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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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粹女子中學。下午五時。李華玲因為今天有課外活動,所以直到太陽開始向西沉才預備要離開學校。
由於時間已不早,平沸騰渲鬧的校園現在已經變得非常冷清,伴隨着初秋的涼風,更易令人產生蕭索寂寥的覺。
“小玲,回家了嗎?不如一起走吧!告訴你哦,今天阿清她又幹了一件很好笑的胡塗事呢…”(心怡!?)華玲猛地轉頭,彷佛看到那個樂天、熱情而真摯的校園偶像正在對着自己佻皮地微笑着説。
可是她了眼再看清楚,前面又那有半個人影?華玲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經過了場,看到那裏正有一羣田徑隊的隊員仍在努力地練習着。
“放了學還要練習,真是累死人哦…不過沒辦法,很快便有學界比賽了,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輸!我最討厭便是落敗的了!”彷佛又再聽到心怡那堅強和好勝的聲音。彷佛看到那健美秀麗的運動服美少女正在以最優美活潑的姿勢在疾跑着…
可是,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抹一抹眼睛之後,眼前美少女立刻消失如煙,而耳邊的説話聲也消散無痕。校園,仍然是那麼平靜。靜得令人到孤寂。
這一星期以來,華玲和其它同學都如常地繼續過着她們尋常的學校生活,再沒有人提起過班房中那張丟空了的座位的事,那個消失了的女生,彷佛像是從來便沒有存在過…
但是,華玲自己很清楚,有一股非常濃烈的懷念,每每在到寂寞時便猛地湧上她心頭。她肯定其它同學的心中也是這樣想。(心怡…你究竟在那裏?你已經轉去了另一間學校了嗎?你最近過得的好嗎?
…
)華玲對心怡既愛過、又恨過,但到了冷靜下來後,一切狂熱的愛和熾烈的恨都已經隨時轉淡。而唯一沒有淡,反而一比一增強的,是對往那完美的偶像和領袖學生的懷念。
(…你回來的話,我什麼也會原諒你…很想再見到你,很想再做你的同學啊!)晚上九時,海旁的散步道。麥志宏倚着欄干,眺望着這個城市那舉世聞名的夜景。
可是,其實他的心卻完全沒有放在眼前的美景上,他現在整個腦海中也完全被一個人的面貌所佔據。這裏是志宏和心怡齊齊獻出兩人的初吻的地方。月滿抱佳人,一吻定情深。
那一晚的月亮也是和今晚一樣圓,而現在夜風輕吹,志宏彷佛仍然嗅到微風中帶着伊人的髮香,耳邊彷佛仍聽到她那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可是…景物依舊,伊人卻已不在。
“心怡…你究竟在哪裏?我好想你哦…”志宏被掛念和悔恨佔領着心窩,他痛恨自己的衝動,上次在莫振宇告訴自己心怡的“真面目”後,完全不留餘地的拂袖而去。但是冷靜下來一想,疑點似乎是太多了,不説心怡曾搗破姦集團,又怎會是婦蕩娃,就是振宇帶來的照片也是來歷不明,難道他會在姐姐正和其它人歡時去近距離拍下她的照片嗎?
而且在別離之後這個多星期,他才發覺心怡仍在他心中佔有不可抹殺地位,可是到了想挽回卻已經太遲了,自從那晚之後心怡一家便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深深自責着:或許這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吧!心怡是如此好的女孩,自己卻對她如此沒有信心,如此衝動和不理智的他,實在已經再沒有得到心怡的資格。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禱,希望心怡過着好的子,希望心怡能找到真正配得上她的另一半,而那個人能夠令心怡到幸福。至於自已的這份情,便讓它封印在心中,成為一段今生今世也不會忘記的回憶吧!
晚上十一時半,伊甸之中。心奴雖然仍然對駱生的真意半信半疑,但始終還是穿回了校服跟隨他離開了調教室。
畢竟,剛才生所做的一切並沒有白乾,至少能給予心奴的心帶來一定的衝擊,把其中一部份的堅冰撞碎開來。自從成為“心奴”以來她自我思想已經停止了運作,而變成一副機械人般,只會實行大祭司輸入的指令。
但是現在,至少她已經再次開始了思考,自一星期多以來首次再度產生了思想。,對剛才生的所説所做產生了疑惑。究竟駱生和“主人”那一個的説話是對的呢?
仍然居於主導地位的“心奴”的人格不斷髮出信號去警戒自己主人才是唯一應該去信任的人,但心奴似乎本能地到自己的體內正產生另一個聲音,叫自己必須再親自去確認一下。
“鄺蕙彤你呢?真的要留下來嗎?和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吧!”
“…我先和你們一起吧,我想我至少可以帶你們去囚着振宇的地方。”蕙彤邊説着臉上卻帶着一副沒有所謂的表情,似乎是否要離開這裏對她來説竟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唯獨是有一件事她想親眼去確認。…心奴究竟能否逃出這地獄呢?再確實點説,心奴能否從人格消除的深淵中重獲生呢?她希望能夠親眼見證着這個結局。
她在此刻非常清楚,其實自己是真心希望心奴能夠得救的。説也奇怪,最初出賣了心怡而令她墜入魔掌中的不正是蕙彤自己嗎?其實蕙彤對心怡並無深仇大恨。
相反,心怡是學校中極少數肯主動和蕙彤結,並一直給予她很多幫助的人,心怡對自己只有恩而沒有仇,這點蕙彤自己其實最是清楚不過。
“記住,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要立刻告訴我哦,因為這是對好朋友不能不做的義務呢…”這是曾幾何時心怡對自己所曾説過的話,對於一向是孤獨一人的蕙彤來説,聽到這句話時她的心簡直動得像要溶化。
還有,就算是被親父強姦和受盡數不清的可怕待之下,她仍然這樣對正在參與待着她的自己説:“不,小彤,我並不恨你…你想自己一個人扛下所有責任嗎?我可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身戰鬥的。
要生存、要活下去、要回到以前的子,我們兩個人一起…”在那時候,蕙彤不其然下了眼淚。在那時候,蕙彤才真真正正的明白到自己的卑微,和自己的真正受。原來一切都是出於妒忌和憎恨,令她想把自己的不幸轉嫁一部份給對方。
但當親眼看到最好的朋友那比死還要慘的下場…體仍然生存,但原本的人格和自尊都已完全枯萎滅亡…本來,這應該是蕙彤本來想達到、甚至是遠遠超出她期望的成果,但是此刻的她並不快樂,反而產生了一股很大的悲哀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