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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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反正很快兩個人就一起自殺殉情了,以後也不會在社會上引起什麼騷動。”
“還有,在這封信裏,小淵澤茂署的是全名。既然特意用了文字處理機,就是為了不留筆跡,署名用個開頭字母什麼的,不,就是不署名,對方也知道是誰。我們能從這封信裏知道的,也就是‘朱四一八號’的車票是被郵寄到新瀉的。當然也不一定是新瀉,總之是被郵寄到巖田富美子手裏的。”
“吉敷兄,您怎麼看這封信的最後一句?‘務必把這封信帶上。’”
“我認為,這封信本來是應該消失的東西。”
“消失?”
“對!”
“所以,小淵澤…”
“不,我不是説小淵澤茂,而是小淵澤茂以外的人,本來是想把這封信拿走的。”
“小淵澤茂以外的人?誰?”
“兇手!”
“這麼説,不是殉情?”
“不是殉情,是他殺!”吉敷一邊説,一邊在心裏暗暗想道:果然是他殺!
“怎麼殺的?”
“恐怕是先在‘朱四一八號’上把巖田富美子毒死以後,再去‘山彥一九四號’毒死小淵澤茂。按照兇手的計劃,這封信是不應該被帶到上野站的。”
“為什麼帶到了呢?”
“一定是兇手沒有找到。兇手沒想到巖田富美子會把這封信疊成這麼一個小方塊,還把它進化妝盒裏。這一點可以説是兇手的失誤。”
“啊…”
“就連我們這些警察,不是到現在才發現嗎?兇手在火車上,還要躲避着別人,急急忙忙地在巖田富美子的包裏找,哪兒那麼容易找到呢?”
“原來如此!您分析得太對了,佩服!”
“你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
“這麼説,這封信是兇手給巖田富美子設的圈套?”
“正是。”
“那麼‘山彥一九四號’上的小淵澤茂呢?”
“這邊嗎,沒發現信之類的東西吧?”
“沒發現。”
“這就是説…”
“明白了,‘山彥一九四號’的車票是小淵澤茂自己買的,對吧?”
“什麼?不對。小淵澤茂也收到了一封同樣內容的信,信的末尾也寫着‘務必把這封信帶上’。小淵澤茂帶來的這封信,被兇手找到拿回去了。”
“明白了!小淵澤茂收到的信,署名一定是巖田富美子!”
“當然是巖田富美子。”
“兇手也給小淵澤茂設了圈套…這就是説…等等,吉敷兄,這就是説,兇手也上了‘山彥一九四號’?”吉敷被小谷這麼一問,顯得有點兒尷尬。他想了想説:“這樣的話,兇手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吉敷又陷入了沉思。兇手到底是不是兩個人,他心裏也沒底。但是,不管怎麼説,由於在巖田富美子的化妝盒裏發現了這封信,案子變得有意思起來。
“還有,吉敷兄,就算小淵澤茂和巖田富美子是被人毒死的,存在有作案動機的人嗎?”吉敷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絕對存在!你看看這些報紙。”他拍了拍桌子上的報紙,繼續説“我都看了,你也看看吧。對了,這封信上有指紋嗎?”
“沒檢查出來。”
“我得走了。我需要一個人靜下來好好想想。你在這兒把關於木山秀之自殺的報道看看,然後咱們再談。”吉敷説着站起來,離開了資料室。
吉敷順着樓道向前走。他打算到屋頂上去,一個人梳理一下紛亂的思緒。剛走出沒多遠,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吉敷先生!”有人在後面叫道。
吉敷站下來回頭一看,是資料室的那個姑娘。吉敷覺得有幾分詫異,沒想到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人還不少。
“您是吉敷先生吧?”
“對,有什麼事嗎?”
“您剛才不是查閲木山秀之自殺事件的報紙來着嗎?”姑娘説着遞過來一本雜誌“這本雜誌上,有木山秀之父親的手記。”
“是嗎?太謝謝你了!”
“我也很關心這個事件。報道這個事件的報紙和雜誌我都收集起來了,如果您需要,我複印一套給您。”
“這可幫了我的大忙了,謝謝你!”吉敷説着把雜誌接了過來。
姑娘臉紅了:“那,明天,我送到您的辦公室去,今天我手上只有這本雜誌。”
“你知道我的辦公室在哪兒嗎?”
“知道,一課殺人事件偵破組的吉敷先生,知道!”這個姑娘怎麼會知道我的辦公室在哪兒呢?吉敷心裏這樣想着,又問:“可是,我的辦公桌在哪個位置,你不知道吧?”
“一問不就知道了?明天見!”姑娘説完向吉敷鞠了個躬。鞠躬的時候,頭髮垂下來擋住了臉,姑娘趕緊用手把垂下來的頭髮攏到耳後去。
“謝謝你!謝謝!”吉敷再次對姑娘表示謝。
姑娘又向吉敷鞠了一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