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出千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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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有意無意控制着賭局進行,易柳第一次體會到職業賭徒的興奮,那就彷彿掌握着其他人命運一樣。
不過這樣的興奮很快被厭惡所替代,因為易柳並不喜歡這種背地捉人的覺。他更願像追隨張順時一樣,正面挑戰所有敵人。只是今天的狀況不同,他才稍稍有些例外。
賭局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還是不分勝負,而在掌握住雙方輸贏節奏後,易柳也不會像三女那樣特別關注賭桌上狀況,只是閒來四處看看。
在一切都很自然地進行時,易柳突然注意到又一個荷官正往賭桌這邊走來。
沒經過任何徵求手續,走過來的荷官很快換下了賭桌上原本的荷官。因為賭場只是作為賭局的第三方發牌,在身為輸家的本女人沒有表示異議的狀況下,李萍也沒有多説什麼。
“李萍,賭場可以隨便更換荷官嗎?”
“當然,他們又不會加入我們的賭局,只是發個牌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裝做因為不懂地緊張問了李萍一句,易柳的雙手再次微微貼在李萍肩上,有意無意地也想看看賭局會怎麼進行下去。
而在得到易柳『借』運的狀況下,李萍也很快連贏了兩局。不過當李萍終於輸掉第三局時,易柳立即皺起了眉頭。
他雖然一直沒有抬臉,但目光可不在牌桌的賭局上,而是藉着李萍耳旁的一塊碩大寶石吊墜反光,隨時注意着新換上來的荷官動作。雖然不知他為什麼要手李萍與本女人的賭局,易柳並不想急着多説什麼。
雖然易柳已將自己的賭運『借』給李萍,但這樣的讓渡也僅僅限於剋制李萍的對手,卻不是説就能控制第三方發牌員動手腳。
清楚地看到荷官在賭局中進行技術洗牌,易柳不有些驚疑他們介入這場賭局的真正用意。
一個只有一百萬美元的第三方賭局,賭場憑什麼硬參與,這的確有些令人奇怪。
在易柳雙手一直沒有完全離開李萍的狀況下,輸輸贏贏,賭場荷官竟然縱着二十多場牌局,讓本女人悄聲無息地贏下了八十萬美元。
新換上來的荷官大約四十多歲,鷹鈎鼻子細長眼,淡金的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如果不是李萍的寶石吊墜反光角度,光以易柳站着的位置本無法發現荷官的技術洗牌。
可當荷官終於讓本女人贏下九十萬美元時,易柳果斷地伸出了手去。
他可不想讓荷官真的將賭局完全接過手去,或許那樣對方會表明手賭局的意圖,但這並不是易柳想要的結果。
“啪!”隨着易柳伸手壓住荷官伸過來的牌鏟,賭桌上的所有人都驚訝地望了過來。像是這種雙方對賭的狀況,本身在賭場中就很少見,所以觀戰的人並不少,其中就有幾個職業賭徒。
看到易柳伸出手來,詹妮詫異地抬起臉道:“易柳,你這是幹什麼。”
“沒什麼,討個公道而已。”將桌上李萍賭局中的紙牌拿起一張,易柳就用力摔向了荷官面前的桌面。
“啪!”一聲輕響,勁道十足的紙牌落在桌面上時竟然僅憑一角就直直在了細絨桌面上,充分顯出了易柳丟牌的技巧和力度。
“咦!”看到易柳摔出紙牌,閒來觀戰的幾個職業賭徒同時輕疑出聲。
而且易柳手上也沒停,緊接着食指、中食夾住一張紙牌,用力向上一旋。紙牌不但高速旋轉着升上空中,更又直直地落到枱面上,旋轉了幾圈,同樣只用一角就在桌面上穩穩立住了。
看着這一幕,李萍也驚訝道:“易柳,你這是幹什麼。”
“沒什麼,在我們與這位小姐對賭期間,身為第三方的賭場竟然公然出千。身為職業賭徒,他們已破壞了職業賭界規矩,必須給我們一個代。我這是在等他們答覆!”
“先生,你不要胡説好不好。固然你是一個職業賭徒怎麼樣,你憑什麼説我們賭場在你們賭局中出千了,我們有什麼必要這麼做?”在易柳表現出自己的玩牌技巧時,賭桌上的荷官就已經凝起臉來,這時更是對易柳做出了質問。
輕笑一聲,易柳就臉帶蔑視道:“哼,我有必要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或許你只是看上了這位小姐美,我又何必管你?但我只要是個職業賭徒,這位小姐光衣服都永遠贏不了我,這就是你們賭場出千的最大證據。不信你讓我在賭場客人中任意挑一個職業賭徒出來,只要他們沒法讓這位小姐輸到光衣服,我就承認你們賭場沒有出千。同樣的職業水準,不會你們賭場想要刻意破壞職業賭界規矩吧!”
“哼!”隨着易柳提出質問,一旁觀戰的幾個職業賭徒同時哼了一聲。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西方人就轉向易柳問道:“先生,你是怎麼發現他出千的,我們怎麼沒看出來。”
“這很簡單,我是通過這枚耳環反光發現他出千,你到我的角度來看看自然就明白了。雖然他的手法很隱蔽,但恰好落在我眼中。”雖然不知那人為什麼這麼關心這事,易柳還是微微讓開了自己位置。
湊上前去看了看,那人臉當即陰沉下來,怒向荷官呵斥道:“薩默爾先生,你怎麼解釋這事。”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説些什麼,如果你們想繼續賭下去就不要在賭場鬧事,不然別怪我立即將你們請出去。”臉上帶着蔑視,當薩默爾説出這話時,賭場保安也走了過來。易柳卻沒有遲疑,抓起桌面上的一張紙牌就狠狠向薩默爾臉上摔去。
“啪!”一聲,紙牌也硬生生地在了薩默爾臉上。不但他的臉立即凍住了,一旁幾個職業賭徒也驚訝地呆住了。
不去管其他人怎麼想,易柳寒着臉道:“薩默爾先生,既然你承認自己是個職業賭徒就該照規矩來,不然就給我永遠滾出職業賭界!”用紙牌臉,這也相當於職業賭界的生死挑戰約束。雖然只是用賭來決定勝負,但如果任何人拒絕接受這種挑戰,那也等於被職業賭界驅逐。
臉上了,薩默爾的雙眼彷彿利刃一樣割向易柳道:“你想怎麼賭。”
“賭?未必需要賭。只要你向我們家小姐道歉,承認中間出千,自然就不用賭什麼了。但如果你選擇賭博決勝負,聽説你們賭場的最大賭注是十億美元,最大賭局是一百億美元。那我們也不如按這個規矩來,仍舊是二十一點,一局十億美元,贏多賠多,贏少賠少,平局也做不分勝負。只要你能打平或是贏了我,我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就不予追究,不然你就照規矩拿錢吧!”
“譁…”隨着易柳開出條件,賭場中立即一片譁然。
雖然開始時沒有多少人注意,但像這種『熱鬧』的事,自然瞞不過那些職業賭徒雙耳。
紛紛過來探聽消息,碰上這樣大的賭局自然亂成一團。
而在聽到易柳開出的條件後,薩默爾的雙臉立即變成一片慘白。在職業賭界中,作為被挑戰一方他只有拒絕或是接受賭局的權力,絕對沒有改變賭局規則的權力。
正當薩默爾全身僵直時,賭桌對面的本女人終於説道:“先生,你不要來這裏隨便攪場好嗎?固然你説薩默爾先生出千,但你代替這位小姐和我對賭,難道不也是出千嗎?”
“小姐,你不是職業賭界的人就不要貿然開口説話好嗎?你知道這賭場中到底有多少職業賭徒?告訴你吧!這個賭場中的客人至少有兩成都是職業賭徒,他們雖然不會親自上陣廝殺,但每個人都和我一樣,全都是站在自己主人身後,負責幫他們預防各種出千手段的高手。你沒有帶負責清場的職業賭徒在身邊護場,那是你自己的自大和無知,沒人會同情你。”
“或許別人以前輸給你只是想好好玩玩,但包括前面那個荷官在場時,我不也就只贏了你二十萬美元嗎?”
“不是賭場以第三方身份出千,我本不會現身找場。即便我的主人輸贏一百萬美元,那都只是小數頭。這就是職業賭界的規矩,希望小姐你能理解。最好置身事外,或者以後上賭場前事先做個準備。”
“小姐,易先生這話並沒有説錯。身為職業賭徒,我們並不會輕易參與主人的賭局。但你身邊如果沒帶職業賭徒卻還想靠賭運來玩玩手氣,那你就得看與你對賭的人是抱以什麼樣的心態了。”彷彿為了支持易柳,先前點出薩默爾身份的男人也替易柳解釋了一下。
這話聽得本女人僵了僵,知道自己已對賭場有所表示,不該再在這裏犯了眾怒,立即將嘴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