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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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憐劉玉佩一個貞烈女子,被這狠毒的酷刑整得死去活來,還只行了半程,十個腳趾甲已有八個被生生拔下,只留下兩個大趾甲,還未完全拔下。
她的陰都被燒焦,陳靈官又用鐵鈎扯開陰
,那皮
都己燒得焦枯,鐵鈎一勾,便都
落,
出了昨天剜割留下的傷口。被蟾蜍幾次噴火,傷痂盡皆裂開
下,聽任烈火直接燒烤創面,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真是慘絕人寰。
劉玉佩被酷刑折磨得昏死過去幾次,又被醒。陳靈官還善針炙,用幾
針刺了劉玉佩的
道,不論她痛得多重,也不會昏過去。劉玉佩這才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捱到刑場,十個腳趾甲都被硬硬拔下,一雙纖足鮮血淋離。陰部燒得慘不忍睹,人也己聲嘶力竭,奄奄一息。這才撤了火罐。捻轉銀針,又灌了蔘湯,將她的神提了上來,這且不提。今天行刑程序是先斬兩個女匪,再凌遲劉玉佩。囚車到得刑場時,已近午時三刻。
先將魯美鳳架下來押上刑台,要將她按壓跪下。魯美鳳自知死期已到,兼且剛才講了不少豪言壯語,博得如雷掌聲,勇氣大增,拼命掙抗反抗。
她身高力大,還真不容易將她按跪在地。那個施斬刑的劊子手為人狠毒,也不和她多費神,取出鐵尺來,照着她的小腿
面骨狠命的兩下猛擊。
只聽喀喇一聲,竟將兩條小腿骨生生打斷。魯美鳳無論怎樣壯健勇猛,也擋不住這麼狠毒的一招,只慘叫了一聲,便軟癱了下去。
劊子手卻還不饒過她,揪住她的頭髮,將她拎起,挑開雙臂綁繩,將她雙腕捆住,向上反折到頂,壓得她身不由己的向前跪倒,然後對準她肩部猛擊兩掌,竟將她雙臂卸了下來。
那肩關節乃是個大關節,位後原已疼痛難忍,又被他將雙臂使勁向後一拉,竟將她關節韌帶肌
都活活撕裂。
兩條結實壯的上臂只有皮膚和表淺筋
還連在軀幹上。魯美鳳雖然悍勇強壯,在片刻內被打斷腿骨,又被卸了雙臂,也痛得頭上冒出豆大汗珠,慘叫了一聲便昏了過去。
劊子手也不理會她,只將她跪姿擺好,將捆住雙手的繩索縛定在她背後一矮木樁上,這才用冷水將她噴醒。魯美鳳經這一陣折磨,己是半死不活,哪還能掙扎反抗,只能低頭跪着等死。
轉賬便是午時三刻,一聲炮響,監斬官擲下刑籤。那魯美鳳確是悍勇過人,聽到炮聲一響,又掙扎着仰起頭來罵道“狗的,今天對你家姑娘用這毒招。我做了鬼也饒不了你!”她這是忍着劇痛罵的,聲音抖動嘶啞,聽來十分淒厲可怖。劊子手也不理她,讓下手接過魯美鳳的頭髮向前猛力一扯。斬首時這一扯甚有學問。
扯得好時能將頸椎關節扯開,便於進刀。不能過輕也不能過重。過輕則關節沒扯開,進刀時被椎骨頂住,就不能幹淨利落的將頭斬下。
以前學藝不的劊子手,有時一刀不能將頭斬下,甚至連割幾刀還斷不下來,要用小刀才能割下,原因之一便是這一扯沒有到位。過重則刀還沒下來,頭頸已被扯斷,也是砸了差使。
這個下手與劊子手合作多年,能據每個人的體格和肌
強度調節拉力,做到恰到好處。魯美鳳被這猛烈一扯,已是死了一半。眾人只見剛才還在叫罵的女匪突然仃了嘴,接着劊子手的快刀一揮。一顆美麗的頭顱應聲從軀幹上斷下。她的軀幹原來被扯得向前傾倒。
頭一斷,失去了向前的扯力,無頭的屍體向後一退,一腔熱血從頸部直噴出來,足足噴了有幾尺高。這股血噴完後屍體才軟了下來,但因雙手還被栓在木樁上,因此屍體還維持着半跪的姿勢,不能倒地。
今天的斬首乃是斬刑中最重的一種,即梟首示眾,便是要將斬下的首級懸掛,號令示眾。那下手早將魯美鳳的頭髮綁了,挑在竿上示眾。魯美鳳的雙眼依然圓睜,滿面怒容,咬牙切齒,煞是可怖,頸部還在不斷向下滴血。
這邊劊子手挑斷繩索,那個雪白壯健的屍身才頹然倒地,當下幾個下手拖開屍體,用水衝去污血,清理現場,以便繼續行刑。***監斬官見己清理好,再擲下刑籤,又將朱碧瑤架了過來。
朱碧瑤也真是英勇了得,絲毫沒有被剛才同夥斬首的慘況嚇倒,傍若無事地自己走上刑台,又雙膝一曲,端端正正的跪下。劊子手見她十分温順,只道她己被嚇住了。
便放心地俯下身來,正待要挑開她的五花大綁時,卻不料她一張口,噴出一口血雨,將他噴了個滿面鮮血,劊子手不防這一手,雙眼頓時被血糊住了。
什麼都看不清,急用雙手去拭時。那邊朱碧瑤卻飛快地將嬌樞向後一坐,變跪為坐,腿雙發力,站了起來,隨即頭一低,盡力向他窩一撞。朱碧瑤武藝高強,身強力壯,這一撞少涚也有幾百斤力氣。頭顱骨撞在
骨上。
那骨後面正是心臟和大血管,被這猛烈一撞,心跳都幾乎仃了,當即仰面跌倒。朱碧瑤見兩招得手,長笑一聲,還要上前再施殺手。
原來劊子手殺人,只是職責所在,與犯人並無冤仇,但剛才將魯美鳳壓跪時不合下重手打斷她腿骨。魯美鳳己痛得軟癱,失去反抗能力時,還要卸了她雙臂,存心折磨她,這已是超出職責危圍,便是他的不是了。
朱碧瑤看在眼裏,心中不忿。她乃是個極端聰明女子,頃刻間便想好了為魯美鳳報復的方法。嚼舌噴血,再狠命一撞,居然將這個狠毒的劊子手撞了個半死,為魯美鳳報了仇。
當下法場上一陣大亂,劊子手的下手嚇得不知所措。還是帶兵衞護法揚的軍官反應快,趕上來向朱碧瑤的大腿就是一刀。朱碧瑤腿一軟,倒了下去。
幾個士兵長槍齊下,刺穿了她的大腿和肩窩,將她活生生釘在台上,這才將她制住。朱碧瑤卻夷然不懼,強忍傷痛,仰天長笑,叫道:“好妹妹,我為您報了仇了!”監斬官看得呆了,見她被制,這才回過神來。
想起職責在身,趕快下令,叫將她斬紇了事。兩個下手見師傅受重傷,嚇得戰戰競競,拿了刀上前。見她被幾桿長槍仰面釘住在台上,也不敢叫兵士撤槍,竟從前面下手割頸。
要知頸部前有氣管食道,兩傍有厚實肌和大血管,要從前面下手將頭割下,殊為不易,當下一連幾刀,割得她鮮血直噴,頸部血
饃糊。兩個下手被血噴了一頭一臉,雖將她割死。
但那顆頭顱任恁亂割,卻無論如何也割不下來,原來頸椎骨十分堅硬,行刑斬首時靠了將關節拉松。
然後對缺口下刀,才能順利地割下首級。現在關節沒有扯開,在一堆亂糟糟的血筋脈中哪裏找得到關節間隙,怎能割得斷椎骨,最後,沒奈何只得揮動大刀硬斫,但下手學的是拖刀法斬首,從未受過劈刀法的訓練。
第一刀劈歪了,劈在下頜骨上,且刀被卡住,好不容易才拔出刀來。連劈幾刀,才將頸椎骨砍斷,但己是累得氣吁吁,渾身大汗,狼狽之極。這個差使算是砸到家了,監斬官雖未受傷,但他是個文官,己被這血腥場面嚇出一身冷汗。
看到這個悍勇女死囚擾了法場,還重傷了個劊子手,斬首時又拖拖拉拉的,窩囊之極。再想到自己少不得還擔了些關係,又平添幾分煩惱。更惱人的是剛才已被嚇得濕了褲子。
回過神來才覺得下面冰冷陰濕的,極是難受,但今天主要的大刑還未登揚,不便在眾目睽睽下退場更衣沐浴。
只得硬着頭皮,下令開剮。劉玉佩原來四肢已扯開,縛在刑架上,只待行刑。被剛才朱碧瑤這一鬧,又想她也是個習武女子,只怕再出了差池,便用四枚長釘將她手腳釘死在刑架上。
這一下又叫她多吃了苦頭,釘得她鮮血直,殷紅的血沿着潔白的體玉
下來,卻甚是鮮豔奪目。劉玉佩在釘完後,心知便將受寸磔酷刑,心下悲忿,一張俏臉上滿布怨憤痛楚之
。
只是舌頭已被割去,無法訴出她的冤屈和心中的憤恨,只能閉上雙眼,仰面向天,心中暗禱蒼天有眼,能有朝一,為她昭雪奇冤。清朝凌遲不如明朝慘酷,一般少的只割一百多刀,重的才割到一千刀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