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出埃及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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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真的把它帶回來了!”凱瑟琳回到家,就沒有了烏托邦統治者的那種森嚴的氣質,也許是因為賽伯回來給了她足夠的主心骨,總之,她很快就又有固態萌生。
“萬歲!”在烏托邦城的草原剛剛被格魯特催化的一處茂密而且佔地面積極大的森林中央,凱瑟琳和那些嘰嘰喳喳的小丫頭圍着不堪其擾的豹神巴斯特左右轉着圈,她們甚至給這頭漂亮的大貓編好了一個花環,扣在它頭上,把一個好端端的威嚴豹神得和馬戲團的野獸一樣。
不過巴斯特顯然很喜歡這個新環境,在烏托邦世界的温暖陽光下,它只想着舒舒服服的睡一覺,養好傷,對於這些吵鬧但是又擁有強大力量,又擁有深厚背景的人類丫頭,它果斷的選擇了無視。
而不遠處的樹枝上,賽伯抱着梅安靜的坐在那裏,享受着靜謐的二人時光,梅温和的靠在賽伯口,她的黑長髮披散開,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難以想象的平和,只有在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這座冰山才會被慢慢融化。
當然,以地球文明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是温情脈脈,也是要摻雜一些家國大事的。
“所以,你讓我全權代表烏托邦去談判?”梅慵懶的不想抬頭,她輕聲説:“那個地方的振金我們確實需要,但其實缺口也不太大,艾德曼合金的配方已經被共享了,相比瓦坎達獨有的振金,我覺得還是這種我們可以製造的金屬,用起來更放心一些。”
“不一樣的。”賽伯俯下身,在這位跟隨自己時間最長的準子的臉頰上吻了吻,温柔的説:“艾德曼合金只能用於製造武器,它融化之後就不能被再次塑形的特質完全不適合製作一些中上級的防具,而振金借用瓦坎達的神秘科技,甚至可以被用來編織衣物,而且它對於能量和多種攻擊的極致收,也非常適合被做成大型的防具,比如星艦的複合型裝甲。”
“總之,這東西很有用,而且以目前的瓦坎達來説,只要方法合適,其實可以以極低的代價,得到我們需要的東西。”梅的眉頭皺起,她思考了片刻,換了個姿勢,靠在賽伯的肩膀上,她又問到:“那瓦坎達的振金儲量呢?”
“很多!”賽伯眯起了眼睛,看着遠方森林的邊緣:“瓦坎達人開採了數千年,都沒能將其開採完畢,即便是不算他們庫存的那些,就我眼看到的那些礦坑中,還殘留着大量的振金礦…我有一種猜想,其實當初墜落在瓦坎達的,不只是一塊飽含振金的隕石。”賽伯舒了口氣:“應該是一艘來自外星文明的超大型礦船!否則無法解釋瓦坎達人領先世界幾十年的科技,他們從那神秘的墜落物裏得到的絕對不只是振金,還有更珍貴的科技,所以如果可以…”他的手指摸到了一處柔軟的地方,他在梅的耳邊低聲説:“你們可以想辦法,讓他們進行科技的共享…恩,大了一些…”
“別亂動!”梅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看,那些丫頭們還在和豹神巴斯特玩,拍照留念,沒人注意到這裏,她的臉頰微紅,很快轉移了話題:“你要去埃及?”
“恩,從埃及打開缺口!”賽伯的眼睛眯了起來:“再借助天劍局從東方進攻,把那些勢力壓回歐洲去,給他們壓力,等到他們串聯到一起,然後…在阿斯加德,一舉解決他們!”
“但是你只有一個人…而且,你還不打算動用烏托邦的軍隊。”梅有些擔憂,賽伯伸手將她的肩膀挽起,他深了一口氣,説到:“烏托邦的軍隊要防禦南美,不能輕易調動,至於埃及戰場,別擔心…”
“我一個人,就是一隻軍隊!”————————————-埃及,尼羅河域最大的國家,也是地球文明的古國之一,在這裏誕生了最輝煌的文明,但那已經是過去了。
異人族在這裏也曾經有個非常壯麗的過度,但很可惜,已經在驅逐蜂巢的戰鬥裏被徹底摧毀,在這兩個時代結束之後,這片茫茫沙漠的綠洲之中,就誕生出了第三個文明,人類的文明。
也是蔓延至今,最蓬發展的文明。
不過這片土地在前不久的大變革中,卻是飽受痛苦最可怕的地方之一,遠古時期統治這裏的神靈迴歸之後,將信仰帶回了古埃及的王國,但問題就在於,在古埃及的信仰中,崇拜死亡是個非常明顯的特徵,於是…
在那昔作為文明紀念的金字塔之下,曾宣揚君權神授的君主們從死亡中歸來,還帶着他們忠心耿耿的衞隊,在塵封的金字塔被打開的時候,一支死亡的軍團就開始在埃及大地上橫行。
已經是木乃伊一樣的法老王們憤怒於自己想要的永生以被詛咒的形式出現,他們無法再品嚐美味的食物,無法再暢飲美酒,甚至連甘甜的泉水都無法再品嚐,於是他們失去了一切的心中,就只剩下了最本能的憎恨,對於活人的嫉妒,以及對於統治和征服的渴望。
普通人在法老王的亡靈大軍中被屠殺殆盡,轉化為新的屍體,為他們遠古時代的國王們效力,而那些還活着的人,則不顧一切的逃出了這個死亡之地。
高高在上,乘坐太陽船遨遊於天空之上的拉神看到了這些屠殺,看到了那鮮血和死亡,於是他在最絕望的末裏降下自己的信仰,只是頃刻間,就得到了難以想象的數量的信徒。
你瞧,神靈們總會玩這一套,沒有地獄的殘酷,哪裏能展現出天堂的偉大,不經歷殘酷的末,世人就不會低下他們那高傲的腦袋,而那些信徒們並不知道,他們被庇護的榮光,以及給他們帶來死亡的災難,其實都是出自他們偉大的神靈之手…
等等,也許他們知道,但…誰又敢將這恐怖而瀆神的傳言公之於眾呢?
要知道,在歐洲那邊的信仰戰爭,可比埃及的法老王復活要殘忍一百倍!
惡神!惡神!真正的惡之神!
如今,埃及殘存的文明之火在尼羅河沿岸被聚集起來,被拉神的祭司們以古老的方式統治者,而其實你不難發現,那些號稱“最誠摯”的祭司們,其實不過就是曾經的統治者們換了套衣服…已經嘗過權力的滋味,誰又甘心放棄這一切呢?
説到底,不過是信仰而已,看不見,摸不着,那裏有現世的享受和地位來的更重要?
而在人類聚集地之外的茫茫沙漠中,法老王的軍團們以它們的金字塔作為基地和地盤,互相征伐不休,這些來自不同時代的君主們不願意放下自己高傲的身段去朝着自己的前輩或者後輩們俯首稱臣,總之…這是一場死亡的戰爭,一場永遠不會有結果的戰爭。
當然,數目巨大的亡靈軍團,還要負責警戒邊境,要知道,神靈和神靈之間,也不總是和平的,尤其是自己的身邊,還存在着另一個進攻和染力極強的宗教的時候,沒人會徹底放下心。
“呼呼呼”茫茫黃沙之後,一個住着手杖的人影在風沙中快步前進,從他那飛快的被沙遮掩的腳印來看,這瘋狂的傢伙,似乎已經橫穿了小半個沙漠,而他看樣子還打算橫穿剩下的那些。
不過很快,骷髏戰車咔擦咔擦作響的聲音,骷髏騎兵的骸骨戰馬踩踏在風沙上的聲音,以及死亡祭司們沙啞低沉的笑聲和喊聲,都從風沙中傳了過來,如果是其他的普通人,在聽到這些恐怖聲音的時候,會第一時間轉身逃跑,在目前埃及的這片土地上,但凡這種聲音響起,就相當於死神已經開始敲門了,很少有人能逃過這樣的追殺。
而面對這種糟糕的情況,那帶着黑兜帽的人則停在原地,他伸出手,遮住越發毒辣的太陽,看着那支朝着他飛快的衝過來的亡靈軍團。
最前方的是幾十只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只剩下褐的白骨,以及一些腐朽的戰甲,騎在同樣完全腐朽的戰馬上,揮舞着具有埃及風格的彎曲的斬首大刀,或者是劍盾,以及騎槍的骷髏騎兵,他們的頭骨咔咔作響,似乎還在遵循曾經的習慣,在戰鬥之前發出吶喊。
可惜,徹底腐朽的身軀,已經沒辦法發出嘹亮的戰吼了。
他們速度很快,只是眨眼之間,就越過沙丘,衝向了站在原地的旅人,而在骷髏騎兵身後,是十架分散開的戰車,用腐朽的戰馬牽引,每一台戰車上,都坐着好幾個高大的骷髏戰士,從他們健壯的骨架來看,這些人生前都是悍勇的武士。
甚至還有站在戰車上,挽弓箭的骷髏手,而在最後方,則是一些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中的阿奴比特祭祀,這些傢伙深藏於法袍之下的體已經潰爛,那股噁心的臭味離着很遠就能聞到。
他們用手中的白骨法杖指揮着這一支龐大的亡靈軍隊,在看到了那個旅人之後,他們發出了驚喜的尖叫,看上去,似乎是找到了合適的獵物,而在失去了身為凡人的一切享受之後,也唯有看着該死的活人在劍刃的切割中迸發出鮮血,那種死亡到來的知,才能讓他們已經扭曲的心智,得到一絲惡的藉。
生和死,這兩個存在的定義,從它們出現的那一刻起,已經是絕對的對立,沒有一絲一毫緩和的可能。
而就在骷髏騎兵們靠近那勢單力薄的旅人的那一刻,他兜帽之下的雙眼抬了起來,出了那幽藍的,如灰燼之環一樣的眼眸。
目光所及,衝的最快的骷髏勇士的身體開始熊熊燃燒,它的身體還保持着前衝的姿態,但不到一秒鐘,就化為漫天的灰燼灑落於沙丘之上,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火焰點燃的速度快的驚人,那抬起的目光就像是一道鐮刀一樣,悄無聲息之間,就將這軍團的骷髏騎士們徹底埋葬。
“後退!撤退!”
“死神的眼睛!”
“逃走!那是冥府的裁決將至!死亡暴怒了!”見多識廣的阿奴比特祭祀們本不敢看那雙眼睛,他們瘋狂的揮舞着手裏的骨杖,剩下的骷髏軍團開始朝着後方亡命奔馳,他們要把這個消息傳回法老王們的金字塔裏,一個可以從靈魂和存在手中奪取他們“永生”的怪物已經出現在了邊境的沙漠中。
那也許就是…神罰將至!
那孤獨的旅人並沒有抬步去追,相反,他站在原地,饒有興趣的看着那些逃亡的死靈們,在他們逃跑的道路前方,黑暗不知何時已經佔據了陽光下的沙漠,它如活物一樣蔓延着,就像是一頭盤踞於沙丘之中的暗影怪獸,在這些死靈衝上沙丘的那一刻,它們甚至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來,就被那驚擾的暗影一口掉。
於是,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沙漠,又一次恢復了死寂。
“你還真是不挑食…”賽伯走到手握戰矛的亞爾薇特身邊,輕聲説:“這些死靈也為你所用嗎?這是黑暗?還是亡靈?還是死亡的某種展示?或者説,你發掘出了一些我不太清楚的力量?”
“它們生前都是最悍勇的武士,雖然在漫長的時光中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神智,但它們殘留下來的靈魂裏,還有那一絲絲永恆的勇武,這些將是最好的暗影騎士的靈魂體。”將全身都包裹在黑暗盔甲中的女武神回過頭,看着沙漠中若隱若現的那些金字塔,她甕聲甕氣的説:“我已經開始喜歡這個地方了…”
“哦?”賽伯詫異的看着這個對自己還保有敵意的下屬,他揚了揚手裏的手杖:“很好,那我們打下這個地方,就給你統治吧…直到我想象中的完美世界的到來…”他輕咳了一聲:“現在,讓我們繼續前進吧,但願天狗,西姆和德拉克斯,已經做好了他們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