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易容潛蹤巧計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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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門關外枯草偃地,黃沙連天。
一位少年,臉淡金,濃眉目,但一雙星眸,卻現出一股懾人的英武之氣,身穿一襲羅衫,背雙劍,在荒涼的沙漠上飛馳。
這是誰?就是化裝易容後的宋嶽。
申酉之時,他已到達玉門關口。
一進城門,目見形勢,不暗暗心驚。
只見襟繡標誌的紅燈教徒,密佈於城門附近街道之上。乍一望去,似都是遊手好閒,四處逛蕩,但在宋嶽眼中,一看就知道,他們這種嚴密佈置,是在監視過往旅客。
宋嶽這時暗暗慶幸自己在途中經過易容,果然避免不少困擾。
但心中不懷疑地忖道:“紅燈教徒在此嚴密監視是防誰呢?難道是為自己行蹤?”他漫步走着,一面暗暗猜測,剛過城門,陡覺眼前人影一花,一個滿臉橫的紅燈教徒,已擋住去路。
宋嶽心中一愕,忖道:“難道自己了行藏?”正驚疑問,只見那人向宋嶽上下微一打量,道:“朋友剛從關外來?”宋嶽表情漠然地點點頭。
那人神忽然緊張地道:“朋友可曾遇到兩個人?”宋嶽心中一緊,暗暗忖道:“果不出所料…但另一個是誰呢?”但表面上仍保持漠然不相干的態度,反詰道:“是誰?”
“一個打扮如朋友一樣的人,不過臉白晰俊美。朋友可曾遇到?”宋嶽搖搖頭,淡淡道:“在下從白龍堆沙漠而來,卻未曾見有這麼一個人物。”那紅燈教徒又道:“還有一個是碧目赤須,紅臉高大老者。”宋嶽聞言,心中一動,忖道:“他口中所形容的樣子,不是自己誤救的‘紅燈教主’還有誰?但是紅燈教密佈的監視網,怎麼也知道關外有這麼一個真假不辨的‘教主’?而且探聽其行蹤…”這些念頭,在腦中飛快地一閃,他已推出自己誤放的碧目老者,一定與紅燈教有關,不過猜測不出這種關係,是好抑是壞,於是故作驚異之,哦了一聲,道:“尊駕所形容的樣子,在下好像見到過。”那紅燈教徒神一緊,道:“朋友真的看到?”宋嶽故意微一沉思,緩緩道:“在巳午之時,在下曾見一個身軀高大的碧目赤須老人,因為對方身形太快,在下現在想來,雖與尊駕所形容的頗相彷彿,但不知究竟是否是尊駕所要問的人?”語氣到此一頓,繼續説道:“假如尊駕能再形容得詳細一點,那就能使在下核對一下剛才之言,有無錯誤…
那教徒臉現惘之,搖搖頭,道:“謝朋友相告,不怕閣下見笑,在下不過奉命刺探而已,到於那碧目老者到底外表什麼樣子,在下從未目見,所知道的也不過這麼多。”宋嶽點點頭,一笑道:“既然如此,在下所見也就是這麼多,容在下告別。”
“慢一點,閣下還未説出那老者去向?”
“向大戈壁沙漠方向而去。”那教徒一拱手,道:“謝謝…”語聲到此一頓,臉上神忽然一變,旋出一絲詭笑…
宋嶽目光一瞥,疑心大起,但表面上仍從容地轉身向街上走去。
他不知道那個紅燈教徒,最後為什麼神會變,又為什麼會現出那絲詭笑。
一面走,一面想,倏然他發覺身後有人跟蹤着…
此時,已近傍晚天,正是將暗未暗之際,宋嶽假裝尋找客棧,目光向後一瞥,果見兩個面目陌生的紅燈教徒在身後亦步亦趨,暗暗監視。
宋嶽心頭吃驚,暗暗道:“看樣子自已易容之術定有什麼破綻…”轉念至此,心中一動,暗喊一聲“糟!”原來他本來懷疑自己的易容之術不高明,以致出馬腳,但想到當初那滿臉橫的紅燈教徒,並未有絲毫懷疑的神,那是説病並非出在臉上,如今一仔細自行檢查,才發覺自己千慮一失,問題出在身後的長劍上,劍上刻有父親的名字,難怪對方忽然神一變…
這時路上行人眾多,宋嶽腦中光旋電轉,籌思身之策。
心中一急,奇計忽生,走進一家酒樓,買了一份乾糧,即行出門,上了敦煌古道。
天剛黑,星月未升,宋嶽一出城鎮,即行展開腳程,向前飛馳…
驀地…
身後響起一陣大喝:“朋友留步!”宋嶽有成竹,從容轉身,一看為首急奔而來的人,正是城門口阻攔問話的紅衣教徒,身後隨着四五個人,不由冷冷道:“尊駕叫住在下,難道又有什麼要事?”那滿臉橫的教徒一揮手,身後一干幫眾,立刻把宋嶽團團圍住,只見他臉獰厲,嘿嘿一笑道:“光眼裏不沙子,我‘翻天鳶子’差點被你唬了過去。”宋嶽神故意一愕道:“尊駕此言從何而起?”
“翻天鳶子”陰聲道:“宋朋友,你何必故裝痴呆?”宋嶽決心騙人騙到底,臉茫然,道:“在下金凱,尊駕之言,越發使我糊塗了!”
“嘿嘿!耳聞宋嶽也是一條漢子,如今一見,怎也是畏首畏尾之徒,告訴你,本教為你已傳下‘紅燈火令’,佈下天羅地網,任你怎樣傷裝,也翅難飛!”宋嶽心頭大震,殺機倏起,但表面力持鎮定,故作沉思道:“宋嶽!唔,兄弟倒頗有耳聞,聞其最近崛起江湖,狂傲不可方物,不過區區在下卻不敢冒認別人姓名,尊駕可是看錯人了?”
“翻天鳶子”冷冷一笑,身形倏欺二步,道:“我厲剛自認招子還尖,宋嶽認命吧!”説着,向右邊一位黑衣教徒一打眼。
宋嶽一看情形,知道他們要發信號,心中一急,故意仰天狂笑。
這一笑,笑得“翻天鳶子”厲剛及周圍一干徒眾神一愣,莫明其妙。
宋嶽一瞥自己心機奏效,笑聲戛然而止,向厲剛嘲道:“閣下是聰明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