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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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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呆呆地點頭。

“那你也願意永遠不離開我吧?”乘虛而人是有點小人,但他是個商人,無不商。

“嗯…”她才點頭,隨即猛然驚醒,忙搖頭拒絕:“這不是一回事啦!”

“為什麼?”

“這次出門走了一圈後,我開始慢慢了解這裏,也平和了自己的心態。如果再到了需要各自冷靜的時候呢?”很好的理由,不是嗎?

“你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因為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他不會再傻傻地放她一個人想問題,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了。

“那你還問我幹嗎?”橫豎她都是沒機會了。不過呢,他平時工作那麼忙,要溜還不容易?

屯部川石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的現金和證件我先沒收了。”

“啊?那是我的錢。”她還有好多地方都沒去呢。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她要為自由而戰,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

“你的錢?現在都用來這些了。”屯部川石拿出風間給他的信封,裏面是一疊厚厚的罰款單“你居然無照駕駛,闖紅燈,還亂停車?”真是記錄輝煌。

“我哪有無照駕駛,再説事情緊急啊!”她有駕車執照的,不過是國籍不對罷了。再説她平時也沒想開車啊,都是讓司機送的。要不是為了救他,她才懶得動自己的手指頭呢!這時翻舊賬,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我好歹是你子,你總不能讓我身上一點錢也沒有吧!”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她才不要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媳婦。

“這張卡你收着,它只能用來刷,不能提錢。”這是專門為她準備的。

“你真刻薄。”丫丫嘟起嘴,轉過頭去不理他。

“想想是誰害我撞車的!”小丫頭忘還真大。

丫丫又想起了讓她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的那一幕。在生死邊緣,回眸一望,才發現自己常常把重要的事疏忽了,不重要的事卻被無限放大。雖然自認不能做到完全避免,但她要儘量少犯這樣的錯誤。

“起碼你讓我把東京玩遍吧?”丫丫仍想稍稍爭取自己的權益。

“行。”他會陪她。畢竟,他回本就—直忙於工作,還沒帶她好好逛過一次街,讓她悉這裏對他也有好處。

另外,他可不想再放她一個人在街頭亂竄。看到行李裏的帳篷才知道,這丫頭居然敢宿街頭,膽子還真大。怪不得查這麼久都找不到她。

“走吧。”屯部川石褪下睡袍,開始穿衣服。

“去哪?”丫丫愣愣地看着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上野公園。”在他説出地名後,丫丫開始歡呼,並整裝待發。

到了上野,屯部川石把車開到了新鶯亭,準備吃早餐。

新鶯亭是創業於1915年的老字號茶屋,它就座落在上野動物園旁。

在這裏,丫丫一邊悠然地欣賞恬靜的口本庭院,一邊品嚐了該店的名品——“鶯糰子”傳統本糕點“鶯糰子”的餡是三三味,甜而不膩,綿軟上口,只有在這裏才能嘗得到。丫丫一向愛吃各種點心,屯部川石選的地方自然大合她的口味。聽説這裏的豆餡糕和雜燴菜也是不錯的開胃菜,可惜丫丫是吃不下了。不過,在她的強力撒嬌下,兩人約好下次再來。

吃完早餐後,丫丫去上野動物園看了大熊貓,難得在中國以外的地方看到國寶,她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很是高興。

從動物園出來,兩人走在公園的小路上。整個園內佈滿了櫻花樹,還有大型噴泉,讓人不心曠神怡,是散步休憩的理想之地。

“你記不記得,很多年前你説要帶我去看櫻花的?”沒想到真的能實現,而不是如當時所想的,只是看看照片就滿足了。雖然只是看到滿園的櫻花樹,但也值了。

“到櫻花季的時候我們來賞花。”讓她穿上和服坐在樹下,一定有另一番別緻。可惜,到時她可能坐不住,呆板的和服包不住她愛跳愛鬧的格。

“現在也能賞花啊!”丫丫指着不忍池大朵大朵的荷花説。

這些荷花亭亭玉立,散發出淡淡的芳香,令人陶醉。玄武湖的荷花也應該開得那麼豔麗了吧!往年都是去玄武湖賞荷,從沒想到今年會遠赴異國他鄉,真有點想家了。

在玩過國立西洋美術館和東京國立博物館後,快樂的一天就這麼結束了。

這一天,丫丫有了兩點體會:第一,想了解這裏的文化,有個嚮導比一個人獨闖要好得多。

第二,屯部川石有時真的比她自己還了解自己。像是她中午吵着要吃本拉麪,他卻説她可能不愛吃。結果在她試過後,發現自己真的不愛吃。而且本不是店家的原因,因為他們去的是御徒町極具人氣的拉麪館。

原來,本的拉麪,是把雞蛋和調味料都和在面裏,再做成麪條的。和中國的在麪湯裏放調料的做法完全不同,所以她吃起來覺得非常怪,本吃不下。最後還是由他來作決定,改吃陽山道的烤,她才吃飽的。

看來,自己得好好努力去了解他,快馬加鞭才能趕上他了。

於是,在以後的那幾天裏,屯部川石身後就多了一個小拖油瓶子,每天跟着他上班下班,並和他一起吃飯,晚上自然也睡在一起。

“她怎麼了?”風間指着躺在沙發上睡死的丫丫,很想了解她是發了什麼瘋,整天跟在屯部後面,拿着筆記本在後面記錄他吃些什麼、做些什麼,表現得像他的超級fa。

“她説想要徹底地瞭解我。”屯部川石頭也沒抬,繼續批着手裏的公文,嘴角隱約掛着一絲掩藏不了的笑意。

“原來是這樣。”風間還以為她是在抵擋某狐狸的入侵,所以防範地天衣無縫,“她這樣你倒受得了?”

“總比消失不見好。”他原也想阻止丫丫這種瘋狂行為,但為了防止她又冒出什麼靈古怪的主意,使婚禮上少了新娘,變成一個人的婚禮,他只有準了。反正過兩天岳父岳母就到了,她們會看住她的。而且到時各種婚禮細節會忙得她不亦樂乎,也沒空跟着他了。

這幾天都習慣一抬眼就能見到她了,以後沒有她天天跟在他身邊,他會無心於工作。也許,他該在辦公室多安排一位秘書了,工作是吃飯睡覺兼搗亂。

“也對。”他該把小莉也拖到辦公室的,那也是個能跑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