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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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出了陶府，這才發現天已全黑，家家户户都點起***。街上行人少了許多。這樣倒好，做起事來，也不會太驚動百姓。

一羣人如狼似虎很快就衝到陶應的府氐。守門衞兵見一大隊官兵手拿刀劍，同時嚇了一大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給張等人制服，接着一步不停的直衝大宅。

這陶應的府氐也算是大的，四處花園，假山噴泉，雖季已初冬，卻覺如天般，百花盛開，如若是平時，張一定會大大讚嘆一番，今天卻沒有一點心情，直衝而去。

陶應府上衞兵也發現事情變化，這時紛紛出動，張一把捉住一個逃竄不及的丫鬟，對方雖長的清清秀秀，甜美動人，可張全無平時的憐香惜玉之意，冷聲道:“陶應在哪？”那小姑娘本來就因張一幫人如凶神惡煞般橫衝直撞進來心中到害怕，嚇的呆在一邊忘了逃跑。現在給張逮個正着，在加上他那一副冷冰冰好似要吃人的表情，把這小姑娘嚇的如小鳥般，幾乎暈了過去。

張看到小姑娘如驚嚇的小鹿般，才發覺自己的口氣太重，竟量放温柔些道:“小妹妹，快説陶應在哪？”那丫鬟這才心有餘悸道:“公子在卧室裏。”然後又指了指。

這時衞兵們已結隊衝來，晏明和韓莒子沒待張下令，率先衝殺過去。

張急丟下丫鬟，帶領十來人疾衝內堂而去。一路下來無人能擋。很快來到丫鬟所指的那間房，張一腳揣門而入。

入目的是讓自己心驚跳的場面。

秀兒半祼在牀，哀傷和痛苦的臉上掛滿晶瑩淚珠，小嘴已滲出血絲，一對如黑珍珠般的鳳眸恐懼和絕望。雪白的天蠶袍褂已裂成數斷，兩隻藕臂完全暴在空氣之中，不時無力的反抗，而被陶應強行撕開的衣領，出雪白如天鵝玉頸和水香肩，碧綠的兜線在張的眼裏特別刺眼。

陶商正在一邊笑，一邊着自己的衣服。

張還好早來一步，要不然秀兒的名節不保，不然她痛苦一生，連自己良心也會受到譴責。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陶商會去捉自己的女人，一聽到陶謙死去，就為徐州牧亂了頭腦，還有郭嘉他們這樣的鬼材怎麼也和自己一樣沒算到？

不過這也不能怪田豐郭嘉他們，在這個時代裏女子的地位是相當低下的，誰又會想到用這招去威脅別人呢。其實這也只不過是陶商好成的原因罷了，他本以為張會在自己當成徐州牧後，乖乖的束手就擒，他這樣一廂情願的想法，還不是張平時表現的處處忠誠所致。派兵去捉她們只是為了防止文姬等知道張被殺後而逃跑，這樣的話，那幾個讓自己心動的美女又飛了，豈不是可惜。

陶應聽到身後破門而入的聲音，急轉身來。見十來個人個個殺氣騰騰的衝了進來，不由大驚道:“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刁秀兒本以為自己清白就要毀於一旦，剛下了決心，餘其這樣荀活在人世間，還不如自行了斷，心裏淒涼暗叫道:主人，秀兒不能服侍你了，正想咬舌自盡，忽然發現張破門而入，高大槐梧的身軀，散發出無於倫比的威猛，心裏一下從新燃起生機，喜極生泣大叫道:“主人。”陶應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張已怒火燒般衝了上來，一拳揮了出去。

“啊”陶應反應不及。慘叫一聲，往後飛出幾米，一把倒在牀上，鼻子鮮血四濺，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粉碎骨折。

張怒到極點，又衝上去抓住他的手琬，狠叫道:“你這髒手，敢碰我的老婆。”左手一拉，右手捉住手掌狠狠的往裏一扭，一陣劈啪聲響，陶應的左手掌立時報廢。張還不罷休又打斷他的右手掌，這才有些氣消怒罵道:“你這小子，敢碰老子的女人。”晏明與韓莒子頭次看到張如此大火，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兩人心裏同時泛起奇怪的覺，在佩服張有情有義的同時，心中又生起一份懼。

張這才望着在在牀角上縮成一團的臉蒼白的刁秀兒，見她楚楚可憐，炫炫泣，心痛張開雙臂道:“寶貝，來，沒事了。”刁秀兒再也忍不住心裏的委屈，兩行清淚又珊珊而下，撲到張的懷裏大哭。

張温柔的撫摸她的秀髮，一邊解下自己的藍袍披風，披在秀兒的身上，一邊哄道:“乖寶貝，沒事了，你老公在這裏。”聲音温和的程度，和剛才對陶應時有着天壤之別。

刁秀兒在張的懷裏嬌軀輕輕的動，一邊使勁的點首。

晏明和韓莒子面面相覷，對張態度轉變如此之快顯然心裏準備不足，晏明還偷偷對韓莒子小聲道:“老韓，老大變臉比翻書還快。”韓莒子還沒來的及回答，張忽然一手抱着刁秀兒，一手捉起陶應不理他的哀叫冷聲道:“陶應，你把捉來的人放在哪裏了？”這陶應比陶商好上一些，頗有骨氣，臉痛的慘白仍沒有求饒，聲音有氣沒力道:“你別想知道，等我哥來了，看你如何囂張。”張冷哼兩聲，放下手臂，一腳踩在陶應口，一邊沉聲道:“沒想到你的嘴還硬，我就不信你不開口。”説完腳上的力氣又加重兩分。

陶應剎那間逆血迴，臉紅的像豬肝一樣，豆大的冷汗從他的額上滲出，樣子相當痛苦。而張卻沒有一點腳軟，威赫道:“你也不要指望你的那貓種兄弟陶商，他早已給我捉下，如果你老實的話，説不定給你條生路。”陶應一邊忍受着前陣陣疼痛和壓迫，還有些透不過氣來，不過他的眼珠一直急轉。

張心裏不耐煩起來，回首對晏明道:“你帶些人去搜查。”晏明領命恭敬的點首退下。

張摟着秀兒讓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則冷冷的盯着陶應。陶應則是臉上筋，不停滴血，還被幾個黑鷹衞死死壓着不能動躺。

過了一會，晏明匆匆進來，卻不見文姬她們，張心裏空空的，無比失落。

晏明進來後，醜臉有些慚愧道:“老大，屬下沒找到夫人等。”陶應聞那醜臉沒有找到張家眷臉上閃過一絲喜。

韓莒子關心自己妹子的安危，在忍不住心急狠狠刮陶應一巴掌怒道:“小子，你把吾夫人和妹子藏在哪裏了？

陶應吃了一個響光，臉上浮起火辣辣的五指山，頭冒金星。

張怒火満腔，回頭沉聲道:“給我再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晏明又領命而去。

就在張心急如焚，晏明毫無頭緒尋找，韓莒子威的時候，忽然有一衞兵進來通報道:“將軍，有兩位壯士保着夫人，前來相見。”張聞後心中大喜急叫道:“快快請來。”自己則急忙站起，出而去，陶應則一臉不信之。

張剛踏出門檻，便見兩位身着衣麻布，卻神態軒昂的青年，帶着蔡邕和文姬韓雪而入。

文姬和韓霜見到張踏步而出，早就忍不住心裏的驚喜，如小鳥投林直飛而去。

張動的張開雙臂，把兩位嬌女摟在懷裏，見他們雖然神情憔悴，卻也衣裳完整，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而兩位青年則是齊聲拜道:“草民見過將軍。”張放開二女，連聲謝道:“多謝兩位壯士出手相救。”其中一位年青人身材高大，長有八尺，而且相當結實，臉如重棗，兩眉斜入鬢，兩眼閃有光芒。只見他開口敬道:“草民前聞將軍徐州一戰，打敗曹大軍，救無數百姓免於刀劍，心生敬意，又聞將軍禮賢下士，愛才若渴，今特前來相投，剛好碰上陶商此賊圖謀不軌，只因其人多勢眾，怕有不敵，所以才暗暗跟蹤至此，見機行事。”這時另一個年青人也接口道:“剛才草民見大人兵馬已到，恐賊子心生殺意，特先去牢裏救了眾夫人和先生，待平定之時才出來相見。”説話的這年青人長的一表人材，雖衣麻布，卻神采奕奕，絕非凡夫俗子。

張聽的連連點頭，開心道:“好，好，不知兩位壯士高姓，之清必重謝。”兩人對望一眼，同時下跪，臉如重棗的那人道:“草民練榮，願做將軍馬前一卒。”另一個長像不凡，看似書生卻非書生的年青人也開口道:“草民徐庶，願隨將軍。”

“徐庶？你可是潁川徐庶？”張大吃一驚，急問道。

徐庶有些奇怪的望着張，同時心裏覺陣陣的心虛道:“正是，不知將軍如何得知？”

“哈哈哈”張忽然興奮的長笑不止。翁失馬，焉知禍福。想不道白白到到一個徐庶和練榮。

徐庶心裏覺更不踏實，有些失道:“將軍為何如此大笑？”張心裏大特，一聽徐庶問起，就用演義裏的話道:“徐庶，字元直，幼時好學擊劍，中平末年，嘗為友人報仇而殺人，披髮塗面而走，結果為吏所獲，問其姓名不答，吏乃縛於車上，擊鼓行於市，令市人識之，雖有識者，卻不敢言，而被同伴竊解救之。於是更姓名而逃，棄武從文，遍訪名師，可有真假？”徐庶聽張的話，更是猛嚇一跳，在也忍不住變道:“將軍意義何為？”張上前兩步，扶起徐庶和練榮開心道:“今兩人前來相投，之清甚榮幸，必全意待你。”徐庶這才鬆了口氣，此時才發現自己衣服已濕了不少。

張心神大開，一邊令韓莒子領一半鷹衞保護文姬眾女回府，一邊令晏明押陶應去陶謙府上。

來到陶府上，眾文武官還都在。

而藏霸連在迫從陶商等口中挖出同夥，張得知後令高順連夜出城領回的一萬兵入城，把陶商所招的同夥之人連拔起，斬草除。

然後又當着眾文武的官面殺了曹豹，許耽，和章誑。眾人都知道陶商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都是這三人在指使，所以殺了他們也無多大不滿。接着就是對陶商陶應怎麼處理了。

典韋先開口惡狠狠道:“這對天殺的小廝，留不得，讓老典一刀把他們給劈了。

藏霸，晏明都表示同意。

本時很少話的趙雲忽然正容出語道:“此事萬萬不可，陶公厚恩，就算他的子孫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等也不可誅殺。因為終歸到底還是曹豹等引誘，而現在幾個罪首已去，陶商成不了大事，假如將軍能從輕發落，一來徐州之民必贊將軍懷廣闊，兩來也讓他們知道將軍仁厚忠義之舉。可使百姓歸心。”張思量再三，還是同意趙雲的想法，不過決定把陶商等逐出徐州，永不得入此，要不然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