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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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傳播”的業務部,此刻正瀰漫著一股緊張且詭異的氣氛。
起因肇始於一個同事不小心得罪了重量級的客户,好像是因為應酬的行程安排讓對方非常不滿意,所以濃重的黑雲由上層往下釘,釘得整個業務部愁雲慘霧。
“嘸啊小蔣,你是頭一天干業務的後?”主任那口煙過量的臭嘴大聲地吐出譏諷的話語,讓所有同事都到很不舒服,尤其是被點名的小蔣。
“就連菜鳥小避都知道,『奇葩』的主管愛的就是帶粉味a所在,啊你帶他去那種純吃茶的茶室幹什麼嗄?莫怪惹狼不歡快啊!”那裏的女人只能稱之為歐巴桑,而且規矩特多,這裏不能摸、那裏不能碰的,個個驕傲得像框了金邊的老母雞似的,教男人哪提得起半點致?無怪乎被反應為白目不上道。
避仲笙暗歎口氣,為自己莫名其妙掃到颱風尾而嘆。
對啦,在業務部裏他的資歷是最淺的沒錯,到“另類”服務也不過個把個月,但他已經完全適應這種超級沒內涵部門的作業方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要不被污染都太難。
就他這些子來的體驗,業務這個行業當真不是人乾的。
就拿現在小蔣被炮轟的事件來説吧,所有同事都知道“蔣恭蹈”這個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講公道”最不喜歡涉足帶有“粉味”的場所,卻偏偏倒楣接到最愛粉味的“奇葩”説來也只能怪造化人。
坦白説,有時他都不免懷疑蔣恭蹈那傢伙是不是還是隻童子雞?不然怎麼就是不願意(或是不敢?)去那種地方?真是個怪人。
以他的觀燦邙言,最適合“奇葩”這個case的人,應該就是現在張大嘴正在罵人的主任了。那傢伙堪稱全業務部最沒氣質、最愛講一些自以為好笑的黃冷笑話、最愛到那種有美眉的店去泡整晚的男人,令全部門裏所有女同胞避之唯恐不及。
如此令人歎為觀止的下境地,也只有主任這個“蔡華桀”做得到了…採花賊嘛,誰與爭鋒?
不過就他所知,主任的老婆長得也算如花似玉,為何偏偏要留戀外面的花叢不回家?或許家花真的沒有野花香吧?
反正他又還沒有養家花啦,分不出哪一種花比較香也是自然。
“誰説生意一定要在那種地方談?”蔣恭蹈脹紅了臉,不僅因為被主任當眾批判,更為了自己完全不認同的爭取合約方式。
“我跟他談的是生意不是女人,我不認為自己有錯,錯的人是他!”咬了咬牙,他像豁出去似地朝蔡華桀吼回去。
雖然大部分的同事都認同蔣恭蹈的論點,也頻頻點頭附和,不過一律將頭垂得老低,有的甚至還躲在卷宗夾後面,深怕自己也倒楣地被歸類為“不上道”的那一國。
“嘸『奇葩』那件案子怎麼算?”老實説,他還真想自己攬下來做呢!
為了不落人口實,説他這個做主管的人全攬最好搞定的工作,所以他“以量制價”用多於一般同事的案子掩人耳目;因此他手上的case雖然都不是牽涉太大的案子,但他也很忙,至少得在同事眼裏呈現出這般的假象。
畢竟喝免錢的花酒誰不愛?就這蠢小子不知道好好把握!
不過於公於私,都不會有人這麼大方地扛下別人的失誤,何況是向來只搶功卻從不認錯的蔡華桀;他是老鳥級的滑頭業務了,當然不會做這般損人不利己的事。
蔣恭蹈的臉脹得更紅了,遠比正當中的熾烈太陽還要鮮豔,直“紅得發紫”的境界。
“隨…”沒想到他才發了個音,立即察覺自己的袖子被輕扯了兩下,頓時止住了對上司衝動的頂撞,以眼尾偷瞄了眼拉扯他的同事。原來是適才被波及、坐在自己隔壁的新同事管仲笙,而且管仲笙還朝他眨了眨眼,眨得他寒直豎。
這傢伙在搞什麼鬼,沒看到他正和主任槓上了嗎?居然還在那邊對他大送秋波!?他可沒那種特殊的“癖好”!
“説啊,『奇葩』的案子到底怎麼算?”得理不饒人就是指蔡華桀這種人,好不容易逮到同事的錯失,正好讓他藉機發發官威,何樂而不為?
“現在上頭怪下來了,你要我拿什麼理由替你説情?”
“主任。”硬是將蔣恭蹈的不滿壓下,管仲笙試著利用蔡華桀的好大喜功化解蔣恭蹈的危機。
“以我們的功力要對付『奇葩』的主管實在不容易,放眼所及,我們業務部口才最好的就非主任您莫屬,您何不趁著這個危機將『奇葩』的主管好好按捺一下,順道教教我們這些後進應對客户的技巧?”他堆滿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無比誠懇。
“呵呵,你這小子倒會講話的嘛!”管仲笙的確將蔡華桀的脾摸至八成,只見蔡華桀了肥滿的下巴,原本就是單眼皮的眼睛更是笑眯成一直線。
“説的還全都是實話,有前途,你一定有前途!”所有同事全鬆了口氣,這下子也跟著附和起管仲笙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