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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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回事，而且韓緹還得再過半年才能參加拮。”

“那就祝福你心想事成了。看你這個樣子，再練也不會有什麼成效，我們今天就練到這裏吧。”韓熙正準備離去，旭於跑了過來。

旭於大韓熙與岌鹿一歲，一般的年輕戰士都專注在戰場上累積戰功與名望，旭於卻出大部分的空閒時間，訓練尚未成為戰士的少年以及女，平素與兩人好，時常一起鍛練。

“韓熙、岌鹿！總算讓我找到你們了！”

“旭於，什麼事？”

“這個…其實是…呃…”旭於突然結巴了起來。

“要我們幫什麼忙，儘管説就是。”

“韓熙説得對，對我們不必客氣，大家都是好兄弟嘛！”

“那我就直説了。”旭於姿勢一正，低頭合掌道:“拜託！求求你們把舞讓給我！”

“旭於，你説這話就不對了。舞會選擇什麼人，是她的自由，不是幾個男人私底下能互相禮讓的。如果舞聽到你背地裏到處請求其他人不要接受她，她不得不選擇你，她會作何想？

不僅如此，你的行為還違背了拮的美意。拮之夜裏，惟一的主角只有參加拮的少年少女，其他人只是陪襯的景品，任君挑選。你這麼做不是反其道而行嗎？”綜觀戚吾族上下，最維護傳統的恐怕就是韓熙了。

只要一遇上挑戰族規族習之事，韓熙就會起而力行，消滅挑戰之源，因此常被説是一本長腳的活動族規，族人要是忘了什麼，一問他便知。

“韓熙，對不起，我沒有好好考慮過自己的行為…”旭於滿面羞慚地垂着頭，脖子低垂得連韓熙都不免害怕是否會因此折斷。

韓熙心下不忍，到自己話説得太重，造成旭於一些不必要的傷害，必須加以彌補。

“這樣吧！旭於，我答應你，我會盡量避着舞。不過我想她不會來找我的，你可以安心。”反正舞也不會選上他。

“韓熙，你現在説的話跟剛才好像差滿多的耶。”岌鹿懷疑地問，“你不是説旭於的行為是錯誤的嗎?怎麼還答應他？”

“旭於的確做錯了，但是站在朋友的立場，我很樂意讓他安心一點，反正舞不可能找上我，答應他又何妨？”

“謝謝你，韓熙！”旭於高興得跳了起來，雖然他不明白韓熙的反應。

大家都押注韓熙是舞最有可能選上的人，難道他本人並不知情？

“旭於，韓熙好説話，我可不答應。”

“沒關係，韓熙答應，我已經很開心了。”

“旭於啊，你最大的敵手應該是岌鹿吧？比起我，舞更有可能找他，你怎麼這麼簡單就放過他了？多纏一會兒，説不定岌鹿會答應你喔！”

“韓熙，你這個…”岌鹿受不了地搖頭，“笨蛋！”岌鹿不由得疑惑，韓熙向來犀利的眼光與直覺怎麼突然變遲鈍了？

任何一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自從選美大會過後，舞就帶着含情脈脈的目光隨着韓熙到處跑。雖説是闖聖地闖出來的懲罰，舞那羞澀且喜悦的笑顏可一點也看不出是在服差役，反而像是與情郎相偕出遊似的。

“身為笨蛋的我得回去準備早餐，韓緹就要起牀了。”韓熙不以為意地離去，留下一個臉上寫滿疑問的旭於。

“岌鹿，韓熙他家都是他在準備三餐嗎？”

“聽説最近韓緹也會分擔一半家事。”

“韓熙早點娶個老婆，對他的名聲會很有幫助的。”

“我贊成。”韓熙才剛跨進屋門，忽然聽到屋後傳來細微的異響。

韓熙快步走出，繞到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