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破運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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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易柳三人隨男子一起來到賭場貴賓室時,貴賓室裏空無一人,但卻有不少賭具,看上去竟與易柳在a豆大廈接受帕妮測試時的房間差不多,只是易柳心中明白,今天絕不是什麼測試。
男子走到一張二十一點賭桌後,臉上不帶笑容地望向帕妮道:“幾位,既然你們都是行家,我們也不玩虛的了。一注十萬美金,總共十注,你們看怎麼樣。”
“好,如你所願。”沒想到男子一眼就能看出易柳、帕妮的主次之分,看出兩人在賭技上的差別。當帕妮主動上前去時,易柳也後退了一步。
他這種還沒學過任何賭技的傢伙除非打算用賭運與人較量,否則本沒資格在這種場合出頭。
對方既然主動挑上了帕妮,這不但順乎了帕妮需要,也對自己有莫大好處。
跟着帕妮一起坐下,易柳並沒去觀察男子在洗牌時的動作。對方可是一個職業賭徒,自己這樣的外行本看不明白。
真正令易柳興趣的還是男子身上一些小動作。肩膀、嘴角、眉
甚至脖頸,這些看似與賭技無關的地方更能顯出一個賭徒的心理活動,反應出他究竟想使用出何種賭技。
只是這些小動作在每個人身上反應出來的賭技也有所不同,易柳並不需要依樣畫瓢學習,他只需要知道和了解。
由於男子是,所以先由對方洗牌、帕妮砌牌。而在男子洗完牌後,帕妮也砌了兩道牌。
第一副牌發下來,帕妮的第一張牌是草花a,第二張牌是黑桃7,看起來已經不錯,但依然可以繼續挑戰。不過作為第一副牌,她還是表示不再要牌了。賭場男子的明牌是紅心5,繼續要了一張黑桃8,臉雖然沒變,但卻立即將自己的暗牌翻開。
那是一張草花9,二十二點,爆牌。
輸了第一局,男子表情不變,甚至朱文貞也沒與易柳説話。同易柳一樣,她也將雙眼瞪在男子身上。只要不是學習賭技,易柳學的東西她同樣興趣,雖然她沒去學那些小技巧,但對於察言觀
這類事她卻不認為自己有可能輸給易柳。
隨着男子拿過另一副牌,拆封砌牌後,發下來的帕妮第一張牌是方塊,第二張牌是黑桃a,直接是二十一點。
因為雙方不分主客,又是十副牌分輸贏,所以允許平局的存在,只是在看到對方明牌只是一張紅心10時,帕妮立即將剛剛到手的第二張牌翻開了。
看到帕妮的第二張牌居然是黑桃a,男子第一次苦笑着翻開自己的暗牌紅心a,搖頭道:“小姐,真是好運道啊!”雙方雖然同樣是王牌,但因為帕妮拿到的是,男子拿到的只是一張10,在不區分花但卻必須區分數字的狀況下,男子只得再次認輸。
別看二十一點很難玩出什麼賭技,但這也要看雙方要牌的狀況而言。如果第一局帕妮選擇要牌,那麼她將得到男子那張黑桃8,直接超過21點爆牌。但第二局牌男子就全無辦法了,雙方同樣21點,沒有繼續要牌的可能。能比較的就只有賭運,他也只得稱讚一句帕妮賭運好。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帕妮的砌牌準確。可這種狀況非常少見,因為不是第三方洗牌,男子本沒給帕妮看自己如何洗牌。
對於男子發出的訕笑,帕妮也是輕輕點頭道:“沒什麼,承讓了。”真正的職業賭徒在較量時並不會多説話,更會盡量減少自己的小動作,以免被對方看出破綻。所以不是男子開始苦笑,易柳甚至都沒注意到他身上有什麼特別應當留意的舉動。
第三副牌發下來,帕妮的第一張牌是方塊a,第二張牌則是方塊。看着對方明牌是草花6,直接就翻牌了。
因為男子的明牌只是一張草花6,再怎麼要牌也不可能得到與自己一樣的王牌。
直到這時,男子終於悚然動容起來。
在自己洗牌的狀況下,帕妮居然能接連得到兩次王牌,那説明帕妮如果不是賭運超人,砌牌的技術必定極為高超。第一次,他對連輸了三局的自己到懷疑。
“小姐,你要洗牌嗎?”因為沒有第三方發牌員,雙方賭注過大,對賭的方式又極為特殊,男子只得提出釜底薪之策,希望帕妮洗牌時自己能通過砌牌來扳回幾局。
點點頭,帕妮沒有拒絕。
本身她的外國人身份就很特殊,能來到異國賭場肯定是個職業賭徒。在失去身份疑問後,她也必須給對方一個公平較量的機會。例如她帶易柳來這裏,也是想讓他體會一下真正賭徒在賭桌上應有的表現,而不是看看就完了。
“咦!”當帕妮接過一副沒有開封的撲克牌開始洗牌時,易柳就在心中輕疑了一聲。因為他清楚地看見,帕妮食指上居然多出了一條血線,看着上面浸出來的血滴,雖然他不知道帕妮是什麼時候受傷的,但肯定是賭局開始後的事。
在賭局中受傷,這是否會影響到帕妮的賭技固然不好説,但對於她的賭運肯定會有一定影響。
果然,隨着帕妮連輸三局,男子心中也終於一鬆。
看來自己並沒有輸在賭技上,賭運也沒有問題,只是對方實在是個棋逢相當對手,自己也只能儘量維持在平局狀態下結束今天的賭局。
三局後,還是由帕妮發牌,雖然她終於扳回了一局,但男子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接下來是一人發一局,最後一局牌還是由自己來發。或許那時會由帕妮贏去終局,但自己也不是沒有在發牌局贏下對方的能力。
一勝、一負後又是一勝,雖然帕妮現在已是5∶4領先,但因為上次發牌局自己已經贏過一次,男子也對自己的最後一次發牌局相當有信心。
當最後一副牌發下來時,易柳也在注意帕妮的砌牌動作,發現她在砌牌時竟然特意避開了受傷的食指。仔細回想一下,好像她前面間隔贏下來的兩局中也有同樣動作。
第一張牌,帕妮是黑桃10,男子是方塊9,雙方相差並不大。
不過當帕妮第二張拿到紅心a,直接將牌翻開時,賭局也以帕妮獲得王牌,立即宣告了結束。
雙方在十局中沒有出現一次分牌、一次保險,全是硬碰硬地贏下來。除了易柳發現一點小問題外,甚至朱文貞也和男子一樣搖搖頭,笑着向帕妮慶祝道:“帕妮,不錯啊!這樣就贏了二十萬美金,如果我再年輕些,肯定也要學賭技了。”
“朱小姐你説笑了。”在男子示意一下,將十副牌收走離開時帕妮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彷彿只是經歷了一件很輕鬆的事。
想起前面發現的狀況,易柳就有些疑惑地轉臉問道:“帕妮,你的食指是怎麼回事,有什麼特殊用途嗎?”
“不錯啊!易柳,你竟能發現我的食指狀況。告訴你,這叫做『破運』,也就是自破賭運。經過前面三局,我就知道那傢伙賭運遠遠不如我,不然他是不可能連輸三局的。為使賭局更彩,也給對方留些顏面,我就故意在後面牌局中破了自己賭運。只要用染血手指在洗牌、砌牌時接觸牌面,那一局就算我破運自輸了。”
“當然,這也得那傢伙自身具有一定賭運才行,不然若是檔次太低的傢伙,即便我再怎麼破運他還是無法贏下我。這也是高等賭徒必須懂得的規矩,在同行中要記得留些顏面。畢竟賭博都與黑道有關,最好不要做出什麼殺破臉的事。”第一次聽到『破運』,而且還是自己給自己破運的事,不但朱文貞滿臉興趣,易柳也有些汗然,看來賭徒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之後沒多久,男子就帶着二十萬美金回來道:“小姐,剛才多謝你承讓了。”看着他一起擺上枱面的幾張微染血跡紙牌,帕妮點點頭,將牌收入懷中道:“沒什麼,這也是你有實力才能有這樣的局面,不然你可真要輸慘了。”賭局上全憑賭運和賭技高低來區分強者,不需看什麼歲數大小。所以男子的年紀即便比帕妮還要大上許多,他還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一直目送着三人離開。
在易柳三人離開後,雷浩卻悄悄從酒店中走出來道:“桂叔,剛才真是麻煩你了。”
“沒什麼,帕妮的確有這本事,但那個小子真值得你們這樣栽培嗎?”
“當然,正常狀況下,帕妮在他手下甚至贏不了一局。以後等他真的接受我們雷家時,我再讓你親自試試就知道了。”不但這個賭場不是雷家產業,桂叔也是雷家專門為易柳請來的人。雖然今天這賭局也是早就佈置好的節目,但桂叔與帕妮的賭局卻是實打實的。他們的真實目的並不是讓易柳學習什麼賭技或是小竅門,而是想讓他明白,適當給自己破運對一個賭徒來説是件何等重要的事。
而在聽過雷浩解釋後,桂叔臉上也
出了羨慕目光,首次開始期盼與易柳的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