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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四章禍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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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斜子當時問康順風:“你知道人身上力氣最大的地方是那裏?”康順風道:“腿?”胡斜子搖頭。

康順風道:“力?”胡斜子再播頭。

康順風就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胡斜子就指了他的腮幫子道:“就是這兩塊吃飯的肌!”康順風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咬肌,這才記起似乎在什麼書上看到過,人體最有力量的肌確實是咬肌。

胡斜子道:“小孩子憑這兒的力氣,也可以咬可以咬斷大人的手指頭。而且,就是大人,包括大力士,手不了的東西,都要用牙咬!是不是?”康順風就忙點頭。

“可是這兩塊肌又不舉重物怎麼會這麼大的力氣呢?就是因為人吃飯時,復一,年復一年的咀嚼食物。王老先生傳下的這鐵砂掌也是這樣,他老人家就是復一,年復一年地這樣輪番打,練成了掌法。”胡斜子説着,眼睛就眯了起來:“當年我就在榆林城,親眼見他看着輕輕的一掌,打死了山西的李公。”康順風聽到這,忙乖巧地從茶壺裏給胡斜子把茶倒上,他最愛聽老頭講一些過去的武行故事。

胡斜子就笑了,喝了一口茶道:“想聽姥爺講這個事?”康順風就撓了頭笑。

胡斜子就用手捋了一下鬍子,開口講了起來:“王先生算是鷂子高三的弟子吧,聽説高三先生曾經親教過他武功。那個時候,他正被榆林城二十二軍左軍長請去做教頭。當時山西一個有名的太極師父——李公(以公為名,不願意引起糾紛,這是絕對的真人真事)也在二十二軍做教頭,帶了一幫子學員。太極拳因楊無敵禪公在京城打出的名氣,當時影響比陝西拳大得多,所以李公就一直以名家拳法自居,不太看得起王先生的莊稼把式,也看不起沒有名氣的陝西拳,經常在口中説三道四。久而久之,就有人説到王先生面前,王先生知道這是武行里人人都有的病,心中雖然不快,但卻沒有想撕破臉皮,所以二人還算相處無事。”胡斜子説到這裏,嘆了口氣,接道講道:“誰知偏巧不巧,那一年蒲州天旱,生活困難了,姥爺我當時正跟着縣城東邊雷家村的路師學武,路師就帶我紮了把子,出去賣武混生活,一路往北,就到了榆林城,聽説王先生在部隊裏做教頭,就去拜訪了王老先生,王先生就資助了我們幾個銀洋,並做保讓我們在榆林城扎場子賣藝。誰知道就有好事的學員,跑去給李公説,王教頭來了幾個鄉黨,在城裏扎場子賣武呢,李師你不。”

“那李公接過話頭就説道:陝西拳,驢踢馬跳,扭扭捏捏那是姑娘練的,有啥看頭。這話原也不錯,聽陝西拳都是以老三步擰開場子,而且怎麼彆扭怎麼練,我們自己也常常這麼説,但這話也就我們自己説説可以,李公他這樣説,就是侮辱人哩。結果那個慫學員,聽了李公的話,又跑到王師帶的學員面前,把李公的原話重複説了一遍,王師的學員就把話説給了王師。”

“這下就不能善了了。畢竟王師要在二十二軍吃這碗教頭的飯吶,自己的拳被人貶成這樣子,再不出頭,誰還跟你學!那時候的人,都講血,人死蛋超天,命算個球!王師當時就給自己的學員説,你們幾個跟我去,今天非和李公動彈一下不成,要是我失了手,你們把我抬回來就成。要是我得了手,你們幾個防顧點他的徒弟,別讓人下我的黑手。”

“説了這些話,王師就帶了幾個得力的弟子去找李公,到那後,三句話沒説好,王師就站起來,往院子一站,自己把一隻左手住後頭一背,右手往前一伸,道:李公,我這陝西拳就是驢馬拳,姑娘練的,今我打你,就出這一隻手,我要動了我背後這隻手,我就自己撞死在榆林城的鐘樓上!這話欺心哩,就是要李公上火呢。李公當時果然就火了,上了台一句話都沒説,住前一踏步,一伸手,就來打王師。紅拳講究地是啥,講究起手就是攔門砍。王師右步住回一撤,剛剛和左腳撤個並並齊,這在打鬥場上叫半步法,心意門最擅長這東西,你撤一步,撤遠了,對方打不中你,你回手也遠了,也打不住對方。而撤半步,一般都剛剛到對方的極限上,老話説:強駑之末不能穿魯縞也,你力盡處,就是我力生處,這就是知拍!這邊李公剛把勁用盡,那邊王師左腳一抬,一個攔門砍就正踩在李公的前腿上,順勢再下去,狠勁踏在他腳面上,李公腿上一疼,心神一亂,王師右手住他肘上一拍,順勢彈起一甩,掌背就反打在李公的嘴上,李公一個仰躺下去,當時就沒起來。過了半晌起來,一口血水吐出來,帶了五六個門牙。王師再啥啥都沒説,帶了自己的學員就走了。”

“丟了這人,李公這拳就教不下去了,第二天就辭了教頭,帶自己的弟子回山西去,結果,人還沒出潼關,就死了!王師那一常,打落了他的門牙,也震傷了他的後腦。”康順風從那時候起,就對這種用意不用力,兩手輪翻圖輕快的鐵砂掌上了心,從高二開始練起,到現在一年多,從來就沒敢斷過。這個掌法練開了,其實也不一定非要打鐵砂袋,一切硬的東西,甚至自己的大腿上都能練,主要練個梢子勁兒。

康順風馬步站在那裏,將這鐵砂掌每隻手翻了一千掌,這才站起身來,稍微休息一下,然後就開始練九手排子。

九手排子是紅拳裏排子手的一個路子,排子手是紅拳裏打法套路,高家門裏主要有十二排手、九手排子、三排釘膀捶和通背十四手,這些都是把主要的打法串起來,一個一個單練的,有點類似於通背拳的單或形意拳的五行拳。這些手法每一個可以循環練,也可以連起來練,循環也可以打,連起來也可以打,而且每個手法,都有多種破法,可以同時應對多種情況。

一個動作可以同時應對多種情況,是打法招式的特點,和那些練手眼身法步協調的套路招法不同。就像紅拳高家門的**手,從任一手起來,都可以循環下去,而起式,不管對方左右手或腿那個來,都可以接手。而邢家門的雲手,也是如此,不管你那個先來,都可以接可以打,這樣的招式才能被稱為打法。那種對方必須怎麼打,你才能怎麼打的,那都是招法,這些招法可以在打法中借鑑,但不是打法。

康順風將排子手一排排練完後,又練了紅拳裏神腿楊傑先生傳下來的五路神腿,就覺時間差不多了,就將硬十盤又走了一遍,然後就收拾東西,回宿舍去。

回到宿舍時,王凡和劉正偉已經上牀了,兩個s市本地的還沒回來,估計晚上就不回來了吧!其他三個人還在那裏挖坑,大呼小叫,看來劉源贏了不少錢,面前擺了一堆零鈔。

康順風打了聲招呼,就坐下看三個人打牌,等汗下去了,就拿了臉盆去水房擦洗,每次練完功後,出一身的汗後不擦一下不舒服。

第二天早上,康順風又去了黃興公園,看了一下那幫子練心意的人練功,不過沒碰到那天那個老頭兒。在留老頭電話時,已經知道了老頭姓楊,老頭兒的電話,他已經記在了自己的記本里,今天出來時沒帶,不然這會有時間,可以去請教一下他心意拳了。

康順風看那幾個人打拳,不聲不響地把動作記了個七七八八。武術就是這樣,越了越通了,練多後,一套拳看一下,就記得差不多了。

等到那些人都收攤後,也沒見那天的楊老頭來,康順風就回了學校。

回到學校,就覺到一種和昨天不一樣的氣氛,康順風突然記得,今天晚上好像要在禮堂裏辦新晚會,心中也不由得期待起來,心想宿舍那三頭牲口肯定都在準備吧。回到宿舍,果然,三頭牲口都把自己打扮得衣冠楚楚。王凡也煥然一新,劉正偉一件新衣服上身,好像也帥了許多。李江江和湯文生也回來了,那打扮,簡直可以用明豔動人來形容了。

康順風就笑道:“今天的新晚會,好像是新生,不是新娘吧?”結果,換來了七雙鄙視的目光。他就忙做了個投降的動作,上牀去乖乖地窩着,拿本從王凡那裏借來的雜誌翻起來。

王凡好像是個經濟,有許多經濟類的雜誌,康順風心想,既然學經管,多看看總沒錯,就問他借了幾本。

“你不換件衣服?”302三大牲口之首的劉鵬劉大俠奇怪地問他。

康順風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覺還乾淨的,就道:“我身上這衣服還乾淨着呢!”劉鵬就做出一副我服了你的神情道:“第一次見面,給mm們留個好印象最重要。”康順風笑了笑,就沒有再言語。

劉鵬憋了半天,又道:“要不,你從劉塬那拿件衣服吧,他身材和你差不多…”一向大不咧咧的他竟然能把一句話説得結結巴巴,讓康順風不由地從雜誌上抬頭,將表達奇怪的眼光送過來。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劉鵬臉竟然紅了,一副不安的樣子。

康順風就笑了起來,他明白了他的擔心,心中不由一曖,道:“劉鵬,不用擔心我誤會你,我知道你不會因為我窮而看不起我,我明白你的好意,真的。”劉鵬就用手撓頭,竟然和康順風的動作有點像,道:“我怕你誤會。”康順風就又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劉源也在邊上就笑着,從被子裏拿出一件衣服,遞上來道:“這是全新的,我一次都沒穿過,鵬子就怕你多心。”康順風心中更曖了,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只是怕自己多心,所以把衣服夾在被子裏。

他就開心地笑道:“有你們記掛着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多心,真的謝謝你們!不過衣服我就不換了…”三人都不明所以地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