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太平天國特使和舟山檢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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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正和趙闊正在倉庫説着,那邊一個下人飛快的跑來稟告道:“啓奏陛下,太平天國特使鍾漢和羅大典求見陛下,有天王詔書宣示。”
“我知道他們要來,但這小子來這麼快?緊跟着你就來了?”趙闊吃驚的看向朱清正,後者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安徽和江西搭界了,他們就在我後面陸路過來了,我離開南昌的時候,就有太平天國使節過來讓我等候特使了,我沒有理他們就回來了。”
“老人了,把鍾漢叫過來吧。”趙闊微笑着一擺手。
很快黃袍紅頭巾的兩個人被帶了過來,趙闊伸頭瞧了一眼,大惑不解道:“怎麼兩個都過來了?姓羅的還怕生不敢一個人待著?”這個打下廣州後,因為堅信天王是真神沒享受勝利果實就回歸太平天國的趙闊原屬下,珠江大帥竇文建的老哥們,鍾漢卻是貓着走過來,先對着趙闊一躬身,他是使節,而且還是大國上朝使節,不跪趙闊,但臉上有點尷尬,和趙闊文縐縐的打了一陣官腔説道“…陛下,還是擺上香案,馬上
接天王詔吧。”
“擺啊。過來,老鍾,先聊聊。”趙闊把藤椅拉過來一把,放在自己身邊,然後看着遠處被守衞攔住的那個陌生面孔道:“你是正使節吧,讓你那個好朋友先回去,我明天接見你們。”
“別啊。陛下,那個羅大典還是跟着我吧。”鍾漢結結巴巴地説着,還小心膽怯了看着一眼那揹着手不耐煩的抖着腳的副使節。
趙闊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笑道:“那傢伙不會是東王派來監視你的政委吧?哇哈哈,你家東王情報工作厲害啊。”説完,不耐煩的一拍椅子:“坐就坐啊,又不會吃了你。”鍾漢只好扭扭捏捏的坐在了趙闊身邊。然後一打量對面的那人,大吃一驚:“我還以為是洋人呢,原來是白頭啊。”那邊一身洋裝地朱清正一樣的不好意思,他紅着臉看了一眼趙闊,對老上司鍾漢説道:“鍾特使是我老上級了,我本來應該起立行禮的,但是現在戎裝在身,各為其主。您見諒吧。”
“戎裝?你們奇裝異服是戎裝了?”鍾漢瞪大了眼睛,但馬上揮手道:“白頭,別客氣。你在江西打得滿省清妖遍地找牙,我在天京也聽説白頭你大名了:宋軍所經之處,炮火震天,十里外為之震撼,水陸攻擊無不鋭不可當,連清妖都在説:千軍萬馬避白頭,不敢動你們,跑過來打我們了!”
“那是陛下的功勞。”朱清正趕緊謙虛。
“好了。老鍾,別扯這些了。”趙闊懶洋洋的説道:“説吧,東王想幹嘛?”鍾漢咳嗽了一聲,説道:“一是東王想讓你們派兵和我們一起西征湖廣和江浙;二是,天國需要200門西洋利炮,就是白頭水陸兩軍用的那種,讓你們馬上籌集被髮給天京;三是,天王三個月前做了個聖夢:長江周圍的南昌、九江、安慶、武昌全被上帝給了他,這不,你們馬上拿下了南昌。所以東王希望你奉獻南昌給我們。作為給上帝的獻禮,那樣東王保你萬世為南方之君。”
“天王做地夢多了。是不是身邊美女太少了,讓他最近睡的太多了?出南昌?”趙闊撲哧一笑:“我昨天晚上還夢到聖母瑪利亞把月亮給我了呢!我轉贈給東王了。”
“我就知道您會這樣!”鍾漢倒不氣憤也不尷尬,只是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啊。好像老頭子一樣。”趙闊一拍鍾漢的紅頭巾,笑道:“以後我們兩邊來往就方便了,今天晚上我親自給你接風洗塵。”
“唉,其實東王對您很不滿意,認為您用心叵測,不忠於上帝,犯了大罪,需要懲戒,我是不想天京和海京之間發生衝突地,陛下還是考慮下吧。”鍾漢真心實意的説道。
趙闊哼哼冷笑了幾聲,説道:“東王想不清楚,我這裏物資充足,貿易繁榮,什麼西洋利器都有,而你們哪裏有生絲等物資,如果我們做兄弟,我依然奉天王為主,你們給我們生絲茶葉,我們易給你們軍火、糧食,一起消滅清妖,何其快哉。希望東王想清楚。”
“可是陛下您也是太平軍出來的啊,現在這樣,您拿下廣東是靠天王威名,您也奉天王為天下共主,但是天京本調不動您一點,很多王爺心裏非常不舒服。”鍾漢説道,接着又強調了一句:“小將只是轉達。”
“我對得起上帝就行了,而且我手下的百姓和兄弟都認為自己過的比以前好,這就夠了。”趙闊無所謂的哈哈大笑起來。
“唉,我是太知道您了,您其實無所畏懼,本不…。。”鍾漢搖了搖頭,接着從懷裏掏出一疊紙來,遞給趙闊説道:“這是一些王爺託我帶的東西,那個…。那個…。。他們肯定是沒有給錢的,所以能不能像前幾次那樣,您給我辦辦?”趙闊接過來看也不看,又轉手遞給朱清正,朱清正接過一翻,吃了一驚,每張紙上都是一封口氣盛氣凌人地信,簽名什麼人都有,比如天王的弟弟洪仁、韋昌輝地小舅子、石達開的表叔等等,但其實這是一堆商品清單,最後面幾張是鍾漢統計的:西洋自鳴鐘21台、懷錶52只、發條音樂盒35個、玻璃器皿等等。
看到最後一行,朱清正叫了起來:“怎麼還要太監?”趙闊那邊正在和老下級鍾漢扯淡。聽到這個,也吃了一驚,湊過身一看,轉頭瞪着鍾漢道:“40個太監?我靠!我上哪裏給天王買太監去?我看看誰要地?!西殿尚書是誰啊?這***有病啊!”鍾漢摸了摸腦袋,無辜的看向趙闊問道:“您也當皇帝一年多了,難道沒摸出造太監的訣竅來?”
“我本沒太監!看到沒有,我這所謂的皇宮不過就是葉名琛以前的後院。我就過地和鄉下財主沒區別,幾個下人丫鬟就夠了。”趙闊冷笑一聲。
“唉,他們一直在摸索造太監地法子,以前試驗過,但是閹割的小孩都死掉了,現在充當太監角地都是女官,這不是天子威儀。西殿尚書是天王的親戚,一直尋摸找到閹割太監法子好去服侍天王。”鍾漢解釋道。
“!天子威儀?是你們王爺嬪妃太多了。我這裏一夫一
,
本不需要什麼太監。”説道這,趙闊捅了捅鍾漢的
膛。問道:“哎,老鍾,我記得你是東王和翼王的人吧?”
“嗯?”鍾漢一愣,但馬上笑道:“什麼人啊?都是跟隨天王要上天堂的兄弟。”
“在我面前裝啊。”趙闊哈哈一笑,事實他在考慮是不是該寫一封信勸東王稱帝,架空洪秀全。
在沒有趙闊的歷史上,洪秀全和楊秀清地內訌是著名事件,而現在即便趙闊已經扭轉了歷史進程的一些方向。但兩人矛盾還是不可避免的,很明顯地這是權力之爭。滿清文明下你死我亡的爭頭遊戲。
現在偶像洪秀全天天躲在深閨裏給自己女官寫紀律打油詩,而具體事務全部是總經理楊秀清掌握,楊秀清起碼是幹事的,趙闊覺的石達開也可能是楊秀清一派的人,要不然韋昌輝幹嘛殺他全家?其實韋昌輝也未必就是天王的人,只是他肯定不受東王的待見,被欺負狠了,沒辦法才倒向天王。
但是趙闊考慮的是自己支持哪方好,現在歷史被他搞得亂七八糟地。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説不定楊秀清就徹底架空洪秀全成為皇帝呢,當然殺掉洪秀全是自掘墳墓。那是神偶像,絕對不能死,但架空軟
一點問題沒有。
不過趙闊很難選擇,楊秀清是個狠人,肯定視自己為敵,但洪秀全是個瘋子,他要是幹了楊秀清,肯定又躲在宮裏,天天做夢玩,外面放一堆自己親戚不管。
前思後想,趙闊覺的狠人也比瘋子強,起碼前者知道害怕知道利益,可以談談地,而後者那是刀槍不入啊,你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還會勸你:我是神,跪在我腳下吧。
所以趙闊打算唆使和支持楊秀清幹了洪秀全,自己當萬歲,這樣太平天國的戰鬥力説不定比他死了更強一點,巴結東王鼓吹他應該當萬歲的信都寫好了,然而趙闊並不打算現在就給鍾漢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