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醜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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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是什麼？是伽利雷親王殿下已經繼承了王位並且獲得了絕大多數貴族的效忠；是馬普華耶面臨着同時被瑞多利亞和克羅齊亞入侵的窘境，需要勵圖治抵抗；是國家的狀況已經非常糟糕再也經不起內部折騰了。所以莫倫特所説的話的目的無非是要告訴姬尼婭女王陛下和她的追隨者——即使你們義正言辭地説要取回王位，你們的所作所為實質上是對於這個國家進行更加厲害的傷害，最終只能夠葬送這個國家，你們所能夠做的為這個國家好的的事情就是主動放棄你們的所求。

“女王陛下，請你慎重考慮吧，不然的話，我害怕馬普華耶最終會變成一個歷史名詞或者成為瑞多利亞又或者是克羅齊亞的附庸國。”誠然，也許莫倫特所説的不差，換句話説如果這是阿拉西姆並沒有來到的世界的話，那麼也許姬尼婭女王陛下也就只能夠過着拘或者是亡的生活了，但是此時此刻並不是這樣，在達克先生和格里菲斯先生的咬牙切齒之下，姬尼婭女王陛下看着莫倫特用一種很是平靜地語氣和他説着。

“莫倫特卿，且不管你所説的那麼多修飾的話以及掩蓋你真實目的的謊言，我且問問你，是否一開始就沒有把我這個女王放在心中，一心只想着其他…”

“扶持其他的國王，擴張自己的權力！”格里菲斯接口説出了那些姬尼婭女王陛下也許不屑於啓齒的話。

“我所做的都是為了黨國。”湯因比在阿拉西姆的耳邊低聲説道，伴隨着一身輕笑。

“我所做的都是為了馬普華耶！”果然莫倫特説出了和湯因比類似差不多的話，讓湯因比得意地看着阿拉西姆先生笑了笑。

“真是聽膩了。”阿拉西姆先生掏了掏耳朵説道。

“夠了，”格里菲斯打斷了莫倫特的話“卡夫在克羅齊亞的所作所為我們並非不知道莫倫特大人，您所展現出來的狠毒和陰險足以讓你上絞刑架了！”説着格里菲斯已經拔出了自己的劍來，這讓縮在一旁一言不發地費爾南多也跟着緊張起來。

“陛下，你以為康斯坦丁和奇拉多推薦你繼承王位是好心嗎？”莫倫特臉變了變，他向後縮了縮身子開始高聲叫起來“他們看上的不過是你年幼易於控制罷了，康斯坦丁還謀劃着讓自己的孫子繼承王位呢，選你不過是一個過渡罷了，你以為他們同意我提議的讓你出使克羅齊亞是沒有一點私心的嗎？他們只是沒有料到我能夠這麼堅決地支持伽利雷親王罷了。”

“這個難道就是傳説中的賣國有門？”湯因比先生低聲嘀咕道，活生生的政治絕對不包含某種道德高尚和單純的情，但是此時此刻莫倫特赤的表述還是讓姬尼婭女王陛下到一陣心痛和悲涼，這些話固然可以看作是莫倫特心急之下拉着其他樞密卿作為自己的墊背，但它總會產生某些效果並非是可以轉眼忘掉的東西。

“你在胡説什麼！”達克看到姬尼婭女王陛下臉上出的一絲傷痛的表情便馬上跳了出來“你還想對自己的罪行作出辯護和解釋嗎？本是你一開始就謀劃着嚷陛下處於不利的境地，便於你撈取權力。”

“不，我沒有！”莫倫特搖着頭辯護道。

格里菲斯咬着牙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劍。

“我們在馬普華耶境內遇見的刺客也是你派的！”達克高叫道，這讓在場的人都到震驚，之前大家都以為那是瑞多利亞人的手筆，但是這個時候達克子爵叫喊出來的內容在震撼大家的認識的時候同時啓動了大家心中的疑心。

“不，不是我！”莫倫特擺着手叫道“但是我知道，這是陛下，哦，是伽利雷親王殿下乾的，費爾南多知道內情！”莫倫特已經把手指向了站得離自己遠遠地費爾南多。

“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費爾南多連忙擺手説道。

“就是他帶隊的！”莫倫特叫道。

“該死，莫倫特樞密卿，我和你可沒有仇！”

“格里菲斯！”在格里菲斯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劍的時候姬尼婭女王陛下叫住了他，這位團長大人憤憤不平地把劍收了起來站到了陛下的身後，莫倫特的表情看上去輕鬆了不少“莫倫特卿，”姬尼婭女王陛下看着他説道“無論怎麼説我都不能夠在沒有審判的情況下判處一位樞密卿任何刑法，所以…”

“陛下！”格里菲斯和達克同時叫了起來，在看了一眼達克先生之後，格里菲斯閉上了嘴，只聽達克先生繼續説下去“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達克先生説道“現在伽利雷的騎士團在我們的手上，莫倫特也在我們的手上，”他看了一眼莫倫特説道“現在我們佔有了這種優勢，足以讓伽利雷彎下來和我們談一談。”

“沒用的，達克子爵，”姬尼婭搖了搖頭説道“目前我們所有的也不過是這座城堡而已，”看了一眼阿拉西姆之後她繼續説道“而且這座城堡還不是我的。”

“陛下，您可以借用到您重返王位為止。”阿拉西姆腆着臉笑着説道。

“租金我們可以到時候再算。”湯因比也是一臉的諂媚。

“如果貴族們真的支持他的話，那麼即使失去了外大臣和將近一百名騎士，國王陛下依然可以不在乎。”姬尼婭説道，莫倫特伸了伸脖子“更何況從道義上講，我們不能夠無故扣押樞密卿讓他底下的人臣服。”姬尼婭的言論讓阿拉西姆和湯因比相視無語，不過湯因比隨即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有覺得這樣兒戲就能夠換回王位，最後的關鍵還是要看軍隊的支持。”

“陛下，”莫倫特高聲叫道“無論怎麼樣我都看不到您成功的希望，請你聽從我的勸告，去阿爾卑斯修道院吧！”

“希望和世界都在我們手中！”阿拉西姆虛抓了一把説道“你會看到的，莫倫特樞密卿閣下。”莫倫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阿拉西姆“子爵，請恕我直言，如果你覺得你的生意做得大到可以買賣一個國家，你一定是瘋了。”

“你所説的是商人的極大的野心了，但是還有更加瘋狂的商人，他們要將整個世界都置於他們的生意之中。”説着阿拉西姆欠了欠身子“我正在朝着這個方向努力。”

“陛下，我想再説一下，伽利雷親王殿下畢竟是你的親叔叔。”莫倫特轉向了姬尼婭女王陛下説道。

“但是你剛才才説他策劃刺殺我。”姬尼婭女王陛下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和嘲的神“好了，我知道了，莫倫特樞密卿，我準備放你走。”

“放我走？”莫倫特心中一陣狂喜，但是表面上還裝出一副不理解的樣子“陛下，為什麼呢？難道你不需要我幫助你説服那些貴族們反對伽利雷親王了嗎？”

“你會這樣做嗎？”姬尼婭女王陛下的眼神清澈得讓莫倫特不敢對視“好了，莫倫特樞密卿，你這樣的表演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了，我知道你打着什麼樣子的主意，但是我保證你不知道我打着什麼樣的主意。”姬尼婭女王陛下臉上的微笑讓莫倫特到神秘莫測，加上阿拉西姆和湯因比也用一種蒙娜麗莎的微笑看着自己，這更加讓莫倫特覺得疑惑和不安。

“那麼，”在一旁的費爾南多扭動着身子問道“我也可以走嗎？”

“費爾南多先生，你恐怕要留下一些東西了！”格里菲斯上下打量着費爾南多，這讓他有些骨悚然。

“你們要幹什麼？”費爾南多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間，那裏還有劍，雖然他不認為這有什麼用處。

“我的意思是你和你的騎士們也許需要走回去了。”格里菲斯繼續説道，腹誹阿拉西姆居然沒有建議讓這些騎士們把盔甲和武器留下來。

“你們要馬？”費爾南多愣愣地問道“這不行！這關係到騎士的榮譽！”他用一種堅定的語氣説道“我們寧願去死也不會丟棄自己的戰馬！”

“這可由不得你們，當然，如果你們真的選擇去死的話，那麼…”湯因比先生掏出了一張緻的小手弩。

“請讓我和我的娜塔莎告別吧！”費爾南多帶着哭腔説道。

阿拉西姆鋭察覺到了莫倫特樞密卿滴溜溜轉着的眼珠。

在一片哀鴻聲中騎士們和自己的戰馬告別了，他們穿着自己鎖甲，扛着武器和雜物袋，在華倫斯坦的民兵眈眈的注視下被轟出了城堡的大門，莫倫特得到了特別的優待，他能夠帶走自己的馬車，費爾南多和他擠在了馬車上，費爾南多一上車就用一種抱怨和氣憤的語氣指責莫倫特“你都説了什麼！”他叫道。

“閉嘴！”莫倫特沒好氣地説道“我不這麼説他們有可能放我們走嗎？”

“我可看不出來這裏面有什麼聯繫！”費爾南多嘟嚷道“我要馬上回去報告陛下這件事情，”他斜着眼睛瞥了莫倫特一眼“包括你的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