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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神經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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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否則豈非辱及老夫威名!”瞧他説的飛揚跋扈,南宮鷹重下決心,莫沾此功,免得萬劫不復。

他得引開話題,避及“神經”兩字,以免又被練,道:“前輩可知,普天之下,誰會煉製冰花玉雪之毒?”

“除了九陰毒叟還有誰!”糟老頭謔聲道:“三十年前,他毒過少林笨蛋和尚,遭人追殺,從此消失江湖,怎麼,他暗算到你頭上?不會吧!年齡差那麼多!”南宮鷹輕嘆:“也許是他傳人吧!”聊了一陣,還是覺得糟老頭瘋瘋癲癲,遂裝痛,找機會騙得老頭先移至目標處,始再運行自家武功心法療傷。

好不容易捱到夜晚。

當冷月升起時,四處又是寒星點點局面,糟老頭掠向一處高峯,照着月光,不停測量角度,一邊指揮南宮鷹左行右轉,幾乎耗去兩更次,糟老頭始叫停,隨即掠來。

南宮鷹但見此區位於兩山斜谷間,且又冰筍林立,地形頗為奇特,就算早知地頭,想要找此小花,也得花費一番工夫,想想時已耗去四天三夜半,又自焦切起來,不自想翻找石筍以尋冰花。

“不要動!”糟老頭急忙喝來,聲落,人至,要他蹲伏地面,細聲道:“冰花可靈得很,仔細觀看這附近冰筍,只要月光增強,有冰花的石筍上就會閃出狀如星星的亮光,但是如果被驚動就會溜掉。”南宮鷹為之苦笑不已,自己昨夜猛撞一夜,豈非自己找苦吃?然而,在未了解冰花習情之下,誰又知該如何處理?不恩謝過糟老頭後,集中神猛盯周遭矗立冰筍。

一時沉靜無聲,待見得弦月越升越高,銀光越亮,照得雪山一片洗青。

南宮鷹忽而見及半山壁那尊稍成牛角形冰筍突然閃出亮光,狀如星星,而且越長越突出,心頭登時怦動:“前輩,那是不是…?”糟老頭噓了一聲,點頭表示,低聲道:“採它花瓣,莫傷莖葉,以後還有得采!記住,別驚動它。”南宮鷹會意,立即運起內功,輕掠過去,他雖中毒在身,且疲累不堪,但經老頭打通任督雙脈,功力增強不少,此區又有石筍落腳,自能順利攀高。及至那冰筍前,始見及冰花真面貌,果真如神醫形容,狀如透明鬱金香,閃月光,分外漂亮。

深怕冰花溜掉,南宮鷹不敢欣賞太久,趕忙伸手拈那花瓣,觸手冰涼如冰。一連採下六瓣之後,只見花葉縮合漸漸退入冰筍,眨眼不見,南宮鷹心情為之寬,阿靈該有救了。

他立即掠回,道:“多謝前輩幫忙。”

“先吃下兩片解毒,然後找冰盒把它鎮住,否則遇熱,此花將溶化。”糟老頭竟然開始懂得關心。

南宮鷹依言照辦,服下兩片冰花,但覺芬芳冰涼,甚是口,冰花人口即化清入腹,已將腹中那股侵埋已久之灼悶毒漸漸沖淡,該是對症下藥了。

想及阿靈,他趕忙切下冰筍挖,將花瓣埋入裏頭,以免化去。

“多謝前輩幫忙,恩情來再報,在下得趕去救人,來再見!”拱個手,不等糟老頭回話,他已掠向高處,取道回,任由糟老頭驚詫直叫喂喂喂!他還是不回頭,畢竟他對此瘋老頭仍有一股忌諱,能避則避。

“神經病,説走就走!”糟老頭急追百丈,忽覺這小子行徑怪異,竟而欣喜不已:“莫非神經秘功奏效,這小子開始發神經了?”想及今後天下將多個伴,糟老頭竟然笑得開心非常,還跳起天女散花般舞蹈,看來他想上天堂爭奪仙女職位,而在凡間先練姜女舞姿,以免到時被淘汰吧?

幸好南宮鷹未見着此幕,否則他準不想活了,他實在不敢想一個大男人變成娘娘腔之態到底有多噁心?若自己變成如此.他寧可自殺!或而糟老頭也是因此才想結束自己命吧?然而南宮鷹又覺得不對。老頭那股莫名高興模樣,他一直猜不透。

離冰大雪地,南宮鷹也把老頭拋出腦後,一心惦記阿靈安危.不猛加勁道奔馳山嶺叢林間。

或許毒漸漸解去,或而任督兩脈被打通關係,他越奔越來勁,體內力綿延不斷,甚至已達心隨意動地步,敢情功夫又進許多。

直覺的,他認為糟老頭所傳內功心法的確有獨到之處,但礙於可能引起神經錯亂之嫌,他始終不敢加以使用,還是用本家功夫來得安全,雖然差了些,但子一久,照樣可以登堂入室。

一連兩天兩夜奔馳,眼看大漠已近,希望不由更濃,他始終沒碰上前來助陣的方君羽,如此卻讓他更形快速完成任務,實是老大幫助。

眼看包得密不透風的冰塊已從水桶大,溶為腦袋般,他不敢耽擱,極力又往飛鷹堡方向奔回。

及至黃昏,終於抵達地頭。

霞光下,飛鷹堡直若仙城般隱伏於雲層間,幻化成幾許神秘及沉靜,那霞雲更厚得像鉛層,漸漸往下壓,任由孤伶寒鴉穿掠,霞雲終究不斷下沉。草原不見馬兒,山區不見人羣,一切似乎將知山雨來之態。

一股不祥預兆升向南宮鷹心頭,他急叫:“不要,千萬不可!”他極盡全身力衝往後山温泉,又覺不對,反衝白石居撞進門即叫阿靈。

然而,慢了,真的慢了。

廂房前已站着一排兩眼傷的夥伴,就連神醫也嘆着氣息。

“怎會?你不是説七天之內嗎?今天剛好第七天…”南宮鷹不敢聽,又不得不問,兩行淚水掛下,捧着冰塊,顫着步代行來。

神醫嘆道:“老夫沒料到夫人如此之弱…只差一個時辰“你沒告訴她,我就要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您看,冰花,真的帶回來了!”南宮鷹嘴角抖,直把冰塊推向神醫,淚水直:“只差一下下,一定還有救,您快救救她!”拉着神醫疾奔入內,一旁諸人瞧得鼻酸眼濕,伸手遮臉,痛失親人之拗,使人難掩淚水。

阿靈靜靜躺在牀上,虛瘦如骨臉容仍呈一股認命而又想掩飾,而着不想讓丈夫瞧得心酸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