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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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行在他的注視下到一陣緊張,她下意識地緊了緊睡袍,意識到除了睡袍她可是一絲不掛。她慌慌張張地衝進那間小屋,唐文彬笑了,這個外表看似衝動的女人實則很容易害羞。
唐文彬並不是成心想使樓君行難堪,但在他看來,進攻往往要比防守有趣得多,這對於他來説是一種挑戰,以自身的力量壓倒別人,戰勝別人,而且他可不想讓個小小的女人把自己推到被動的境地。
過了一會兒,樓君行又一次把自己鎖在浴室裏,這讓唐文彬產生了一種説不出的快,他端起咖啡,又一次站到了窗前。雨沒有一點兒要停下來的意思,在這樣的天氣裏他可不想開車送她,然後自己再開回來,那太冒險了。
只有等會兒雨稍微小點兒他去看看她的車到底哪兒壞了。雖然還早,他決定開始準備做晚飯。一來可以給自己找點兒事做,二來以防萬一雨很快停了他要出去修車。
雖然他並不常來這裏,但是鐘點工還是會固定在冰箱裏放置食物。因此現在食物倒不成問題。
當樓君行回到廚房時,他甩了甩頭把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拋在了腦後。她光着腳穿着裙子,臉上沒化一點兒裝,頭髮半乾半濕地被在肩上,她看起來和早些時候他所見到的那個豔光四和狼狽的樣子是那樣的不同。現在她看起來好像只有十幾歲,顯得很天真無,很乖巧的樣子。
看着唐文彬,樓君行了鼻子:“別告訴我看起來有多難看,我自己知道。你有燙鬥和燙衣板嗎?”他搖了搖頭“對不起,在這兒沒你想象得那麼齊全,而且你也不像你所想的那麼糟糕,”他善意地又加了一句:“只是顯得樸素罷了。”
“反正我不會因為乾乾淨淨就得到讚美的。”忽然她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地嚷道“天啊,什麼東西這麼香?”
“燉,我最喜歡的菜之一。你餓了嗎?”
“餓極了,”她承認道“我能幫什麼忙嗎?”
“你可以擺好餐具。”樓君行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你這兒不會有面粉,平底鍋和牛吧?”唐文彬點了點頭“幹什麼?”
“我們不吃袋裝的餅乾,幹嘛不自己做點兒新鮮的。”唐文彬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不相信地盯着她“你知道怎麼做點心?”樓君行大笑起來“這聽起來很奇怪嗎?”
“是的,”他承認“現在好像很少有女人願意自己動手做這些,尤其像你這類的女人。”
“別傻了!”樓君行笑道“沒你想象得那麼麻煩。”當他們倆一起準備晚飯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氣氛一直很融洽,和諧。他們談些諸如旅行、食物等無關緊要的語題。聽着大雨敲打着房頂,樓君行越來越擔心,天越來越晚了,每過一分鐘,樓君行就多添一份憂慮。
他們吃完了飯,收拾乾淨桌子,樓君行又看了看窗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焦慮,口而出:“看起來好像雨永遠也不會停似的。”
“我們最好聽聽天氣預報“説着唐文彬打開了電機旁邊的小收音機。
過了一會兒,當樓君行洗碗,唐文彬在一旁用乾布擦的時候,終於傳來了天氣預報。
“這場大雨將持續到明晨,到目前為止主要的道路和橋樑均未受到破壞,但有關部門仍在密切注意觀察雨情的發展…”樓君行再也聽不進去了,她呆呆地瞪着自己的雙手,不知所措地看着身邊的唐文彬“看樣子”經過長時間的沉默,他終於説道:“你得在這兒過夜了。”她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敢開口説話,但仍是不敢抬頭看他“我敢肯定這附近一定有家汽車旅館什麼的,我可以打電話叫輛出租汽車。”
“在這樣的天氣?”耐金特嘲諷地看着她“你又不是沒看見路的情況,馬上就要開始發水了。再過一會兒,如果雨還這麼下個不停,就是八個輪子的車也過不來!”
“但我…”她只到喉嚨發緊,終於她強迫自己直視着他的眼睛“我説什麼也不能在這兒過夜。”她想着都覺得害怕。
唐文彬冷淡地聳了聳肩“隨你自己的便好了。你可以睡在車裏或者睡屋裏,你自己拿主意。”他轉過身,打開了門,暴風雨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巨大起來,隨着“呼”的一聲門響,雨好像又被他關在了門外。
他的漠不關心惹惱了樓君行,但旋即她又覺得安全了許多。如果她不得不和他一起單獨過夜,他們之間最好還是冷淡點兒為妙。
她獨自洗完了剩下的碗,又開始仔細琢磨自己的去留問題。和一個幾乎可以説是素不相識的男人單獨在這偏僻的牧場餅一夜不管怎麼説都是有停常規的,但她似乎是別無選擇。在暴風雨中一個人散一晚上步似乎並不比這安全。
現在只能權衡一下哪一個危險係數小些罷了。
最後她打開前門,走到走廊裏。唐文彬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揚着頭望着房頂上的裝飾,即而又把目光投到遠方的路上。順着他的視線,樓君行看到正如他所説的那樣,大路已經被水淹沒了,而且大雨不斷地從兩旁的山上往下傾,在路旁已經形成了一個小湖,氣温變得很低,她用胳膊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嘿”他頭也懶得抬地問道:“你是走還是留下?”
“當然是留下,”她竭力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回答“我還能怎麼辦?難道我能游回去不成?”這次他可是抬起頭看着她,探究地問道:“不行?我覺得你肯定能幹,你能愚眾人而自得,卻不能做這樣小小一件事情!”
“夠了,假如你不介意,我想徹底忘掉昨天晚上。”唐文彬把腳放到地上,站了起來,離她只不過幾英寸遠。他笑着説:“如果你想忘掉你就忘掉好了,我可一點兒也不想這麼做。昨晚令我印象深刻?”他用手指輕撫着她的面頰,使她的皮膚到一陣燥熱。緊接着他把她的頭髮從脖子後面起來,大拇指停留在那的區域上“我覺得”他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道:“我想再嚐嚐和‘親愛的’接吻是什麼滋味!”樓君行好像被釘在那裏,一動也不能動。他的眼睛慢慢地合上了,吻上了她的。
那不是個充滿情的吻,卻好像是實驗質的,就好像他真的是在吻一個從另一個世界來的生命一般。他的嘴很柔軟,出乎意料的温柔,壓在她的上,品嚐,檢驗,戲耍。
就象他突然走近她一樣,他一下放開她,往旁邊走了幾步“事實上”他評論般地説道,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我相信與世上的俗女人接吻更好些,因為她們比起你經驗要豐富得多。”樓君行氣極了,他不僅沒經她允許就吻了她,而且他居然還敢批評!她深了一口氣,試圖想控制自己狂亂的情緒。
“你…你…我真想為此殺了你!”她咬牙切齒地説道。
他冷酷地問道:“為什麼?難道就為了那個吻?還是因為我應該有更進一步的表示,我想對於你這樣的女人來説,應該知道一個吻還不足以讓男人付出什麼吧?”
“你算什麼東西?”她叫喊道:“我就算要找,也不會找上像你這樣的男人。”她高高地揚起頭,轉身走進屋裏,把他一個人扔在了那兒。半個小時以後唐文彬也進了屋,起先他們極力避免目光接觸。樓君行坐在沙發上,信手翻閲一本三個月前的過期的雜誌,唐文彬坐在簡易椅上打開了電視。
最後,樓君行意識到她必須首先打破這個僵局,因為她的手機沒帶——也許是她本就沒勇氣帶吧。
“唐先生。”他盯着她,迫使她不得不接着説下去。
“你能讓我用一下你的電話嗎?如果我不打電話跟我姑媽説一下,她會急瘋的。
“以我們的關係,叫我唐先生未免太過矯情了吧。尤其是你都當眾宣佈我是‘親愛的’,似乎更不應該如此正規嘛。你説是不是?”樓君行強迫自己保持鎮靜,假裝忽視他的挑釁,她知道他是成心的“按你説的辦。”她毫無表情地回答。
他的眼睛凝視着她,使她覺得她並沒把他估計錯。她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他對於沒有把她惹怒居然有些失望。
電話在起居室裏,雖然電視仍然開着,但樓君行清楚地意識到當她與姑媽通話的時候唐文彬在認認真真地聽着,甚至不放過她所説的每一個字眼。電話那頭傳來姑媽憤怒的叫囂聲,她本沒耐心聽完樓君行的解釋,樓君行知道現在的她正在氣頭上,於是準備下次再打電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樓曼青急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什麼,你給我馬上回來。”樓曼青在電話那頭叫道。
“恩,哦,我再打電話,再見。”樓君行含糊地應了幾聲便放下電話。
當她掛上電話,轉過身,她發現唐文彬正睜大眼睛注視着她…很顯然他把她所説的每句話都聽清楚了。
他站起身,向她走過來“她知道你現在正在跟昨晚的男主角在一起嗎,抑或她本就已經知道了?”他用一種嘲諷的語調問道。
樓君行皺了皺眉頭“我想這跟你無關吧。”
“真的?”他又往前跨了一步“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對我的影響嗎?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説與我無關!”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注視着他的眼睛,他的聲音變得輕柔而充滿誘惑力,樓君行不沉溺在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裏,她發覺唐文彬長得斯文,沉穩,但又擁有一副強壯得體魄,而且他的脾氣顯然也不怎麼好——但樓君行總有一股錯覺,他是那種內斂,運籌帷幄的人,怎麼會如此的暴躁——還是就是在她面前如此?
他伸出一隻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的。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從他的摟抱中掙出來,跳到壁爐前面,拿起撥火。
“當然與你無關!”她很肯定地説“就算我曾經做了什麼,那也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唐文彬輕而易舉地從她緊握的手中拿過撥火,就好像趕走一隻蚊子那般的容易。
“你總不至於想用這東西打人吧?”他一邊説一邊把撥火放回原處。
“我不會找你麻煩的,我想對於這點我已經説得夠清楚了。”接着,他又説道“我不打擾你了,你既可以看看電視也可以翻翻雜誌什麼的,你想幹什麼就乾點什麼。那間多餘的卧室是你的,你什麼時候困了就自己去睡好了。”他走出大廳,把樓君行一個人留在那兒,她呆呆地站在那兒,被自己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搞得昏頭脹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