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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真實97/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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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了!”

“他醜的就像是兩個爛掉的鱷梨互相搞過之後生下的糟糕孩子!噁心極了!”

“我想起他的臉我就想吐,真是糟糕的遭遇!”

“什麼?希望?見鬼的,女士,你絕對不可能從那個該死的地方覺到什麼希望!是的,我最少看到了周圍病牀上躺着的超過14個傢伙,我聽到了他們的呻!”木偶坐在煙灰缸上,他雙手舉着賽伯丟給它的香煙,就像是在玩大玩具一樣,煙氣從它的耳朵裏噴出來,這見鬼的傢伙居然還會煙!

在這喋喋不休,還混雜着各種難聽的話的木偶對面,坐着賽伯和奧羅羅,他們正在聽木偶帶回的“第一手”消息。

“那種呻代表的是什麼,女士你永遠不會知道,你也永遠不會期待自己知道的…但是我知道,我能聽出來,他們那是想去死,卻做不到,是的,那裏是個地獄,毫無疑問!”費迪誇張的拉長了聲音,賽伯倒是一臉無動於衷,在史崔克的實驗室裏待了3年,賽伯算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人了,但奧羅羅不一樣,這女人甚至只是看到了被賽伯摧毀的實驗室,她完全沒有真正經歷過絕望。

換句話説,查爾斯教授把她保護的太好了。

費迪添油加醋的説完了自己的見聞,奧羅羅沉默在椅子上,片刻之後,她的目光變得堅定,“我要去!”賽伯無動於衷,他彈了彈手指的煙灰“説的好像你本來可以不去一樣…”一把白的小刀在他手指間來回跳動,就像是在穿花的蝴蝶一樣,賽伯的目光落在費迪的身上,他的鼻子動了一下,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你殺了幾個?”

“什麼?”木偶雙手將完的煙頭摔進煙灰缸裏,他拍了拍身體上的煙灰,一臉懵懂的問,“你説什麼,老大?”

“我説,你在回來的路上殺了幾個人?”賽伯又問了一次,木偶還是那副一臉懵懂的樣子,他準備扯個謊,但下一刻,那鋒利的小刀就刺進了費迪腳下的桌子上,嚇得它當場跳了起來,尖叫到,“3個!我發誓,只有3個!三個癮君子,試圖搶劫一個可憐的孩子,我幹掉了他們!老大,我是在做好事!我發誓!”

“做好事?”賽伯陰冷的目光在費迪身上來回打量着,他知道這個木偶代表肖娜的靈魂陰暗面,堪稱一個沒有絲毫道德水準的殺人瘋子,説實話,賽伯也不認為費迪的行為有什麼不對,但他必須警告一下這個無法無天的小東西,因為它肆意妄為遲早有一天會給它帶來麻煩…連帶着肖娜一起捲入麻煩裏。

賽伯討厭那些不是被他親手引發的麻煩,更何況,肖娜已經是魔鬼幫的一員了,她是自己人。

“你最少收斂一點,木偶…別告訴我你需要靈魂和鮮血來驅動…你我都知道你的內在是誰,如果你真的願意為那可憐的女孩想一想,在不必要的時候,就給我收斂一下你那肆無忌憚的手段。”賽伯將煙頭在木偶身後的煙灰缸裏摁滅,後者有些不甘心的低下頭,掙扎,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説,“好的,老大…我不會再亂來了。”

“當然,偶爾犯個錯可以原諒…我又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好了,不説這些了,去叫醒小丫頭,我們要出發了。”賽伯甩了甩手,木偶臉上頓時出了一股絕處逢生的喜悦,它快速跳下茶几,跑進了卧室,賽伯從腿邊提起合金刀,又將懷裏的銀面具放在桌子上,他看了一眼奧羅羅,然後翹着腿對着沉默的女人説,“你看,你我其實都知道為什麼教授非要把你進這個臨時團隊裏,坦白説,我不是願意帶個拖油瓶的,不過介於你在船上的表現還可以,所以我要提醒一下你…”奧羅羅抬起頭,看到了賽伯那帶着古怪意味的雙眼,然後她就聽到那傢伙輕聲説,“把你那些該死的,見鬼的,毫無意義的憐憫都給我扔到一邊去,我不是在強迫你去做惡,我希望你懂這一點,當你真正離了教授的保護,看到這個世界殘忍的一面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堅強一點,我也希望你能真正明白造物主給你這一身驚世駭俗的力量是幹什麼…”賽伯看着奧羅羅臉上有些茫然的表情,他覺得自己應該把這件事説的再清楚一些,於是他沉了片刻,用一種帶着磁的聲音説,“劍生來就是為了殺人的,殺戮這件事本身沒有任何意義,我也不是一個會發瘋到把每一個普通人都幹掉的瘋子,這只是一種達到目的手段,在我看來,包括教授本人在內,你們都只有崇高的目標,卻不知道合理利用手段…哦,天吶,我為什麼要給你説這些,見鬼的…收拾一下。”賽伯着額頭站起身,看着奧羅羅機械式的將兩把槍裝入固定在帶上的槍套裏,他嘴角咧開一絲笑容,“別這麼嚴肅…來,笑一笑,我們這是要去做“好事””十幾分鍾之後,賽伯,奧羅羅和穿着小淘氣款風衣兜帽的肖娜一起走出酒店,賽伯把兩個大箱子裝進車的後備箱裏,然後開着租來的車,朝着市郊的那個廢棄工業區一路前進,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咖啡店裏,一個看雜誌的年輕黑人拿起手機,低聲説,“看到他們了…三個人,是的,就是他們,我可以確認!鰈魚和天使應該和他們在一起!要行動嗎?”電話對面的聲音沉寂了片刻,然後説,“不,盯緊他們,等待後援…那是個狠角,你們還對付不了。”一路疾馳的汽車進入廢棄的工業區之後,就像是從現代社會拐入了一個真正的無序地獄裏,坐在副座上的奧羅羅看着眼前這一切,凋零的秩序,曾經光鮮明亮的牆壁上的玻璃被雜碎,牆壁上到處都是毫無意義的塗鴉,街道上滿是噁心的垃圾,還有那些躲在垃圾堆裏的人。

不知道他們的死活,也從未有人關心過這一點,在街道上有些吆五喝六的傢伙開着破車來回馳騁,在更遠的街區還能聽到槍響的聲音,這裏生活的每一個人都讓奧羅羅覺到驚訝,在她過去二十多年的生活裏,她從未見識到這樣的場景。

直到看到幾個小孩從背後偷襲打倒了一個癮君子,將他的東西搶奪一空之後,奧羅羅閉上眼睛,她靠在座椅上,有些茫然的問到,“為什麼?這裏為什麼會是這種樣子…”

“沒有為什麼。”賽伯將煙頭扔出車外,朝着路邊那些傢伙比劃了一下中指“這就是你們想要融入的人類社會,我猜,整個學院裏,除了教授和那些本就悽慘的孩子之外,沒有人認真去研究過人類社會到底是什麼樣子?”

“你知道你們在我看來像什麼嗎?”賽伯將懷裏的銀面甲扣在臉上,用甕聲甕氣的聲音説“就像是一羣期待天堂降臨的教徒,卻本不知道,你們想要去的地方本就不是天堂…從這一點上説,萬磁王顯然要比你們睿智的多,他渴望砸碎一切,重新建立新秩序,他是個“革。命者”如果不是因為矛盾已深,我倒是很想和他坐着聊一聊。”賽伯發出了低沉的笑聲,“我們肯定有很多共同語言。”

“你認為教授提倡的變種人和人類和諧共處的社會不會到來?”奧羅羅緊盯着賽伯,但可惜,在帶上面具之後,她看不到賽伯臉上的任何表情。

“滋”賽伯踩下剎車,停在了堆滿垃圾的垃圾場門外,他解開安全帶,看向奧羅羅,銀扭曲鬼面之下,是一雙嘲諷的眼睛,“這一場涇渭分明的戰爭,而你們認為放下刀,就有和平了?”

“真的是,傻的可愛…”另一邊,垃圾場底下150米處,在這個環境糟糕的試驗場裏,穿着醫生的白大褂的阿賈克斯正在對他的病人們進行着常的檢查。

阿賈克斯當然不是真名,做這一行的,保護自己最睿智的方法就是當一個不存在的人,什麼都是假的,這樣除了你自己,就沒人知道你是誰。

一個穿着軍褲,黑運動背心,纏着帶,帶着指手套的女人跟在他身後,和文文氣氣的阿賈克斯不一樣,安吉拉是個很獷的女人,典型的俄羅斯人特徵的臉並不算難看,仔細去看,還有一絲特殊的味道,不過她的身體就和緻沾不上邊了,尤其是手臂上的肌,看上就像是個健美女士。

她嘴角叼着一火柴,這是她的習慣,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出來,這是個習慣用拳頭説話的人。

阿賈克斯放下手裏的小手電,他看着眼前這已經昏的病人,甩了甩手“他沒用了,3個月都沒能發血清的突變,把他扔出去吧。”很快就有三個全副武裝的人走上前,把阿賈克斯眼前的病人推了出去,雖然沒穿軍裝,但這幾個人身上的軍人氣息是遮掩不住的。

“這一批貨物還要多久才能準備好?”阿賈克斯在旁邊的水管上清洗了一下沾上了鮮血的手,他身後的安吉拉用沙啞的聲音説,“三天,但是已經沒有足夠的血清了。”看上去瘦弱的醫生拿起起自己的剃鬚刀,開始打理有些亂糟糟的臉,他的雙眼裏出一絲狠厲的表情,他深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情緒波動壓制下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史崔克把自己玩死了…偏偏他的見鬼的“武器x”還留在這裏,答應我的艾德曼合金也不見送過來,真該死的…我們的物資渠道出現了問題,安吉拉,你説,我要不要接受前幾天那個邀請。”安吉拉沒有回答,實際上,她也不需要回答,阿賈克斯閉着眼睛思考了幾分鐘,他舒了口氣,“既然他們可以神通廣大的到足夠的血清的話…那就幫我聯繫他們吧,這一批貨出手之後,我們就離開底特律,我受夠這該死的地方了,瞧瞧這見鬼的實驗室,簡直就和一個垃圾場一樣!”他吐槽了幾句,然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他轉頭看向安吉拉,後者沉默的就像是個機器人,“我們的小韋德怎麼樣?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倔強”又喜歡説話嗎?”提到這個名字,安吉拉的臉上出了一絲不屑,“他快死了,他很痛苦,但很遺憾,你的那些手段對他沒用…他沒有屈服,而且我覺得他永遠不會屈服,在這一方面,我還是佩服他的。”

“不不不”阿賈克斯的鬍鬚颳得乾乾淨淨,他撫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嘴角泛起了一個玩味的笑容,“我從來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對毫無意義的痛苦無動於衷,他最堅定的時候,就是他快崩潰的時候,我們只需要輕輕的在推一把,他就會…”

“轟”一聲巨響,阿賈克斯和安吉拉同時將目光轉向門口,那鋼鐵的大門被砸出了一個明顯的凹陷,下一刻,大門整個被以一種爆裂的方式砸開,塵土飛揚,兩具脖子已經扭曲的不像樣子的屍體從門口飛了出來,砸在了距離阿賈克斯和安吉拉不遠處的地面上。

一個扛着刀的人影從塵土中走出,看的只是一身飄飛的黑衣角,以及那銀的扭曲鬼面,“喲…看啊,小老鼠們在開晚會呢,抱歉壞了你們的大門,對了,初次見面,你們可以叫我…“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