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女人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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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愛,我們需要來表達悶了幾天,王富貴終於給我機會,答應跟我吃頓飯“不過我請你。”他説。
“不行,説好了我請你。”我堅持。
“好好好,聽你的。”他不與人爭,從來是合則聚,不合則散,惹不起躲得起,尤其對我和小喬,不僅僅是不爭,簡直過於謙讓達到驕縱,只要你高興,我怎麼都行。小喬是辦公室小幺妹,好撒嬌,大家都寵她,瘋起來只有我能説服。一次辦公室組織旅遊,酒桌上她來了瘋勁,非讓大家喝酒。照理説劉主任應該盛意逢積極支持才對,但可能公務在身不便多飲,也可能借此多跟小喬貧貧嘴,他左抵右擋左耍右賴話説一大堆,最後只進肚一杯。倒是不勝酒力的富貴擋不住凌厲攻勢,或者説不想讓小喬掃興,結果一杯又一杯,若不是我制止,説不定會喝多少。當晚他酩酊大醉,吐得一塌糊塗。過後我批評他,他説大家都不喝,我再不喝多駁小喬面子,難得她那麼高興。
這就是王富貴,寧傷身體不傷情。我清楚他的弱點,故犟了一把。
我想把寶寶託給驚宇好好跟他嘮嘮,他説沒必要,你不喜歡朝鮮風味嗎,我知道一家朝鮮館離你家不遠,我們接出寶寶一塊去,我正想看看她呢他總是這樣,替我考慮得週週到到。
我們一路走向幼兒園,路上説許多心裏話。我到目前困擾他的不是仕途受挫,也不是其他世俗紛爭,而是來自於格深處的悲劇情結,一種遁世避俗的哲學理念。我知道有一種病叫抑鬱症,許多有才華的人患此病,比如三,比如凡高,比如川端康成,比如海明威,比如拿破崙。對王富貴,我有一種隱約的擔憂。
接出寶寶正往餐館走,他的呼機響了。他看後為難地説:“很抱歉,鍾晴,家裏有急事,我今天恐怕要失約。”
“是嗎?”我説,一絲失落掛在臉上。我沒再説什麼,心裏真的很悵然,但馬上通情達理地説沒關係你回去吧。他説讓你白跑一趟,我説沒事,我們改,你要記住。他停下來,留戀歉意地牽住我的胳膊,輕輕晃了晃。我們都有點依依不捨。
目送他離去的背影,頭腦中驀地蹦出一句詩:也許有一次約會至今尚未如期也許有一次熱戀永不能相許…
我問寶寶要不要吃狗打糕,她誇張地大叫一聲。我愉快地牽着她的小手幸福地享受一次正宗的朝鮮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