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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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姜羽嫺也忍不住直笑。

“對了，如果沒事，你也一起留下來吧！這樣好了，下午我們一起到飯店吃飯去！”姜羽嫺對張雲佳説。

張雲佳和女兒愣了一下。

姜羽嫺明白她們是什麼意思。

“我老公不在台灣，到飯店沒關係！”張雲佳乾笑一聲。

“不是，我是在想，如果我留下的話，就得給牧橋打通電話，讓他自己到外頭找午餐去！”張雲佳説着，邊從皮包裏找出手機，“喔。”姜羽嫺笑了笑。

“喂？老公呀？是這樣的，今天我要留在謀家…對，我跟姜夫人還有女兒一起，嗯，我知道…好…”張雲佳打電話的時候，姜羽嫺垂下頭，沉默地整理自己的裙襬。

恬秀本來笑嘻嘻地看着母親打電話，抬頭看到姜羽嫺眉頭微鎖、若有所思的表情，恬秀疑惑地張大眼睛、鼓起腮幫子…

直到張雲佳掛斷電話後，姜羽嫺才抬頭出笑容。

“我跟老公説好了，咱們今天就一塊兒過年吧！”張雲佳忽然想到什麼，掩嘴嗤笑。

“對了，你説好笑不好笑？他剛才居然在電話裏告訴我，説他也要過來！”

“喔…”姜羽嫺也不知道該不該笑。

“媽媽，那你説什麼？你答應爸爸了嗎？”恬秀問。

“我怎麼會答應他呢？這是我們女人的眾會嘛！”

“説得也是喔！”恬秀呵呵一笑。

“可是爸爸好那個喔，到哪裏都要跟着你！”

“有什麼辦法，我跟你爸都老夫老了嘛！”

“是啊，你們夫情真好。”姜羽嫺説。

張雲佳的笑容忽然僵住。

“喔，也沒什麼啦！一般夫都是這樣，也沒有特別好，只是習慣而已！”她忽然想到姜羽嫺跟她丈夫的情不好。

“我看謀先生就是太忙了，所以不能常常陪你。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生意做得那麼大，連過年都不能回家，其實也很辛苦。”

“是呀…”姜羽嫺撇撇嘴，像笑容又像不以為然。

今年過年忽然有了宋家母女陪伴，姜羽嫺的心情，倒是比過去十數年還要開心很多。

----下午三個人到飯店喝下午茶的時候，姜羽嫺突然拿起手機撥電話。

“喂？我現在在飯店歐式自助餐廳喝下午茶，對，你過來陪媽好嗎？”她打電話給兒子。

恬秀一知道姜羽嫺的通話對象，臉上馬上有了燦爛的笑容。

“好啊，那我等你！”姜羽嫺滿面笑容掛了電話。

“姜阿姨，您剛才打電話給誰啊？”恬秀故意問。

“我打給仲棠。”

“仲棠哥要來嗎？”恬秀笑瞇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