,在這裏一起全以實力為準則,若修為不濟就輕易下山,遇上仇家絕對有死無活。
劉卓知悉此事,不心裏一翻個。他近修為長進許多,還想跟師父請假,下山回沈家看看,若有機會還能把沈珍也救回來。如今知道還有這種教規,也只能暫且按下心事。
單説劉卓在雪夕那出來,也並沒再回雲霞修煉。世上萬事皆需有張有弛,仙子師父不在山上,他也正好藉機偷個閒適,直接縱起飛劍回了蘿雅軒。他已好久未曾睡覺了,就想抱着被子一覺睡到天亮。
然而人心善變,待劉卓回了蘿雅軒,眼見冷月凝光,青竹碧樹,正是花好月圓時,反而再無心睡眠。秦瑤靜雖然生冷逸,卻並非沒有生活趣情的人。尤其原來元化真人好酒,身為弟子的秦瑤靜也存了許多。
劉卓來了兩年,早就摸清了地方,銀月皎皎無心睡眠,乾脆取來一壺好酒,對月獨飲更別有一番趣情。酒興上來,又把屋裏瑤琴取出,且飲且彈。一曲《關山月》,曲意悲愴蒼涼,心頭萬念陡起。不想起前世今生,亦真亦幻,恍如南柯一夢。
不知不覺,丹田真氣竟隨着運轉起來,氣隨意動,意由心生。劉卓猛然警醒,體內真元躁動,竟要突破境界!不又驚又喜,當初他三個月築基,又用一年多已到了煉氣初期,若再突破就到煉氣中期。入門兩年就取得此等成就,至少在這一代弟子絕對算是最快。
劉卓趕緊按住琴絃,閉目調息按照《混元真經》的法門運轉真元,只希望能一舉成功。雖然秦瑤靜叮囑他夯實基礎,但修真之事大多水到渠成,若太瞻前顧後反而適得其反,既然機緣到了也不用刻意壓制。
然而就在這時,系在劉卓間的青瞳劍忽然閃出一片青光芒。自從上次在雲霞獨自修煉,青瞳劍就再沒任何動靜。就算劉卓單獨修煉時,它也全無異常,彷彿就是一柄尋常的寶劍。時一久都幾乎忽略了它,沒想到今天竟又有異動。
劉卓就覺體內真元躁動,全都不受控制,運行速度好比平時十倍。攪得內府具震,氣血浮動,頭昏腦脹,竟是説不出的難受。有了兩次經驗,劉卓知道一旦青瞳劍發作,僅憑他自己的力量本不可能壓制。乾脆放下抵制的念頭,順其自然,任憑真氣在體內竄動,左右也不是壞事。只在心裏打定主意,一旦練到金丹期,就把狀況告訴仙子師父,到時再做決斷。
然而這次似乎與前兩次還不同。真元運轉了三個周天之後。毫無徵兆猛地往頭上湧來。劉卓猝不及防。只微微一愣。腦袋“嗡”地一聲。就像要炸開了。兩眼往上一翻。當即人事不省。
再看那青瞳劍上青光更盛。劍上碧珠拽拽飛起。懸在劉卓頭上。飛出萬道光嵐。結成一個光球把方圓丈許全都罩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卓幽幽醒來。還覺腦袋昏沉。待他打起神。往再往四外望去。不愣在當場。也不知到了何處。四外只剩漆黑一片。之前地明月竹全都不見。
劉卓站起身來。小心打量周圍。心想:“剛才我修煉時應該是暈過去了。師父外出辦事。絕非三兩能回來。蘿雅軒再無旁人。也不會有人來動我。”想時他已試探着往旁邊走去。依然全是漆黑。就算能看見三丈左右。也是空無一物。甚至連一絲塵土都沒有。彷彿落入了真空。
劉卓心裏益發驚詫:“不對!世上本不可能存在絕對無塵地地方。偏偏此處空無一物纖塵不染。莫非我還沒醒來。此時還在夢境中!”想到這裏他趕緊掐住腮幫子。猛地用力果然並沒痛覺。
劉卓不驚鬆了一口氣。喃喃笑道:“原來我是在做夢啊!”隨即又躺在地上閉上雙眼。只想睡着了。再醒來時就能回到現實世界。
然而此事卻沒那麼簡單。劉卓閉着眼睛糊糊似睡非睡時,忽聽見好像有人説話!
“什麼人!”他馬上睡意全消“騰”的一個鯉魚打站起來,擰眉立目往四外望去。幾乎與此同時,黑暗的濃霧中傳來一陣笑聲,就聽有人説道:“好給小子,見了師祖還不過來跪拜!”説着只見一人施施然從霧中走出,乃是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穿了一身月白緞的長衫,銀符散,光腳無鞋。面紅潤如似古玉,紅齒白眉目清朗。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油然而生一股飄然世外的神仙之氣。
劉卓小心翼翼打量此人,半信半疑道:“你到底是何人,莫名其妙充人尊長,可知甚為無禮!”那老者笑道:“我乃終南山疊翠風元化真人李雲慈,你來尊稱一聲師祖還不應該麼?”劉卓還是不信,道:“我師祖已於兩年前神奇失蹤,我後才拜師學藝,無緣瞻仰祖師仙顏。現在你自稱元化真人,我不能甄別真假,空口無憑以何為證?”老者笑容更盛:“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老夫就是元化真人?”劉卓眉頭輕蹙,沉半晌卻搖了搖頭道:“這我也説不上來,不過你我也不會無緣無故在這相見。我姑且相信你所言不虛,可先説正事,至於您的身份,等我師父回來,自然見了分曉。”那老者微笑道:“如此也好,老夫找你還真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