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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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這邊,他在那邊,一左一右的牆,分別靠着。面對面,很近的距離,卻良久良久,不知道該説什麼?
“公寓你是不能回去了。”還是他先開的口。
“嗯。”她低下頭。
“計程車在巷口,可以載你到飯店住幾天,等記者們發現了別的趣聞、不想理你的時候,再回來。”
“嗯。”她的鞋跟踢着身後的牆。
“放心,這個城市的怪事很多,他們會很快忘記你的。”
“嗯。”她像是愛理不理。
喬子寒嘆了口氣,忽然向她靠近,大掌輕輕摩挲着她的肩膀,“菊,我説了這麼多,你除了‘嗯’,就沒有別的想對我説嗎?”呵,她要對他説的太多了,比如這兩年他到底去了哪兒?比如他有沒有想念過她?比如,這次回來,他還會再離開她嗎…
可這些話,就算問了,他也不見得會回答。
既然當年他那樣絕情地離開自己,現在,她也要以牙還牙,故作冷漠,除了最最簡單的字,再也不跟他説別的!
“好吧…”喬子寒柔聲道:“既然你想不出來説什麼,那就不要説了。”這傢伙總是這樣民主嗎?可不可以霸道獨裁一點,出她此刻的心裏話?她知道,心裏話一旦出口,情況會完全不同。她好想讓他明白,這七百多個夜夜,她有多麼想念他…
但喬子寒沒有她,他只是牽着她的手,走過又細又長的巷子。
像是瑟縮,或是因為汗水,她的手不斷地往下滑、往下滑,但他卻執意地握着她,甚至只是勾着她一食指,也不願鬆開。
這讓楚伊菊,有了一點兒微不足道的欣悦。跟她思念他的痛苦比起來,實在太過微不足道了。
“你為什麼回來?”欣悦給了她勇氣,總算忍不住,漫不經心地開口。
他一怔,像是沒料到她會對他減刑。
“回來做我應該做的事。”
“包括愚新聞界?”她微笑地問。剛才,那聲轉移記者們視線的大喊,定是他的詭計吧?
“我只不過收買了一個街頭少年,讓他大喊了聲‘那不是喬子寒嗎?’怎麼算愚新聞界?”他也笑了,“何況本人真的有現身呀,只不過他們沒看見罷了。”
“對,我知道你從不説謊!”就像跟她分手的時候,也那麼直截了當,可見,他真是一個誠實的人。
楚伊菊笑了又笑,直到他把她送入飯店,對她説“晚安”笑意才消失。
門關上,她先前一直壓抑在笑容下的淚水,才決堤而出。蓄含了兩年的傷心雨,就這樣淅淅瀝瀝,空降滴落至天明。
這傢伙,為什麼總是惹她哭呢?希誠去世的那年,因為有他在身邊,她哭了;現在,因為他的出現,她又哭了。淚水在他面前,總是藏不住。
哭,是因為傷心,還是因為開心?呵,她不知道。
wwwnet“伊菊,我就知道你是聰明人!”打了電話給方琳,那女人立刻大包小包提在手裏飛奔而來,剛進門就大嚷。
“不回家,直接躲進飯店。呵呵,在學姐我的調教下,你愈來愈聰明瞭!其實那天我就想提醒你小心記者,可是你為了吃魚丸溜得特快,害我沒機會開口!”嘿嘿,才不呢,她一向是個笨人,全靠有了某人,她才平安險的。
“現在我家怎麼樣了?還有記者包圍嗎?”
“沒有那麼多了。不過還是有狗仔躲在附近等你出現!所以,暫時不要回去。換洗的衣服我都給你帶來了,還有保養品、洗髮呀,你最近看的那本書…”紙袋中的東西不斷被掏出,都是楚伊菊再悉不過的貼身之物,“對了,於秘書隨後就到,今天十號了,你該開新稿了!”正嚼着一粒話梅的楚伊菊差點被果核卡着喉嚨,“開新稿?”
“不要以為出了一點事故,你就可以偷懶!”方琳叉着來提醒,“哼哼,無論世界有多混亂,太陽都照常升起懂嗎?”她的學姐還真是敬業呀!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催稿?
“可是…出版社還敢要我的稿子嗎?”如果她真的被指控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