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4章日蝕親臨如吾之神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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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太一到底還是，選擇了力量。

他想要和世間一起不朽，那她就是祭品。

阮萌的眼睛在血，角在血，心底卻有種説不出的釋然。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東皇太一吧。

他可以對自己温柔，卻到底是冷血的。

這樣的東皇太一，更真實，更冷漠，比那些傳説中的神，更像一個神。

一個有野心，有能力的神。

一個完全沒有弱點的，不朽的永生的神。

阮萌想着，耳旁卻響起了東皇太一的話，曾對她説過的話。

——“不想聯繫我也沒關係，以後我們也不會再分開這麼久。”——“…我們，再也不會分開。”膛被穿透的劇痛讓阮萌的神志一陣恍惚。

原來，都是騙我的啊。…意識開始模糊，阮萌知道自己要死了。

她知道啊…死亡啊…人人都在懼怕的死亡啊，正在接她…

東皇太一，我不會恨你，可是也不會愛你。

我已經徹底，忘了你。…祭壇上，全是血。

穿着白衣裙的嬌|小人兒的身體已經徹底被血打濕，血從她的眼睛下，從她的角下，從她的心臟下。

打濕地面，又順着傾斜的地面，匯聚到旁邊的一個小水窪裏。

站在祭壇前的東皇太一，銀髮略微遮住面頰，只留一雙銀白的雙眸閃動着可懼的光，蛇尾上都是阮萌身體裏下的鮮血。

他的右手裏，緊緊捏着一個金的心臟。

這顆心臟很可愛，像一顆金的蘋果，卻還在噗通噗通跳動。

他眯着眼睛細細地打量着阮萌佈滿鮮血的小臉，勾起，出一個冷漠無情的笑容。

“平庸即是惡。”

“你也許沒有錯，可是，誰也不能阻擋我的步伐，誰也不能。”他説完，沒有管阮萌的屍體，轉身便準備從祭壇上離開。

可是，他的腳步停住了。

在祭壇下，站着一個矮個子的男人，他單手握着金手杖，面具後的目光比他更加凌厲。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鬼谷子慢慢地走上祭壇。

東皇太一捏着還在跳動的金心臟，沒有動。

等到鬼谷子走上台，他才説。

“你想要得到永生的鑰匙？”鬼谷子搖搖頭，目光中竟然有了些憐憫的覺。

這一絲憐憫很明顯刺到了東皇太一，他揮手，祭壇旁的一顆巨石直接炸成了碎末。

他的情緒才稍微平息了一下，去冷冷地看着鬼谷子。

“若是沒事，就從我的地方離開！”鬼谷子仍是一副寵辱不驚的聲音，他緩緩地走到阮萌的屍體旁邊，伸手，蓋在阮萌被血染紅的眼睛上。

這雙漂亮的眼睛，再也不會睜開了。

鬼谷子輕輕嘆息一聲。

“傻孩子，遇到危險了，為什麼不叫我呢？因為他是東皇太一麼。”阮萌已經不能回答他了，她躺在那裏，就像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是一個不能動的蛋。

真的是個傻孩子。

鬼谷子扭過頭，面對着東皇太一，緩緩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而他的聲音也變得冷厲非常。

“你做過頭了，宮洛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