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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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仲棠臉上的笑容加深。

“『如果』我要結婚，您當然可以幫我安排。”就像玩笑，他漫不經心，笑容矜淡。

姜羽嫺聽到卻很高興，她跟恬秀使了個眼，恬秀馬上羞紅了臉－－姜羽嫺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兒子要結婚，我一定安排你當他的新娘。

恬秀一點都不笨，她當然明白姜羽嫺的意思。

恬秀挾了一筷子的菜，正遲疑着是否該放在謀仲棠的碗裏，這樣會不會顯得她好像太主動了？謀仲棠的電話卻突然響起來－－“喂，我是謀仲棠。”

“我已經把她送回家了。”手機傳出裴子諾的聲音。

“謝了。”他關掉手機。

“都已經下班了，誰打來的電話？”姜羽嫺問。

“jason。”他答。

“什麼事啊？”

“公事，”謀仲棠站起來，笑容可掬。

“你們慢慢吃，我先上樓。”姜羽嫺瞪大眼睛。

“可是你連筷子都沒動－－”

“我已經吃過了。”

“可是－－”姜羽嫺的話沒説完，謀仲棠已經走出餐廳上了樓。

恬秀僵在餐桌旁。

“呃，沒關係，我們吃飯，一會兒我要仲棠送你回去。”姜羽嫺轉過頭安恬秀。

“嗯…好呀！”恬秀強顏歡笑。

----上樓後，謀仲棠很快撥了一通電話。

“到家了？”他點燃一雪茄。

房內只打開一盞小燈，使得整間房間內十分闐暗，就在他的桌上放了一份投資利益分析報告書。

恩熙剛到房間放下東西，一聽到客廳電話響了，馬上跑過去接電話。

“喂？”時間才晚上七點多鐘，室友們大都還沒回到公寓。

“今天晚上很抱歉，晚餐吃了一半，就必須離開。”

“沒關係，既然是母親找你，一定有重要的事。”他眸深沉，然而恩熙卻看不見。

“我還以為，你跟我母親之間有誤會。”

“就算有誤會，那是我與董事長夫人之間的事。但她是你的母親，你們的關係不一樣，父母養育孩子很辛苦，為人子女，無論如何一定要孝順自己的父母親，縱使父母有不是的地方，也不能隨意批判或指責，慎言保守，這是基本的孝道。”

“雖然這是電話中，我可以想象你説話的樣子，就像孔老夫子。”他咧開嘴。

“對，我很遺憾以前念中學的時候，沒把論語和孟子學好，以後如果有機會，我不但要讀論語孟子，還要學三字經、千字文和弟子規。因為這是中國人固有的道德文化傳統，以前的人子過得淡泊悠閒，就是因為那時候的人心慾望受到規範，還不熾烈，反觀現代人看起來好像很享受，夏天吹冷氣、冬天抱暖爐，可是這每一樣科技產物都要付錢，現代人使用現代科技但必須努力工作賺錢換取金錢，甚至不擇手段想要得到更好的物質享受，早已經沒有閒情逸致，每天只為了生活和金錢而被奴役。”

“我很少聽你説這種話，也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思想。”垂下眼，恩熙口漸漸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