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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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在這短短一個月內,皇宮內也發生了許多事,鳳琩罪證確鑿,鳳淳下旨廢太子,皇后想聯合外戚力量力挽狂瀾,殊不知鳳玦早花了幾年的時間佈局,暗地裏拔除了外戚勢力,就連皇后那握有兵權的將軍弟弟也失去兵符。
皇后一派成了一盤散沙,皇后已無能為力,加上櫻貴妃之死與皇后有關的傳聞甚囂塵上,讓皇后承受了極大的壓力,脾氣變得暴躁又時常恍神,聽説還有人看到皇后在大半夜燒紙錢,看起來像做賊心虛一般在祭拜櫻貴妃的鬼魂。
不過,仍是要有證據才能治皇后的罪。
鳳玦本以為遭遇太子被廢,孃家又失勢的一連串打擊下來,皇后會慌張的出馬腳,但派人監視她多
,她卻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查到什麼可用的東西。
鳳澤果真沒説錯,依皇后謹慎的個是絕不會留下一絲證據的,當年她用計陷害他與母妃,又派人追殺他們母子,這所有的罪都讓那個已被斬首的替死鬼背了,參與的人恐怕也被滅口,相關證據更是全數銷燬,而皇后身邊的人口風都很緊,那些心腹自是對她忠心耿耿,寧死也不肯供出半點消息。
他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鳳玦知道當年皇后找了個女人模仿母妃的字跡,剛好那個時間點母妃親手寫的信件遺失,恐怕就是皇后派人去偷信,好讓那女人模仿,且那個女人和母妃身形相似,也是她偽裝成母妃、製造母妃去見叛賊的假象。
那個女人在當年的確被皇后下令滅口,但她跳下懸崖逃過一劫,可惜當他查到她的去向時,她已經病死,無法成為人證。
但他還是可以加以利用,皇后並不知道那女人的事,滿心以為她當年跳下懸崖摔死了,也沒有派人下山搜尋她的屍體。
他決定讓那個女人起死回生,放出她並沒有死,且現身京城的消息。
他還故意放話説有皇后宮裏的人投誠,指稱皇后確實派人偷了櫻貴妃的信件,讓那個女人仿字跡陷害櫻貴妃。
若是以往的皇后,肯定會冷靜思考、判斷真假,但這時候的她失去了一切,早已被急了,生怕那個女人會供出什麼,連她僅存的皇后寶座都會被奪,馬上派人去滅口,就這樣中了鳳玦的計,被鳳玦當場逮着她的人馬。
當然,光憑這一點要定皇后的罪還不夠,鳳玦還對皇后的胞弟加以煽動及利誘,那人為求生存,最後背叛了自己的姊姊,吐出所有實情。
鳳淳得知消息大為震怒,即刻下令廢后,卻沒要了她的命,而是將她關到冷宮裏,那裏只有孤寂,簡直讓她比死還痛苦。
此刻,皇后正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聽見有人靠近,還天真的以為是皇上顧念夫情分打算赦免她,但抬頭一見到是鳳玦,頓時如見妖魔。
“鳳玦,本宮應該要在你回宮那時就殺了你!不,要更早,在你還風風光光待在皇宮時,就該讓人了結你這個禍害。”皇后神情猙獰,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鳳玦沒有説話。
“現在落在你手上,你想殺了我嗎?你一定很想替你母妃報仇吧?來啊!來啊。”她高聲咆哮。
鳳玦仍然沉默,相較於皇后的動,他異樣的沉穩,沒有一點制裁了殺母仇人的興奮情緒。
“本宮就算死了也會詛咒你們,詛咒你和你娘下輩子沒有好下場,哈哈哈!”皇后瘋狂的朝鳳玦大吼大叫,像是真的瘋了。
鳳玦居高臨下,充滿輕蔑的睇着皇后,終於開口了。
“我不用殺你也可以讓你痛苦。想知道是誰幫着我扳倒你的嗎?”皇后恨恨的瞪視着他。
“是父皇。”他輕輕吐出三個字,隨即轉身離去。
先是一陣詭譎的寧靜,下一刻,他背後傳來皇后崩潰的尖叫。
“啊——”隨着皇后被廢、得到她應有的懲罰,鳳玦的復仇總算完成了,但這還不算真正的結束,皇后外戚為防萬一,秘密養了一批武功高強的死士,將鳳琩從皇宮裏救走了,他查到鳳琩動作不斷,近期內恐有叛變行動。
鳳玦決定按兵不動,就等着對方自投羅網,再一口氣清除得乾乾淨淨。
“殿下。”這,鳳玦正和鳳澤在書房裏議事,柯正走了進來,呈上一封信,鳳玦迫不及待接過信拆開來看,眼眸裏多了分柔和,像是發生了多麼舒心之事。
“殿下,子儀姑娘過得可好了。”柯正欣的道。
“你偷看了?”鳳玦冷冷瞪了過去。
柯正噤聲,在主子低下頭繼續看信時,小聲咕噥道:“這沒什麼好計較的吧…”鳳玦看完後將信收妥,沒發現鳳澤正用揶揄眼神睇着他。
“人都走了,還要派人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定期向你回報,知道她想買回她家的祖厝就想辦法幫她買,看到她租不到攤位就幫她租,連地痞氓、登徒子都幫她解決,你會不會太關心你的下堂
了?”聞言,鳳玦的利眸瞪向柯正,氣這傢伙居然連這事都告訴鳳澤,更氣自己一有她的消息就急着想知道,居然忘了身邊還有個十王爺要防範。
“屬下知錯。”柯正在心裏叫慘,這次他不敢抱怨主子太計較。
鳳玦哼了聲,裝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朝鳳澤道:“我不過是讓她不愁吃穿罷了,這對我來説不費吹灰之力,我總不能讓她這個名義上跟過我的女人吃苦吧,當然得安頓好她。”
“是嗎?那不如親自去一趟,親眼見到人,心裏也放心點。”鳳澤這句話説得體貼,鳳玦聽來卻如同挑釁,他這皇叔果真是隻笑面虎。
“我閒着沒事嗎?安頓好她的生活就仁至義盡了,為何還要費心見她?”鳳澤頗有深意的一笑,“因為我怎麼看你都是犯了相思病。”相思病?!
鳳玦死死瞪住他,卻一個字都無法反駁。
説再多,都是思念她的藉口。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把莊子儀丟在皇宮裏,刻意冷落她的那幾天,他也沒有多大的覺,但當她拿着和離書離開的隔天起,他意識到此生與她再無瓜葛,已經徹底的失去她後,對她的思念竟如排山倒海湧來,那些被他刻意壓下的回憶也傾巢而出。
他想念他們多次的針鋒相對;想念他們在森林的那一晚,因為她怕黑,他便牽着她走;他們一起逛花燈市集,一起看着夜空綻放的煙火,與她的共同回憶都令他懷念得快要窒息。
在夜深人靜時,這份思念更強烈到幾乎灼傷他。沒抱着她他會失眠,就算用了再多的茉莉香囊,擺了再多的茉莉花束,都沒有她待在身邊時好睡,而他也懷念她做的五彩鮮子燒,只可惜再也吃不到了。
才過沒幾天,他就按捺不住這股會噬人的思念,聽説她是回到家鄉居住,他馬上派人過去打聽她的消息。
見不到她,知道她的事也好,他想知道她在做什麼、她過得如何。
在得知她想買回祖厝卻不夠銀兩時,他忍不住手要人送了一筆錢給屋主,要屋主降價;知道她租不到攤子,生活陷入困難時,他讓人以她爹客户的名義租攤子給她,還讓人去光顧她的攤子,買完她做的小布偶;
氓、登徒子他也叫人一一教訓,好讓那些人不敢再出現在她面前。
等她終於安頓下來,看到她子過得好,他的心情竟意外變得平靜許多,他不再
到那麼煩躁,覺得空虛難耐,雖然每到夜晚仍然難以入眠,但
口的那股思念至少不那麼強烈了。
對,只要讓她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能隨時瞭解她的近況,他就不會牽掛她,他的心就會獲得平靜。
只要她過得好,他也不會因為辜負她的情意而愧疚了。
他想繼續這麼做,直到…他能真正放下她為止。
鳳玦反將鳳澤一軍,“我犯相思病?怎麼不説皇叔這麼關心她有何用意?我還以為皇叔生淡泊,不近女
,遲早會遁入空門,看來並非如此。”鳳玦只有在生氣時,才會叫鳳澤皇叔。
可惜鳳澤臉上不見半點火氣,涼涼的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