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女人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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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作家”我淘氣地叫一聲。
他呵呵地笑了。
“那時候崇拜你的女生特多吧?她們一定排着長隊打着雨傘餓着肚子等你簽名。”他又呵呵笑起來説:“豈止女生,男生概莫能外,誰叫咱德高望重文武雙全呢。想不到吧咱是系男子足球隊隊長,其知名度相當於現在的馬拉多納和普拉蒂尼,那把男生的!”他眯起眼做個甩頭的動作,很瀟灑。
我的眼前馬上呈現出他在橘黃陽光裏奔跑的樣子,微微有點鄉愁的味道,聯想起那個叫巴喬的憂鬱男人,他們是有點相像温和的眼神,堅毅的面龐,人的體貌。
“男生你也給籤?”
“那要看心情,通常情況下兩個字‘拒籤’,偶爾心情特別好的時候隔十個籤一個。”
“比美國簽證還難?”
“那當然,全校學生若按五千名計算,加上教職員工及其家屬,及家屬的同學同事朋友,總數得多少人啊,就算長十雙手也滿足不了他們的要求啊。”
“哪有那麼多,最多三隻。”
“所以我頭一昂臉一扭,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高傲得像只小公雞。”
“按説有這麼多人擁戴,土皇上的覺,心情應該經常好才對呀。”
“孤獨,我孤獨。”
“卓爾不羣,無人與共,佛祖的味道?”
“不,不是,是青期煩惱,我年輕時就不好高騖遠。”我們一起大笑起來。
“你猜足球我踢什麼位置?”
“嗯…中場,左前衞。”我不懷好意。
“嘁,瞧不起我是不?告訴你是前鋒,主攻手,絕對得分手。那球踢得叫個漂亮:魚躍衝頂,旱地拔葱,金蛇狂舞,白鶴亮翅,獅子甩頭,倒掛金鈎…哪場不進幾個球啊!”他一臉的陶醉和快,眼睛金光閃閃。接着慨:“這子過得真快,青時光還歷歷在目,彷彿就在昨天,轉眼之間二十多年過去,人到中年。”
“人生就像一卷手紙,越到後來用得越快。”他不説話,機智地看我,忽然咧嘴笑了,問:“哎,想過我來看你嗎?”這是個極其**的問題,是兩個人情達到一定温度後的喁喁私語,類似於“我想你”
“我喜歡你”如果順着話題嘮下去,我們之間説不定會發生什麼。我不願意那樣,他是領導,我是下屬,我們需要找準位置,擺正關係,相互尊重。我認為對婚姻之外的異產生好的最好方法就是永不表達。於是我笑着搖搖頭。
“那麼假如我生病,你能來看我嗎?”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現在想一下,其實是不可能的:他高高在上,前呼後擁,我位卑人微,無足輕重,屬於兩個階層。中國人最講究長幼尊卑親疏,我有自知之明,所以不可能不知深淺,就算心有牽掛。不過為了不掃興我假裝説能。
“真的?”他誇張地瞪大眼,無限歡喜又是一箇中學生“我們也會這樣,呃,嗯,就是…”他在挑選合適的詞。
“促膝談心。”
“對,促膝談心?”
“你也需要?”
“你不信嗎?”我信!
我認為一個人達到某種境界時,他一定活在神領域裏。這時無論他的事業是怎樣的如中天,也無論他的前途是多麼的風得意,如果生活中找不到可以傾心相訴的知己,他仍然不會有幸福的覺。孤獨只是一個可以捍衞自尊的武器,其實每個人的靈魂深處都非常渴望有人能分享和分擔他的快樂和憂傷。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説!”這是宋朝詞人柳永的千古絕唱。
“你會成功的,可你與誰分享呢?”這是多年前一部電影的經典道白。
“不會吧,圍繞你的人那麼多。”我的傻實惠勁上來了。
“總有單獨的時候,人都病了,幹嗎還得應酬啊。鍾晴你不知道應酬有多累人,不説主管局各個層面,單單市裏,工商税務城管防疫消防質檢通媒體,甚至街道…林林總總,就足夠你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