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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託庇翼下汝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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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墜下三人,其中兩個已死去,僅有一人尚掙扎起,只離開士面兩寸,又頹然伏下。

錢兆豐不怒目圓睜,臉如嚶血,飛步竄在那人身前,一把提起,大喝道:“是誰命你們來此的?”那人面如死灰,目中神光黯淡…

一陣息後,只微微説出三字:“歸南樵…”便奄然而逝。

“鐵金剛”不立變!喃喃自語道:“歸南樵,你也太厲害了…”忽地投身下拜在李仲華身前,口中説道:“錢兆豐願與羅莜峯共託庇大俠翼下,以供驅策,萬死不辭。”李仲華慌忙扶起,微笑道:“錢兄何出此言?我們一見如故,只要肝膽相照,何分彼此?錢兄太言重了!”錢兆豐一臉正道:“歸南樵見羅兄一去不返,是以命兆豐再度前來,務須邀請李大俠前去歸雲莊,不想他又不放心兆豐,不是大俠發覺一隻怕兆豐返回時,已葬身無地了。”李仲華問道:“那麼錢兄尚要趕返歸雲莊覆命了?”錢兆豐垂手答道:“兆豐立即返回覆命,待明大俠蒞莊後,再做退身之策。”羅莜峯忽道:“小弟跟錢兄一同返莊。”李仲華沉稍時…才道:“兩位這樣也好,免得歸南樵起疑?不過,明在下此去,不知有無兇險?”錢兆豐答道:“歸南樵意借重李大俠掣肘西門無畏,縱有加害之意,目前大可放心,只歸南樵城府甚深,喜怒概不由衷,用心奇詐,望大俠善加堤防。”李仲華領首微笑道:“在下謹領二兄指教,只是二位以呼賤名為是,毋以大俠見稱,這樣彼此情距離越發疏遠了。”羅、錢兩人早就把李仲華當做心目中的主人,此話哪裏聽得入耳?默然不語…李仲華見兩人神誠敬,心中大為動,又道:“兩位可知有位‘摩雲金劍’燕鴻在歸雲莊中麼?”錢兆豐答道:“他昨已赴庭‘老龍神’柏亮處,哦?兆豐知道了,大俠定與他有仇,不然他不會唆動‘嘉陵二蛟’與大俠為敵,就為歸南樵不允相助,反邀大俠蒞莊,一氣不辭而去。”説罷,與羅莜峯躬身長揖,轉身飛快走去。

只羅莜峯忽又轉身道:“大俠與藺兄寶眷留居此處甚為不妥,防西門無畏擄劫挾制,速隱避他處為是。”李仲華眼送兩人身形消失,心中不生出一種自、自豪的慨。

他憶起在京時,受盡同窗學友,權貴子弟椰褓,甚至連下人也對他冷嘲、熱諷、鄙視。

尤其那魏賬房可惡,居然對他頤指氣使?凌辱叱罵,使他自卑的陰影長存心中,直覺做人抬不起頭來,活著無用。

經先師不斷的鼓勵、發,雖然自卑的陰影在心境中緩緩轉除,但做人的信心猶自未曾建立!

格上不知不覺中變成一種憤世嫉俗的氣質。

直至如今,他羅莜峯、錢兆豐二人,對他恭敬異常,心境又有一個大轉變!他雖不是習阿諛之徒,但經羅、錢二人言語有於衷,不由發萬丈雄心,與其與歲月相逝,草木同腐,反不如趁此有限朝人生,在武林中創下一番驚動天地的事業,庶可不辜此生。

雖覺富貴有若浮雲,動業轉眼成空,仍較沒沒無聞的好。

往事令他緬懷近思,面數易陰晴,時而垂目下視,時而眉梢微揚:心緒湧可想而知。

藺少卿在旁凝視著他神,默不做聲,顯然看李仲華懷有極重的心事,也不驚動他。

李仲華正在忖念之際,忽聽窗內傳出曼雲、婉雲嬌呼!不從夢境中驚覺過來,望藺少卿微微一笑,兩人如行雲水般望户內走去。窗外柳絲輕搖,煦陽映著花,灼麗燦爛,姥紅嫣紫。

歸雲莊座落於距六合城外四十里,三條河沒之中,一面傍山,雲樹鬱翠,水波瀲澄,環繞一所偌大莊宅,儼然隱士所居。

莊外一片桃林,紅葉已是凋殘半盡,但桃樹繁生鬱茂,望之仍是紅奪目,微風起處,只見紅葉片片宛如蜂蝶,逐天而飛。桃林深處忽轉出一個高額黑鬚老人,鼻準豐隆,微帶鷹勒,目中神光如電,負手漫步眺賞,身著一襲灰白長衫,飄飛起舞。這老人身後隨著兩個青衣小童,目秀神清,步履異常輕捷,一望而知有極好的武功底。

藍天白雲,風送花香,鶯簧悦耳,翠雲千層,老人穿過阡陌少徑,佇立在河岸之上,負手眺望片片白帆,竹籬茅舍,神態甚是悠閒,可是雙眸中竟藴著淡淡憂鬱。忽然桃林中走出一名勁裝瘦小漢子,直往那老人身後快步走來,來在老人身後倏然止住腳步,低喚了聲:“莊主。”老人緩緩轉過身軀,問道:“有甚麼事麼?”瘦小漢子躬身答道:“錢兆豐、羅莜峯兩人已返莊了,現在林外求見莊主。”這老人就是歸雲莊之“穿雲燕”歸南樵,他聽羅莜峯歸來,心頭不由一怔!隨即“哦”了聲道:“快命他們前來!”瘦小漢子轉身去之際,歸南樵接著問了聲:“西門老師現在何處?”瘦小漢子道:“他現與天寧寺法善禪師正在著棋。”歸南樵點了點頭,望着遠去的瘦子漢子後影,面上浮起一絲難以形容的笑容。他沉有頃,瞥見錢兆豐、羅莜峯兩人身影在遠處現出,立即揮手命身後兩青衣小童離去。只見羅、錢兩人已馳在身前不遠,忙上前去,哈哈大笑道:“兩立辛苦了,不知姓李的少年請來了否?”錢兆豐躬身答道:“李大俠應允明前來拜候莊主。”歸南樵大笑道:“好説,好説。”他聽錢兆豐語氣,竟稱李大俠?極為崇敬,心中妒恨萬分,面上卻不,對羅莜峯之事,竟一點都不問。他連説了兩個好説後,微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可知老朽為何要請李大俠?”錢兆豐恨聲道:“莊主可是請他來掣肘西門無畏?”歸南樵頷首道:“你幫助老朽多年,深知老朽用心,李大俠來時,你們可要替老朽多多攏絡。”錢兆豐眉梢一揚,沉聲道:“這個不用莊主吩咐,我們也要自當略效棉薄,不過易啓被人暗殺之禍,還望莊主做主。”歸南樵大驚道:“這話從何説起?”錢兆豐隨即西門無畏暗遣手下加害及昨西門無畏出手,羅莜峯險些喪身,如非李大俠警覺得快,他們已成為冢中枯骨之事,一一説出。

當然這是事實,錢兆豐渲染其詞,另歸南樵也有身陷危境之

歸南樵聽得不骨悚然,突獰容高喝道:“老夫不殺你,誓不為人。”驀然,河岸之上一株高大榕樹內,一條紅人影閃電出,半空中一折,踹身飄起“大鵬展翅”兩臂一張,旋飛緩緩落在歸南樵身前。

在紅衣人影出榕樹之際,歸南樵等人已予警覺,倏然止口!

待來人落下,歸南樵微笑道:“師弟不是與法善禪師下棋,怎地有興趣來此?”

“擎天手”西門無畏亦不做答,只望羅莜峯二人,目湧殺機,突大喝道:“離叛之人,還有甚麼面目返來?”喝聲中,手出如電,逕向羅莜峯抓去。

歸南樵重“哼”了聲,袍袖拂起,右掌如飛望西門無畏出腕一把。

西門無畏倏地撥腕,斜閃三尺,沉聲問道:“師兄,你這是為何?”歸南樵微笑道:“愚兄怕別人間話,説縱容師弟屠戮手下,傳聞開去,叫愚兄如何見人?”西門無畏突然狂笑道:“這等心生叛離之輩,殺之無愧,小弟代師兄執法,何人能説縱容二字?”歸南樵仍是一臉和顏悦道:“真相末明,何能妄加誅戮?”西門無畏展嘿嘿冷笑道:“師兄達小弟的話都不信?恐怕將來你死無葬身之地。”歸南樵不由心中大氣!暗哼了聲道:“他們兩人相隨愚兄多年,待他們恩情不薄,怎會生心叛離?如是事實,他們又豈會返莊?量他們也不敢?”西門無畏冷笑道:“人心隔肚皮,誰也瞧不著,世上盡多恩將仇報之人,師兄不信小弟所言,只怕將來噬臍莫及!”歸南樵道:“話縱然不錯,休説朋友之,就是骨至親、兄弟手足,也一樣信他不得,愚兄抱定宗旨,待人接物唯一‘誠’字,寧可天下人負我,我不可負天下人,那些,都是廢話。”西門無畏心知歸南樵指桑罵槐,挖苦他居心叵測,可又不好發作,不由氣得滿面血紅,目內兇光閃閃,轉眼視錢兆豐、隨陀降兩人臉上。錢、羅二人心內只是暗笑,只見西門無畏把一腔怒氣強行抑制了下去,面轉為平靜,淡淡一笑道:“好…好,看來飛烏盡,良弓藏,師兄將來是一點也用不著小弟的了,小弟從此永別。”歸南樵捻鬚大笑道:“師弟何必太多心了,愚兄多承師弟臂助策劃,才掙來這片基業,長銘於心,豈可輕言離去?羅、錢兩位老師,你們可為老朽挽留。”錢兆豐趁機欠身稟道;“歸雲莊實在離不了西門大俠,關於蠶食‘天鳳幫’的庭水寨大計,莊主全倚賴西門大俠為之策劃,否則豈不是全付諸泡影?”説著一頓,又道:“兆豐與莜峯兩人受恩深重,載德如山,豈是將恩仇報之人?望西門大俠勿被妄語中傷!”西門無畏冷笑不語。

忽見一個莊丁匆匆奔來,望着西門無畏稟道:“莊外來了兩個身材矮小老頭,隨著一帶劍少年,聲稱求見西門大俠。”西門無畏眉頭一皺,道:“護河之人怎不請示定奪後,便讓他們過來?”莊丁答道:“三人是施展登萍渡水功力越過,聽説來人功力絕高,是以護河之人不敢加以攔阻。”西門無畏目內兇光迸,冷笑道:“這些無用的東西,留著又有何用?他們通報了姓名沒有?”莊丁垂手答道:“兩個老頭自稱‘青城雙矮’”西門無畏不茫然自語道:“‘青城雙矮’?與我素不相識,他們找我為著何事呢?”目光微掠了歸南樵一眼。

只見歸南樵負手凝望遠處青山,對於“青城雙矮”入莊一事,竟然漠不關心。隨即冷笑了一聲,問莊丁道:“那背劍少年呢?”莊丁道:“複姓公孫,名字並未説出。”西門無畏似是吃了一驚!道:“公孫…”不由目光發怔!沉思有頃…森冷的臉泛出一絲悸容…

忽問那莊丁道:“那複姓公孫少年,長相怎樣?有無特異之處?”莊丁想了一想,答道:“只有印堂生有豆大紅痣一粒,其他別無異處。”二曰未了,西門無畏神大變!兩足一頓,一朵紅雲箭飛而起,眨眼,已馳出十數丈外。

錢兆豐揮手示意那莊丁離去。

這時“穿雲燕”歸南樵才緩緩轉過身軀,冷冷一笑道:“‘青城雙矮’正派高人,絕不會無故而來,那複姓公孫少年定是西門無畏當年血腥殺孽後人,看來歸雲莊後永無寧了?”羅莜峯説道:“莊主不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觀麼?”歸南樵黯然搖首道:“老朽豈能被人説我是個無仁無義之輩?”長嘆了一聲,身形疾展,行雲水般望莊中走去。

羅莜峯冷笑一聲道:“歸南樵佯裝大義凜然,其實心術之險,較西門無畏猶有過之,走,我們去看看熱鬧去。”兩人振步如飛,穿過連綿阡陌而去。

河岸之上,綠草如茵,野花雜生,蝴蝶款款而飛,和風如,初夏季節,景尚未褪盡,柳聞鶯,翠拂水面,説不盡詩情書意,風光綺麗。羅莜峯、錢兆豐兩離去後不久,一列短林中忽走出一個神態瀟灑,面如冠玉,劍眉星目,頷下三緇短鬚的文士來。

只見他佇立在方才歸南樵等人置身之處,眉梢微動之,自言自語道:“歸南樵,你妄想蠶食‘天鳳幫’?這是你自找死路,我‘鐵笛子’喻松彥豈有如此好招惹的…”忽然,他神一變,反身飛竄至矮林內,須臾一手提出一個青衣小童出來,放在草地中,用手微微撥兩青衣小童身軀。兩童四肢一陣亂動後,又僵卧在地面略不動彈。

“鐵笛子”喻松彥“噫”了聲,已察覺兩童被人點制住!

氣血岔入經絡,才有此現象,採出右手,飛點了兩童“靈谷”

“天樞”等大一匕,兩童漸漸甦醒過來,拭了拭眼,一躍而起!

只見身前立著一個雍容儒雅,氣度瀟灑的中年文士,並微微含笑道:“你兩人是何人門下?為何被人點制住?”兩童心知被這文士所救,不由叩拜在地,喻松彥一把扶起。

左首小童躬身答道:“小童們為歸莊主門下,我名挽雲,他名拂月…”喻松彥微笑道:“好文雅的名字。”只聽挽雲説下去道:“方才小童們隨侍歸莊主來在河岸,莊主命我們離去,正走入林中不遠,忽見眼前紅影一閃,道已被點上,不是大俠施救,小童們尚不知道身死何處咧!”眉梢眼角隱現憤,拂月亦是一般。喻松彥點點頭:“你們連那人的形相均未瞧見麼?”拂月哼了聲道:“除了西門師叔外,就無別人著紅衫。”喻松彥微驚道:“你們説的可是‘擎天手’西門無畏?這話別人説來,委實不可聽信,不過出自你們口中,大概信得過,據我猜測,不一言而知,必是他們師兄弟失和。”挽雲點點頭道:“西門師叔與歸莊主早就暗中互相疑忌,現是更是骨,形若水火了。”喻松彥問道:“這是為何?”拂月嘴快,道:“還不是為了一本拳譜而起…”挽雲忙示一眼,拂月倏然止口。

喻松彥眼角已瞥見挽雲眼,故做不知!

暗暗心喜道:“究竟被我採出一點端倪,不枉此行。”瞧出兩童聰明伶俐得緊,且施擒故縱之策,長線放遠鳶,想套出拳譜藏至何處,只在這兩童身上找出。仰望雲天,微微嘆息道:“兄弟同室戈,授人以隙,歸雲莊瓦解之期當不在遠,令人不勝浩嘆…”説著,用眼凝視了兩童一眼,目光含有婉惜之,道:“你們可惜空有一身好骨,明珠暗投,後火燒昆岡,玉石全毀,未免辜負了。”言下曦噓不止。在他們説話之時,河岸一叢密草內,忽探出一個頭顱,長髮亂須,雙眼凹,藍光閃閃,朝喻松彥出獰笑,倏又縮回叢草中。

兩童聽得喻松彥口氣有垂愛之意,直望了一眼,挽雲躬身道:“大俠何人?敢問上下名諱。”喻松彥道:“我乃‘天鳳幫’幫主喻松彥。”挽雲拉了拂月一把,跪地不起。

喻松彥故做吃驚道:“你們這是為何?”挽雲叩頭道:“乞恩收留,則弟子如同再見天。”喻松彥扶起,皺眉笑道:“此非其時,這暫時收你們做記名弟子,你們即速稟知歸莊主,就説喻松彥求見。”兩童大喜,急急回身如飛馳去。

喻松彥星目中出無邊殺機,嘴角泛出森冷的笑容。

他突覺腿上似受蚊納啖了一口,奇痛徹骨,不大吃一驚。

他本江湖高手,知有人暗算“一鶴振羽”

“嚶”地筆直拔起二丈高下,倏然“神龍揮尾”飛挨而下,身隨掌出“蓮”的一聲大震,地面上登時凹了一個大,塵土碎草飛揚瀰漫。哪裏有半個人影?只見柳絲搖絮,禾雲翻,四下空寂寂地。

‘鐵笛子’喻松彥不目瞪口杲,半晌做聲不得,他情知事非偶然,以他一幫之主,被人道了戲尚未見得半個人影,情何以堪?突然他猛喝一聲,展出“魚鳶入水”身法,電閃飛撲在那叢密草中,飛快地擊下雙掌。草葉四濺中,突飛出兩隻蚱蜢,振翅飛。

喻松彥又是一陣發楞,喉間吐出微弱話聲道:“不要是他吧?”他一想到“鬼見愁”鄒七形相,不由打了一個寒噤,繼而搖首道:“他乃缺腿之人,身法再快,也不至於看不出一點痕跡,不是麼?”目光四下游望了一眼,踩了踩腳,騰身縱起,向兩童走去方向馳奔如飛,片刻,身形杳然。河岸之下忽耀上一個面貿黑,十五、六歲的少年,回面揚聲大笑道:“鄒師伯,你也好出來啦!”只見河岸之下又拔起一個缺腿拄杖的長髮老人,身形竄起兩丈高下,飄身而落,一枚拄地,笑罵道:“你這猴兒實也膽大,你那三稜銅釘出手,如非閃耀得快,縱不死在他那劈空掌下,也要傷在他那玄詭出奇的“飛星八笛”之下,叫我有何顏面去見你那窮酸師父?”這一老一小正是“鬼見愁”鄒七,及“神行秀士”金森之徒甘若輝。

那晚“無影飛狼”挾住甘若輝如飛奔走,裘震坤一人逃逝,他那身法何等快疾?鄒七則拉後十餘丈。

“無影飛狼”裘震坤耳聞身後勁風響亮,知“神行秀士”金森追得已近!忙飛點了甘若輝腮下死一指,大喝一聲,將甘若輝望削壁之下大江擲去,自己捷如閃電地向前撲去。

“神行秀士”金森料不到“無影飛狼”裘震坤來此一手毒著,不由煞住身形,只是甘若輝身子被裘震坤拋起半空後,已筆直望江心墜落。

月夜之下,金森看得極為清楚,他見甘若輝降身子下落時,四肢略不見半點掙扎,轉換身形之狀:心知道了“無影飛狼”毒手,以他這等高人,心灰絕望之餘,也由不得驚叫出聲。忽見一條人影凌空而下,望甘若輝趕去!

他瞧出那條人影是“鬼見愁”鄒七,心中不由嘆道:“江湖傳言‘鬼見愁’鄒七嫉惡如仇,卻不聞聽得有捨身救人,古道熱腸之舉,可見人不可貌相,像此種人武林中不可多見。”忖念之中,甘若輝身距江面不過三、四丈高下,鄒七已趕及,展出“飛猿手”絕技,一把抓住頭髮,斜斜掠飛落在江邊一塊出水面礁石之上。

“神行秀士”金森亦凌空飛瀉而下,兩人察甘若輝!

只貴甘若輝尚有脈博,知死不了,解開甘若輝衣襟,藉著月皎潔,瞧甘若輝左脅“魂户”旁現出瘀青指印。

鄒七驚歎道:“這裘震坤端的狠毒,幸虧是忙中出指,錯了五分,否則,不可想像了?”而及一陣推箏按捏,甘若輝漸漸醒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