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騎虎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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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袋嗡的一下，血迅速的湧上了我的頭部“鐵掌幫”這三個字象驚雷傳入了我的耳朵。王祥竟然是鐵掌幫的傳人，而殺害商大哥的人正是鐵掌幫的人，果然商大哥的死是北城的人乾的。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替商大哥報仇，上前把王祥廢了。可是馬上我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這樣的場合實在是不方便我出手，我向外邊看了一下，黑壓壓的人，全省各地的黑幫們都快聚集齊了，如果我也在這時候出手，那麼勢必會引起很大的騷亂。

劉天成陰沉着臉站在靈柩下，脖子擰着，上嘴壓着下嘴“楊總，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嗎，我們是來祭奠商總，你們這是作什麼，欺負我人帶的少嗎？”豹子這時候搶上前去，惡狠狠的道:“欺負你怎麼了，我們就是比你人多！”劉天成的眼睛閃過一絲寒光，他陰笑道:“豹子，我好象不是第一次説你了，我記得老李説過這是老大之間的對話，你是南城的老大嗎，你有資格和我説話嗎？自不量力！”

“你…”豹子的臉瞬間漲的通紅，耗子和錘子更是煞不住勁了，直接就上前來。我見情形不妙，眼睛一橫道:“都給我退下去！”我不想在這場合和劉天成翻臉，人這麼多話又説不清楚，讓人看了還以為我們南城的不講道義。

豹子猶豫了一下，耗子和錘子連猶豫都沒有直接退回了原位。豹子左右看了一下，悻悻的退了下去。其他的幫眾本來也躍躍試，見他們都沒有了動作，也只好站在那裏看着。

我走了過去，把殿傑拉了回去給阿威。然後對商老小聲道:“師伯，今天是大哥出喪，一切等過了今天再説好不？”商老的目光充滿了仇恨，他停頓了有半分鐘後才心有不甘的撒開了王祥的手。王祥迅速的甩動着左手，我看的見他的左手大部分已經烏青了，他的臉也有點慘白。

“鐵掌幫，好大的名頭，我一定要會會你們的們的！”我一語雙關的對王祥説，同時我也是警告劉天成。

“好，既然我們不受歡，那麼我們走。”劉天成略有憤怒的高喊。

“慢！劉總你不要着急，我還有兩句話要説。”我也高喊道“我們和北城沒有什麼矛盾，和您就更談不上，摩擦是摩擦這很正常。不過我也要忠告您一聲，我們同鐵掌幫有着很深的淵源，至於什麼原因我相信您應該心知肚明，我就不更多的廢話了，劉總請！”劉天成被我説的一頭霧水，眼神中閃過茫後倔強的回答:“無所謂，有沒有矛盾我劉天成都是個勇於承擔責任的人，至於您説的鐵掌幫我一無所知，加之罪何患無辭，劉某就此別過。”他的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了警笛的陣鳴聲，而且越來越近。大部分參加追悼會的人臉都有點變了。自古匪都怕兵，他們的心裏都隱隱的不安，怕被公安來個一勺燴。我和劉天成對望了一眼，一起走出了靈棚，頓時被眼前的情景所所震驚了。

外邊站滿了人，至少有小兩千的人，停靠在路邊的車輛已經排出了好幾公里，尾端我都看不見具體在那裏。四輛鳴笛的警車中間夾着着兩輛老牌解放車正緩慢的向靈棚這邊行駛。劉天成的臉上一片的茫，看來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

人羣已經散開了，警車也到了我們面前。車門被打開，前兩輛車上下來了是名着裝整齊的人民警察。解放車一停下，兩隊武警就從車上急馳而下，更為可怕的是他們竟然全副武裝，人手一把微型衝鋒槍。他們要做什麼，我的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兆頭。

沒有容我多想，那個領頭的三級警監已經到了我面前，面沉如水道:“我是省廳新任刑警總隊隊長温保華，奉命來取締你們的非法黑社會聚會，我限令你們在三十分鐘內拆除了靈棚並解散人羣，否則我將逮捕你們！”南城幫的人都已經站在了我身後，這樣的場面真的是不多見，簡直可以稱為警匪的最直接對抗。我上前一步面不改的對這個中年人道:“我叫楊光，是商氏的新任老總，我們不是非法集會，今天是我們前任老總商總的追悼會，人可能是來的多了點，可是這裏是郊區，我們並沒有影響到什麼，我不明白你説的是什麼意思！”

“楊光，商氏的新任老總。”温保華嘿嘿一笑道“準確的説應該是南城新的主事人吧！現在連他媽的黑社會老大都叫老總了，看來這世道是變了。”

“你説話最好小心點，我們沒有犯法，你想怎麼樣？”老炮忍不住口而出。

温寶華臉一變，走到老炮面前凝視着他，惡狠狠的説:“對於我來説，你就是垃圾，所以你在我面前連説話的資格都沒有，把他給我拿下，罪名是防礙公安人員執行公務。”立刻就竄上來兩名警察，直接撲向了老炮。

“慢！”我氣運丹田暴喝一聲，所有的呢都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連温保華的眼角肌都動了兩下，那兩個警察的身形也僵持了在那裏。

“温大隊，今天是送死人的子，難道您一點的面子都不給嗎，都是在省城這片天空下生存，山水總是要有個相逢的，何必把事情做的那麼絕！”温保華獰笑着走到我面前“楊總是吧，四歲父母死於一場車禍，後被一退役的老兵收養。初中畢業，先是務農半年，之後開了一年的小賣店，兩年前來到省城，先是在南站附近跟老刀團混了半年，後來離了老刀團，據説為人還是很有正氣的。之後與商寶亮相認為師兄弟並帶回家中，曾經在五環夜總會短暫任職總經理，不知何原因退出。現在就讀於j大哲學系函授班，同時是j大圖書館管理員。如今你搖身一變成了南城的老大，看來你的身份還真是變幻多姿呀！”他還真是上心，短短的時間內他竟然掌握了我這麼多的資料，而且説的話有褒喲貶，言語中充滿了辛辣的諷刺味道。我和老刀混過的事情，幫內很少有人知道，老刀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的身份的，估計他也很少與人提起過。我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顯得有所慌亂，鎮定的回答:“温大隊果然了得，我才接手商氏三天，你就把我的老底摸的一清二楚，佩服佩服，可是你在我這樣的小角身上下這麼大的力量，我覺得很沒有意思。”

“小角，你這是在貶低自己吧，前後兩次威震北城的人物還能是小角。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你還能同劉總站在一起我很奇怪，你們不是仇人嗎？劉總，別來無恙呀！”温保華又把話鋒轉到了劉天成的身上。

劉天成咯咯一笑，面部微揚，用鷹勾鼻子對着他説:“温大隊是從h省剛調來的吧，我還沒來的及去拜訪您呢，聽説你在h省是有名的黑道煞星，您這一調到我們這，你們那的治安不是要天下大亂了嗎！”他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屑，而且好象對這個温保華也有所瞭解。

“劉天成，我警告你，這是共產黨的天下，不是劉天成的省城，你的案宗在我那比你的身高都高，你還敢對我這樣説話，劉總你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温保華威脅道。

“是嗎？”劉天成冷笑道“如果你有真憑實據，完全可以現在就逮捕我，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我不油然的對劉天成升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覺，他完全沒有必要趟這趟混水，但是他並沒有因為和我和南城的矛盾而退避，他直接的站在了我這一面，如果不是因為商大哥的事情，劉天成絕對是個值得往的朋友。

“我想你不用着急，很快我就會掌握你們犯罪的證據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温保華陰沉着臉，忽然提高了分貝對我説:“楊總，這靈棚是你自己來拆還是由我們的人來拆呀？”我的怒火已經到了忍耐的極至，我控制着語調使自己儘量的平和:“温大隊，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您這樣做對您有什麼好處嗎？”

“沒什麼好處，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這麼的猖獗，一個黑社會的頭子死了，還敢搞這麼大的場面，我告訴你，今天這靈棚我拆定了，我就是讓你們知道我温保華來了，你們的好子也到頭了！”温保華寸步不讓，咄咄人。

“要想把商總的靈棚拆了，除非是用槍把我斃了！”我毫不示弱的用低沉的聲音回敬他。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温保華獰笑的對我説。

我面不改的回答:“你可以把我的話當成忠告，因為我説的話一向是言出必踐！”

“好，那我成全你。”他竟然把手直接摸向了間，他也被我的態度怒了他要掏槍。

我曾經發誓絕對不讓人用槍指着我的頭，腦袋一充血我在他剛把槍掏出來的時候，迅速出手把他那個小巧的七七手槍奪到了手裏。他的幾個下屬迅速的掏槍指向了我。十幾個武警也端着微衝包圍了過來，氣氛一下自緊張起來，陰暗的天空下空氣裏彷彿充滿了火藥，隨時有被點燃引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