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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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國!
確實是個好地方,那裏的海,才是真正的海。真正的蔚藍,真正的寧靜。
秋黑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前方,那裏面對着大海,她幾乎可以聞到海水鹹鹹的濕味。
夕陽西下,昏黃的餘輝攜着微風在這一望無際的海面上散發着它最後的絢麗。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她的心底湧上一股惆悵。
忙碌的期末考已結束。接下來便是人人嚮往的暑期生活。大姐秋夢突然心血來,跑來了泰國。而且還硬把她拖來了。
"秋黑,讓一下!"秋夢支着畫架,正在畫畫,媽媽酷愛藝術,所以從小就把她們三姐妹送去培養一的畫技。可並不能如她所願,三姐妹除了把畫畫當樂趣外,沒有人把它當職業,媽媽失望之餘,也無可奈何。
秋黑讓了讓,回頭打量着秋夢。姐姐的美麗,眾所周知,她是某公司的會計主管,工作賣力且能幹。
只是,二十五歲的她保守又固執。架着金絲邊眼鏡擋住了她美麗烏黑的大眼睛,穿着灰的職業套裝,盤着長髮,又死板又老土。工作中的姐姐呵--實在不敢恭維。
而此時的她,穿着鵝黃家居服,披散着波卷的長髮,大眼睛上也沒有金絲邊眼鏡,她是美麗的,可——為什麼?竟沒有男人來欣賞她——秋黑皺了皺眉有絲疑惑,她在心底嘆了口氣,繼續觀望着大海。
樓底有人黑影一閃而過,她一驚!接着遠處便追來十幾個人,人影聳動,個個揹負着手,秋黑居高而望才發現,那些人的手上竟個個握了柄短刀,透着森寒的冷意,有幾把竟還在滴着血,她幾乎聞到了飄來的血腥味。
她下意識地走出姐姐的畫室,穿過偌大的客廳,來到門邊,輕輕地把門拉出一條縫,觀望着樓梯口,那黑影果然攀着樓梯飛快地奔了上來。
秋黑大吃一驚,想鎖上門,可晚了,那人已奪門而入,第一時間捂住了她的嘴,門在他身後輕輕地鎖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秋黑瞪大眼睛,震驚地看着來人。竟然真的是他!那個總是穿着黑衣的男人。此時也不例外,黑的長西褲及黑
的真絲長袖襯衫,正濕濕地粘在身上,顯然已濕透了。她怔怔地看着他。
是!
那人確實是蔡斌!
他也不曾料到會在這裏遇上她。此時他渾身是傷。後面又有一大堆要他命的人,他放開手!她的大眼睛裏明顯地寫着恐懼,依舊穿了條藍的長裙,束着馬尾,清麗又寧靜,頓時一股深深的疲倦襲了上來。蔡斌一驚,在這關鍵時刻,自己怎能鬆懈!可這
覺不經大腦,直接襲捲他的四肢百骸。
他看着她,竟深深地渴望能躺在她的懷裏,她的手臂向他伸來,抓住他的手。好柔軟、好温暖的纖纖玉手。朦朧中那份倦意更深。
"你怎麼了?你受傷了!"刻意壓抑的聲音溢滿關心,温暖了他的中樞神經。
"沒事,只是有點累了。"不只是有點,他覺自己快倒下了。
"秋黑,你在幹嗎?"畫室傳來秋夢的聲音。秋黑一驚,連忙把他拉進自己的房間。
"沒幹什麼!我想睡一下。"她關了房門,把他扶到牀上,讓他躺平,跪在牀頭看着他昏昏睡,不由擔心地問:"你還在
血,襯衫都濕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讓我躺一下,我這傷去醫院,醫生會報警的,我只是躺一下,馬上就走,記住!別讓人發現我!"
"我知道!可——你看起來很不好!"秋黑哽咽着。
"真的沒事——"蔡斌的心底湧上一陣動,他伸手拭去秋黑眼角的眼淚--為他而
的眼淚。
秋黑看着他渾身沐血,不知道傷得有多重,她站起身,走到浴室拿了兩條大巾與一盆清水放在牀頭,然後再躡手躡腳地從客廳取來藥箱,幸好這裏一應俱全。
依舊鎖好門,蔡斌默默地看着她,沒有阻止,他知道,他需要清理傷口,還好,身上的全是刀傷,如果是槍傷就麻煩了。
秋黑走到牀前,紅着臉,猶豫着想替他了襯衫。蔡斌輕笑,坐起身,
了衣褲,只餘一條薄薄的黑
內褲。秋黑漲紅了臉,嬌嗔着正想責備他,然而當她的視線落在那
縱錯橫的傷口時,不由倒
一口冷氣。他的身上竟有那麼多傷痕,新的、舊的佈滿全身,早已體無完膚了。淚再次模糊她的眼,心底一
,那些傷痕有的還在汩汩地
着血,白牀單此時已被染得通紅。
"你的血快乾了!"
"放心!沒那麼快!"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秋黑咬着,擰吧
巾,輕輕地替他擦傷口,淚滴在他身上混進他的血
裏。擦完,她又用於
巾細心地再擦一遍,然後上了藥,血止住了,秋黑抬起頭看他。他的臉
蒼白,眼裏透着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