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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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時候，潘壽還靜不下心，還想着結束後碰到曹翠，要還是碰上絕對不躲，隨着慢慢做習題開始，也就忘了這茬。

等同學都開始回寢室，潘壽也跟着回，才發現二班早就空，早沒曹翠的身影。當晚，躺在牀上的潘壽有點思，要是在家裏一個人的房間裏，早就開始擼管了。

畢竟早就狂熱急躁的內心已不是第一次做，最後還是沒有抵過睡意，隨着外面的蟲叫聲睡着。＊＊＊住校生最高興什麼，當然是週五放學回家，不管潘壽還是陳鑫都是一樣。

哥倆約好一起回去，着夕陽，一個帶書，一個不帶，隨着人羣結伴回家。這周兩人都沒有騎自行車，放學後有説有笑走路四十分鐘左右才能回到家裏。

夕陽映出西邊的天空一團通紅，一條向西的石頭小道被夾在稻田中間，道兩旁垂掛着已漸成的稻穗，沿着小道拖着歡快腳步的小夥子們仍是力十足，嬉鬧着回家。

潘壽和陳鑫打小就要好，因為兩家是鄰居，光股年齡的時候，曾對着在桶裏洗澡。兩家的門前是村內一條街。

經常飯後無聊的時候，兩家挨着侃大山消耗飯後的時光。家裏的飯確實比學校裏香，兩人很快吃完坐在門前胡侃打，商量着晚上要幹嘛。

“哥，晚上咱們幹嘛？”陳鑫翹着二郎腿，還在剔牙。

“沒想好，要麼看會書得了。”

“切，回家後，見過哪次你看書的。”陳鑫知道潘壽學習好，但回家也確實沒見過幾次看書。潘壽屬於那種聰明躲懶的人，加上仙中的學習環境本身也不是很好。

而潘壽在仙中這樣普遍成績差的學校裏已算是拔尖，也是少不更事，同學之間那種趕超或被趕超本就沒有，動力就少很多，定力自然不足。

“我看書時候，你老躲哪在玩呢，怎麼看的到。”潘壽還是想維護下形象。

“嘿嘿，那也是，再説你老聰明絕頂，不差今晚。”

“咦，這麼説有路子？”潘壽不聽馬，拍了下陳鑫問。

“晚上去一建家，他説搞到片子看。”陳鑫小聲説，回頭看了家裏大人有沒有發現。

“有好片看當然去。”一建家算是村裏比較早發家，父母大多時間都在外面做生意，所以一般都躲他家看電影，不過那會叫錄像。

“今天中午看到一建找阿福後，神神秘秘地指着一盤帶子，跟我説有好東西。”

“問他沒，講什麼的？”

“問了，咦…”話沒説完，陳鑫眼神瞄向街上，等着知道的潘壽這時被陳鑫頂了下，順着也看向村內街，馬上眼睛一亮。

從兩人的左前方走來一‮婦少‬，以優美的姿態緩緩走，身着純連衣裙，外套件印花西裝，朱潤的嘴，披肩棕捲髮，村裏少有女人頭髮染，更不用説這女人穿着新的衣服，顯然不是村裏的人。

‮婦少‬沒理會潘壽兩人直直的看着她，倆半大的小子哪見過這，村裏不乏有漂亮的女人，但都沒有這‮婦少‬的神韻，年齡大的村裏待的久了衣着就帶點土氣，年輕的即使很漂亮也還是青澀。

畢竟時尚的還沒來到他們這個村。

“這是誰啊？”潘壽拍了下陳鑫，不知道力道是不是大了點，陳鑫本來翹着二郎腿，沒坐穩差點摔跤。

“不知道啊…看她朝一建家方向走，應該那旁邊誰家的。”

“走，跟去看看，正好去一建家。”潘壽站了起來，看到陳鑫狼樣，接着説道“口水都出來還看。”

“哪有啊！好，走。”陳鑫摸了下嘴巴，顯然被潘壽騙了，站起來和潘壽一起跟在美麗‮婦少‬後面走去。

“你去哪？”正巧陳鑫的媽媽出來看到，馬上問。

“跟潘壽一起找一建玩。”一説跟潘壽一起出去，陳鑫媽媽就沒再問，在村裏幾個小夥的父母都知道潘壽從小就乖，一説跟潘壽一起，大都很放心。

所以不成文的，每次不管要做好事壞事，幾個小夥跟家裏説跟潘壽一起，基本都順利的出門。兩人不慌不忙跟着，這‮婦少‬明顯跟曹翠老師不一樣。

潘壽心裏開始比較。曹翠沒有這‮婦少‬的漂亮，但身材更豐滿，走起路來，肥忽左忽右，加上每次都噴上濃味的香水，每次一看就讓潘壽臉發燙。這‮婦少‬雖説沒那麼豐滿，也沒有濃香。

但更為高挑，時尚的打扮，一下子就成為潘壽心中的女神，在沒到一建家的時候，‮婦少‬走進一家跟一建家房子造的差不多的人家。

“原來他們家啊…聽説他家的兒子，在外面做生意，娶了一個漂亮的外地人。”在這些事方面，陳鑫要比潘壽消息靈通的多，如是説道。

“外地的女人就是會打扮。”潘壽也慨的説，這裏陳鑫和潘壽所説的“外地人”大都時候指的是城市裏的人，進一步確定潘壽的心，一定要考出去到城市生活。

由於剛才跟的緊，在‮婦少‬轉走的地方，潘壽鼻子猛地了，仍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兩人先到一建的爺爺家，看看一建吃好飯沒，一建的父母做生意沒有回來，都在他爺爺吃飯，但一建的爺爺卻是不跟一建住在一起的。

“一建，飯吃好沒？”還沒進門，陳鑫就向裏面問道。

“快好了，潘壽也來了，你們都吃了嗎？”一建的爺爺看到潘壽也來了，很慈善地問。

“吃了，我們來找一建玩。”潘壽馬上回答。

“等下，我拿下包。”一建去拿了書包，跟爺爺説“我跟潘壽他們倆一起回家看錄像。”

“好，去吧，不要看太晚。”一建爺爺知道小夥經常去家裏看錄像，一般都好幾個人一起去看，心裏有點納悶今晚怎麼就三小子，不過看到潘壽在，也就沒再説什麼。

“是什麼片？剛才問陳鑫，還沒説。”走出門，潘壽就問一建。

“待會看就知道了。”一建還神神秘秘地説。

“對了，不叫阿德他們幾個一起嗎？”陳鑫這時也問道。

“這次就不叫他們了。就我們三個看。”看着另外兩個知道內情的人，潘壽總覺的有貓膩，懷着疑問跟着來到一建家。一般看錄像都來一建家看，他家的電視大，最主要的就是不怕被大人發現責怪。

像港片經典槍戰片，確實好看，看完都動很，每每都津津樂道，但像今天這樣只有三個人看的時候很少，一般至少五個小夥伴，潘壽可一直納悶這是什麼片。

進到一建家的二樓客廳，一建從包裏拿出一盒錄像帶，也沒有外盒，一下子看不出是什麼片，等打開電視，開了錄像機，一建把帶子放進去。

三人也不找位置直接坐到地板上，平時人多都這樣，這次就三個人也沒想着改變，正對電視坐着等着開始。潘壽看着屏幕出來英文，還想着這次不是港片，還是美國片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