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獲救脱險喜臨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沒有人明白田七姑為什麼要將叫花子毒打一頓。
也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所以,麥潔溪才會忍不住地問道:“田大姐,這會兒夠咱們煩心的事已經很多了,為什麼還要意上丐幫呢?”鄧如蘭也一旁道:“是啊!樹立了新的敵人,對我們實在很不利的…”田七姑笑了笑沒有答話。
她的神情似是十分篤定,不但一點也不着急,甚至還十分悠閒地拿起桌上的酒杯,然後輕啜了一口。她似乎就在等人。
等的還是一羣不可預知的敵人。
許久…許久…
時間已在不自覺中消逝…
酒過三巡。
菜過五味。
整個酒鋪子裏仍然恍如鬼域般的沉靜。
田七姑眉頭一皺,雙目注視著大街上,不由暗歎了口氣,思忖道:“人呢?為什麼到現在還沒來呢?”驀地人聲沸騰,一羣叫花子已個個手持地從街角處閃了出來。
他們的目的地,顯然就是這間小酒鋪。
店小二的照子很亮上刻衝向櫃枱,把菜刀偷偷地藏了起來,然後躲在櫃枱下,彷彿是一隻受了驚嚇的老鼠。這樣的場面,在這間小酒鋪裏也曾發生過,按理來説,掌櫃的應該不足為奇才是。但陳掌櫃卻像剛死了老爸一樣,從櫃給裏衝了出來,雙手擋在大門口,失聲痛哭道:“不要…不要…”這也難怪。
因為上次這羣乞丐由於他拒付保護費,短短一刻的時間內,就拆了他這間小酒鋪。從此之後,他就乖乖地按月付給這羣乞丐十兩銀子。而這些乞丐倒也十分上路,也就不再前來鬧事了。不久,這羣怒氣沖天的乞丐已走近了大門口。
“王舵主,不要…”其中一名乞丐抬起一腳,踹倒了擋在門外的陳掌櫃,當然也截斷了他未説完的話。這羣叫花子的身後,其中有兩名抬著擔架,擔架上躺的正是那名被打斷肋骨的二爺。由於他的肋骨已斷,此時全身包紮看一層密不通風的繃帶,那模樣兒彷拂就是一具剛剛出土的木乃伊。
“啓稟…啓稟舵主!”那人注視看一名年近半百的老者,口齒不清的道:“就是…那個婢賤,打斷了屬下的肋骨…!”他的兩顆門牙已被田七姑打掉,所以説起話來,當然也會有點口齒不清,自然也就不在話下了。那半百老者溜了田七姑等人一眼,繼而抱拳道:“老朽乃丐幫鎮江分舵主,王大柱,姑娘如何稱呼?”田七姑欠身道:“奴家田七姑!”王大柱神微變,但僅是一瞬間即恢復了常態,隨即笑笑道:“原來是羅剎女,老朽倒是失敬了!”
“好説,好説,老前輩過獎了!”田七姑笑得好甜,笑得好媚,笑得人怒氣全消,笑得這些叫花子幾乎忘記了自己姓啥,忘記了來此的目的。但王大柱顯然是個例外。
他沉下臉,十分嚴肅的問道:“我丐幫成立六百年來,‘從不與道上的結怨’,此乃第一要旨,但如今姑娘打傷了咱們的兄弟,似乎有意與本幫為敵,關於這一點,不知田姑娘做何解釋?”田七姑笑地對陳掌櫃的道:“把你店裏的好酒好菜全搬上來,所有的費用全算姑娘我的!”此語一出,不僅眾叫花子傻了眼,就連鄧如蘭,和麥潔溪兩女亦呆住了。
這是什麼門兒?
既然敢打傷人,又為什麼要擺酒領罪呢?
請別人喝酒,其實並算不得什麼天大的事,但這對跑江湖的人而一言,無疑是一個十分傷體面的事。由於田七姑畏懼丐幫的聲名,所以擺酒請罪,這件事若是傳出江湖,羅剎女田七姑當然也就沒得混了。但田七姑卻絲毫不在意,仍然笑地面對每一個人。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使王大柱有滿肚子的怨氣,這會兒亦發不出來了。
正當眾人頓滿頭霧水之際,掌櫃的早已歡天喜地的將店內所有的桌上,都放滿了酒菜“陳掌櫃,麻煩你將店門關起來,你的酒鋪,我全包下了!”説出這些話的同時,她已遞了張五百兩的銀票過去。
掌櫃的伸手一接,點頭如搗蒜般的道:“是,是,姑娘,老朽這就去把大門關上,不做買賣了!”話聲甫落,他將門樑上的酒燈籠取下,接著又閂上了大門,乖乖地坐回到櫃枱裏去了。田七姑嫣然一笑,隨即朗聲道:“各位丐幫的兄弟,奴家深知以這種方式將各位請來,實在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為了表示奴家的歉意,因此奉出酒菜,請各位弟兄不記前嫌,儘量享用才是。”眾叫花子一見滿桌的酒菜,肚子裏的酒蟲早就爬上喉頭了,恨不得一個箭步衝上去,然後全部哈下。但他們的舵主沒有做出任何表示之前,他們當然不能擅作主張地前去享用,因此這會兒一個個皆瞪大著眼,注視著王大柱,似在等待他的指令。這件事打從一開始,就頗耐人尋味,甚至滿頭霧水,但江湖閲歷十分豐富的王大柱在聽了田七姑的一席話之後,他幾乎就已瞭解大半了。
“用這種方式將各位請來…”田七姑的這番話,分明就是表示他有意將分舵主請來,這其中也只有兩個目的。
一是有意尋仇。
一是需要幫助。
不論她的目的是什麼,在她還沒有説出口以前,是不宜撕破臉的。
於是王大柱朝眾叫花子使了個眼,一夥人二話不説,一個個找了個方位,便一陣風捲殘雲起來。眨眼之間,碗際杯筷撞擊之聲,不絕於耳。
田七姑一指身左的椅子,笑笑道:“王舵主,請!”王大往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老朽叨擾了!”説罷,人也毫不客氣的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