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女人7月14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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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末代皇后婉容,正位宮闈,母儀天下,至高無上,呼風喚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卻幽居紫城,晝數黃豆,夜數星辰侯門一入深似海;庭院深深深幾許;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她不如戴妃幸運,沒有電話,無法與外界溝通,不可以拋頭面顯山水,別説得到疼愛,甚至見不到男人見到又能怎樣,溥儀是那樣的一個病弱男人。寂寞之下,私通侍衞長,最後私生女被拋,侍衞長被斬,自己被瘋。
戴妃婉後如此,其他趙妃錢妃孫妃李妃不過乃爾。因為不易得到,就使得到的幸福格外彌足珍貴。妙伽常説我命好,是個難得的幸福女人。我想女人不幸還有一個原因是貪心不足,什麼都想有,什麼都想要,永不滿足。我不,我不奢侈,不貪婪,不要那麼多,只要一點點,我有一點點就夠了,所以我容易幸福。
我的幸福情緒極大地染了秦粵寧,他坐在一旁温柔地看着我,臉上溢滿幸福。
想起一首歌《你是幸福的,我是快樂的》:不讓我寂寞,你給我快樂,也不會難過,因為有你安我。若是我的腳步,總有你牽掛着,再難走的路算什麼…
我更加明白愛是無怨無悔的付出,是不指望報償的奉獻,是火車上馬拉帶淚的送別,是花樹下羅伊越來越模糊的揮手的特寫,是你是幸福的我就是快樂的你是快樂的我就是幸福的,是隻要你過得比我好…愛就是隻要你幸福!
話題怎麼也躲不過唱歌。一提到唱歌,寶寶噔噔跑去調好設備,幾首歌後,就是《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
他説這首歌由我來唱吧,我彩排太多次,就等正式上場。…風雨之後無所謂擁有萍水相逢你卻給我那麼多你擋住寒冬温暖只保留給我風霜寂寞凋落在你的懷中…
你的愛總在不遠的地方等我世間有你在天涯盡頭等着我…
伴着歌聲,我的眼淚一點一點蓄滿眼窩,湧出眼眶,順着眼角和鼻溝汩汩淙淙,直至滿面頰。
他要告辭,説是半夜的火車去哈爾濱。我不知道他説的是否實情,只到心猛地一顫,被打般疼,險些暈倒。
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我以為我們在一起是這麼的愉快,我是這麼的喜歡他,他會留下來陪我。
我以為既然深思慮決定開始,就無須也不必在意什麼後果,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值得。
我以為東北和廣東是如此之遙,鍾晴與秦粵寧是如此相愛,不該輕易放掉難得的見面機會。
“…怎麼説相愛卻又註定要分手,怎麼能讓我相信那是一場夢…心中藏着多少愛和愁,想要緊緊握住你的手…”我以為…
可是,誰知…
我沒勉強。
就像一片雲,悄悄的,它來了,沒有邀請;又像一陣風,輕輕的,它去了,沒有挽留,拂過我的臉龐,我受到了,但過去了。
總有一些東西,終究要消逝在風中…
強忍悲苦,目不轉睛地送他到門口,用我的矜持和理智應答了他的“去留無意”他倚着門框,面蒼白,望着我,悵然若失。
我悽婉哀怨,滿懷絕望,哭無淚。
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的眼前出現火車站羅伊馬拉殘酷的送別場面。
慢慢地,他抬起一隻手,替我攏了攏頭髮,停留一會兒,順着頭髮滑至面頰。他的冰冷的微微顫抖的手在我面頰撫摸片刻,輕輕拍了拍。
無法形容我的受。
他的目光艱難地從我身上移開,轉身離去,順手推上鐵門。
“哐”的一聲,鐵門拴上,厚厚的金屬立刻阻隔我們,我看不到他,他看不到我;我聽不到他,他聽不到我;我受不到他,他受不到我,我們成了隔絕着的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