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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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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以為大牌歌唱組合成員的生活應該是很輕鬆的,是一份又輕鬆又賺錢的工作,但現實情況卻完全不是這樣。她幾乎要拼命地幫他處理掉分到他分內的工作,而他的工作表已經排到了三年以後。從各種的定向宣傳,到下年的一個巡迴演唱會,再到下一個新專輯的發行,還有的就是零零散散的電影電視劇的邀請、廣告代言人的協議…一大堆,幾乎沒有時間休息了。

可是這個傢伙還要煙喝酒,學了一大堆的壞習慣。真是不會照顧自己,一想到這個她就是要生氣。這傢伙是想讓自己得肺癌什麼的早早死掉來擺這一大堆的事情嗎?

不過他也真的是可憐的…

她好像同情心真的是太旺盛了…那個男人這樣對她,這樣打擊她,簡直就是一點人也沒有,她還要為他哀悼。像現在,她又為這個男人可憐。今天晚上有一個記者見面會,還有一個商業宴會,排得太緊了,他吃得消嗎?

她望了望手上的表,已經快五點了,那個男人説今天要睡午覺,有睡到現在的午覺嗎?她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幾聲電話的忙音過後,是一聲慵懶、睡意很濃的男聲:“不要吵了…”一句夾着嘆氣的聲音過後,就是電話被掛斷時的“叭”的一聲,然後又是忙音。

連遊漪有些錯愕地望着電話筒,剛才那個好聽的略帶磁沙啞的聲音是昨天那個暴躁的噴火龍嗎?她不相信地又撥了一次電話。

“求求你了,不要來打攪我睡覺好不好…”又是一聲極柔順的温和男音,她可以想象他抱着被子頭髮亂成一團對着電話哀求的樣子。好可愛!可能極像一個睡不飽的高中小男生。連遊漪的腦中閃過他賴牀的模樣。

電話裏的聲音突然沒有了“喂…”地遲疑了一下,問道。

“哪個混蛋想找死來吵我!”一個高達90分貝的大嗓門從電話中衝了出來,直襲她脆弱的耳膜,震得她的雙耳嗡嗡作響。

“是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是嚇了一大跳,連遊漪下意識地將電話移遠點,電話中隱隱傳來一連串的髒話。呵!原來這個傢伙半醒半睡的時候是無害的,一醒來就成了暴王恐龍了“是端木恪嗎?今天晚上有一個酒會。”

“吵死了!”那邊的人不耐煩地二話不説就將電話掛了。

他是不想去嗎?連遊漪望着電話,再次撥通了剛才的電話。

“端木恪,你還在睡嗎?”不可能吧,他好像睡了快—天一夜了,從昨天下午到今天,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這也未免太有些誇張了吧!

“幫我推掉這三天所有的事情,就對辛悝那個傢伙説我生病了,什麼事都不能做!”一個鬱悶的聲音從電話裏傳過來。

“你真的生病了嗎?”剛才電話裏的聲音好像真的有點鼻音哪!這個…

“你白痴啊你!”端木恪沒好氣地叫嚷“沒病就不能裝病嗎?你這個經紀人是怎麼當的,到底是為我着想還是為那個嫌活得太長的辛悝想。”她是太過單純的笨還足太過狡猾的聰明啊?

“那就不行了,晚上的酒會你是主角哪,這本來就是一個歡你回來的記者招待會嘛,招待會結束之後還有一個宴會。還有明天的一個新聞發佈會,你最好也老老實實地準時到。”既然對方一點事情都沒有,也沒有被她壓迫得生病了,那他就該發揮他健康發達的四肢來運動一下,走一下,做一些事。

“你最好老老實實地準時到?”端木恪撇了撇嘴“我好像聽見有人不想活了。”這句話好像有點威脅的意味。話筒的那邊傳來骨頭咯啦咯啦的聲音。他死也不想去,死也不想再碰到那個女人,死也不要成為被一個女人管着的人。那個姓辛的想昭告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沒門!

“可是…”連遊漪翻了翻手頭的資料,翻到了他之前到現在往的女友的記錄“那就好了,你不用去了,我打電話通知總裁一聲,就説你身體不舒服。”

“唔。”他應了一聲,心裏卻好像隱隱有一點遺憾。是因為她沒有刁難他嗎?

“還有,你既然生病了,我就好心點打電話通知你的第132到199任女友,女孩子可能會照顧人,就這樣定了。”説完,連遊漪就擱下了電話。

端木恪瞪大了眼對着被掛的電話,好久,他的別墅裏傳來了一聲駭人的吼叫。…“請我喝咖啡?”連遊漪睜大了眼,望着面前含笑的辛悝。

“不行嗎?”他微笑着説“我請我今晚的女伴喝一杯咖啡也不行嗎?”

“我擔心會有緋聞,”她開玩笑道。辛悝的貓眼一向都是顯得有點神秘的,但是今天,那雙眼中是柔和的平易近人的,好像一點距離也沒有。

這樣的辛悝…要是端木恪也這樣該有多好呵…她嘆息道。

早就知道辛悝跟她所處的世界是不同的,但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着如此深刻的想。只不過是一杯小小的咖啡,他挑的地方也不是她平時能夠想象的。柔和的陽光暖暖地捫在清一的藍紫雕花玻璃窗上,大面積的玻璃落地窗外裝點上朦朧的水簾,營造出一種羅曼蒂克的覺。但她同時也知道,這種享受不是她能負擔得起的,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摩挲着潔淨棉質桌布,這只不過是每個咖啡廳裏都有的,但那種極其良好的觸,讓人覺得‮摩撫‬着是一種享受。桌邊擺放着幾枝鮮花和煙灰缸。那種鮮花的價格一定不菲。因為她從來就沒有在一般的花店裏看到過:鮮花顧盼生姿,可惜對着如此美麗的鮮花的人不是一個美人。她不免有些沮喪地想道、也許只有那種名門淑女才配得上跟辛悝一起喝咖啡的呢!她嘆息道。在她心中,辛悝是貴族。而端木恪呢?

意識到自己又不知怎麼地想起門口個蠻不講理的男人。她又嘆口氣。

“你喝哪種咖啡?”辛悝的聲音把她從沉思中拉了回來—抬起頭來。她驚訝地看到,有一個樂手正繞着她拉着小提琴,悠揚的樂曲響起,讓人有一種夢幻的覺。

“我、我對咖啡不是很清楚。”她説道。她並不是不喝咖啡,但她喝的也只限於即溶的那種三合一的咖啡,沒有像現在那麼講究。而這裏,她苦笑着望着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