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以絕望為劍鑄逝者為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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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萌在這個小鎮上很有威望,因為她強,人們懼怕她,謝她。
此時阮萌站在鎧的身邊,手搭着鎧的肩,臉上的笑容無論怎麼看都有些痞痞的意味,眼中的寒氣卻讓人無法忽略她真正的情。
剛才還在叫囂的人們立馬安靜下來,低着頭一副規規矩矩的樣子。
那個小娃娃已經不哭了,睜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場面突然安靜到詭異,鎧低頭瞥了一眼阮萌搭在自己肩上的小手,沒有將她的手撥開。
這麼久,從他失憶起那麼久…都沒有人曾經站在他的身邊。
阮萌此時沒有心情去關注鎧的表情。
她在不,很不。
她的人被一羣庸民欺負了,就是那個男人是個冰山什麼也不説,她也咽不下這口氣。
“怎麼,不回答我麼,發生什麼了?”阮萌説完,人羣一片安靜。
過了好一會,才傳出一個非常非常低的嘀咕聲。
“你都説他是你的朋友,誰還敢説?”阮萌挑挑眉,看向人羣。
開口的是大聲叫囂着讓鎧站住的人,他是一個成年男人,手中提着一柄彎刀,眼中全部都是憤恨不平。
阮萌明白,總之吧,這個人就是想搞事請。
那就搞嘛。
阮萌將手從鎧的肩膀上移開,鎧的眼中劃過一絲為不可查的失落,這絲情緒來的隱晦突兀消失的又極快,鎧都沒有抓住他自己一閃而過的想法。
阮萌此時已經向着人羣走了過去。
她的身影並不算高大,氣勢也和鎧的壓迫完全不同。
阮萌的氣勢中,不夠霸氣,卻帶着些氣。
她站到那個搞事請的男人面前,眯起眼睛對他笑。
“沒關係,我覺得你就敢説。你説。”阮萌這一臉擺着欺負人。
沒錯,就是這樣。
我比你強,我就要欺負你,怎麼着。
阮萌這一臉護犢子的模樣讓鎧再次下意識地捂住了臉。
這副模樣,很可愛。
被阮萌懟的男人臉都漲成了豬肝紅,他説還是不説,這個殺神會不會上手打他?
他糾結了很久,咬着牙。
“沒事,是我們誤會他,態度不好了。”阮萌挑挑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突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衣服,用力一踹直接將他踹到了抱着小娃娃的婦女旁邊。
那個婦女嚇了一跳,這個男人和她擦身而過,一點都沒有碰到她。
只是那個因為驚恐而張牙舞爪飛過來的架勢,非常嚇人。
那個小娃娃本來吃着手指,美滋滋,結果被這麼一嚇,又開始和一個噴壺一樣灑眼淚,嚎啕大哭。
現在一片寂靜,只有那個孩子的哭聲非常刺耳。
所有人都不明白阮萌是什麼意思,誰也沒有敢開口説話。
阮萌揹着彎刀,將手進了口袋裏,掃視着這一圈的人,而後聳聳肩。
“抱歉,我們欺負到小孩兒了,你們要怎麼處罰我?”
“嗯,罵我,還是讓我不要走?”阮萌説着這些話,沒有人敢吭聲。
阮萌笑笑。
“在這隨時有危險的地方生活,心裏緊繃是正常,戒備也正常。”
“但是連拿着刀上去保衞同伴的勇氣都沒有,只能欺負外來者…這樣的人,我覺很欠打誒。”什麼孩子哭,哪個孩子不哭。
這不過是這羣壓抑久了的人想要釋放壓力的方式,很多人沒有去上戰場,他們或許怕死或許能力不夠,心中的壓抑就通告這種畸形的方法來排遣。
趴在地上的男人撐着手臂努力地抬起身子,結果沒想到,一條腿踩在他背後,直接將他踩趴下去。
鎧的體重哪裏是他能夠承受的?
鎧一臉冷漠地站在男人的身旁,把他踩低之後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腿,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