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三少爺的賤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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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沈晨容都沒怎麼説話,對面前這個曾經坐過他自行車後座數的靚麗女他也只是應酬般地客套,反而在曹飛跟崔遙遠談的時候,一臉嚴肅地指了指自己的手錶用眼神示意我時間不早了。
崔遙遠顯然一顆心都放在了沈晨容的身上,跟曹飛談的時候也時不時偷望沈晨容,在看到我跟沈晨容“眉來眼去”的時候,雖然臉有些發僵,不過還是用玩笑的口吻問道:“老同學,你們倆…”我正想解釋,沈晨容卻抬手很自然地攬在了我的肩頭,我話沒口差點咬到了舌頭。
崔遙遠表情明顯帶着驚詫,不過還是極有風度地扯出笑容,“真是沒想到,任蕾,我還以為你跟曹飛…”沈晨容沒出聲,卻側首對我温柔一笑,我頓覺骨悚然。
曹飛開始鬼鬼祟祟地打量我,我一句話堵在喉嚨,説也不是,不説好像也不是,看樣子,三少爺又故意拿我當擋箭牌,何苦來的。
突然間,坐在我對面的崔遙遠變得面目可憎起來,什麼原因,我不知道。或許因為她比我白、比我美,比我大、比我細,還有等等的等等…
我憂傷得直想一死了之。
當年,她白裙飄飄坐在沈晨容自行車後座的身影刺痛了我的雙眼,現在回想起來,仍然像有人拿針頭不停地戳我的心臟,甚至夜午夢迴,也沒忘記祈禱她從沈晨容的自行車後座掉下來摔在地上,如果可以的話,裙子翻起來蓋在腦袋上也是可以的。
理智讓我拍掉沈晨容的手,“哥們,雖然我承認自己沒什麼女人味道,但是我也是一個正兒八經、柔情似水的女好不好?沒事別動手動腳,人家還要嫁人呢。”沈晨容臉陡然晴轉多雲,曹飛忙笑着解圍,“喲,你別説,你不提,我還差點忘了你是女人這回事了。”崔遙遠也跟着笑,只是在望見沈晨容毫無笑意之後,她的笑容開始有點幹。
沈晨容還是那杯冰水,而崔遙遠就坐在一旁靜靜瞧着,後來,我跟曹飛痛飲了幾杯之後,起身説:“哥哥姐姐們,小的明天還得早起為資本家們服務,這就得走了。”崔遙遠的目光追隨着沈晨容,我大力拍了拍沈晨容的肩膀,“好好把我遙遠姐姐送回家。”曹飛也跟着起身,“蕾蕾,我送你。”我笑回:“喝了酒別逞能,把車費付了就好了,一百塊不找零。”曹飛笑着抬手想推我的頭,我下意識地低頭一躲,不想卻被沈晨容拉到了身邊,然後面無表情地説:“我送你。”在酒吧門口等沈晨容開車過來的時候,崔遙遠拉着我談心,“你還跟以前上學時候一模一樣。”
“你是指部嗎?你不厚道啊。”我一臉認真地説。
崔遙遠頓時大笑了起來,好不容易忍住笑後説道:“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沒有正經樣子?”我也跟着笑,苦笑。
閒扯了幾句,沈晨容的車已經停到了我們面前,我頓了沒打一個便打開了後座的門,然後將副駕留給了崔遙遠。
沈晨容立即回頭給我一個陰森森的眼神,難道,我做得不對?
崔遙遠一上車,沈晨容立馬換上一副柔和表情詢問崔遙遠的住處。
我當然明白崔遙遠的心思,所以車子啓動的時候,我自告奮勇地嚷嚷:“沈晨容,先送我先送我,我這困死了。”沈晨容頭也沒回地説:“不順路。”胡扯,明明先送我才是最順路的,我真有些搞不懂沈晨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他不想跟崔遙遠單獨聊聊嗎?畢竟兩人似乎還是有過那麼一段朦朧又那啥的戀情的。
直到把崔遙遠送到家門口,沈晨容也沒有多説一句話。
單獨送我回去的路上,沈晨容仍然一聲不吭,我想吭,卻又不知道吭什麼,最後説了一句不怎麼理智地話:“要是還在乎人家,那就直接跟她説,拉無辜的人下水是不是有點卑鄙?”沈晨容瞧都沒瞧我,角卻隱隱透着兩分笑意。
我頓了頓,“我發覺我真是白活了,你們男人的世界怎麼這麼複雜,我應該去修心理學才對,專門剖析你們男的齷齪內心世界。”沈晨容半晌沒言語,只是將我送到家門口等我下車之後説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以後離曹飛遠點。”我心想,曹飛還總讓我離你遠點呢。這麼些年,我一直戰戰兢兢地服侍着這二位水火不容的爺,我容易嗎我?
藉着朦朧月光我彎將鑰匙往那老式的鎖心裏捅,這破鎖實在是年頭太長,連鑰匙都快成古董了,所以每回開的時候,都把自個開出一腦門子汗。
還沒離開的沈晨容下車將我擠到了一邊,不耐煩地説:“這鑰匙到底是打不開的,得稍微留點空隙。”果然,“咔噠”一聲,鎖在沈晨容先生的手下乖巧地彈開了。我推開老式的院門,正想往裏走,沈晨容一把拉住了我,皺着眉頭説:“你這破鎖就不能換換?”我清了清嗓子,“三少爺,您要是瞧不過眼,您就幫我換了得了。”沈晨容面極不友好,“你説你家裏那些東西哪件不是我替你換的?就這把破鎖我沒換,你是不是就打算用一輩子?”這麼一想,我好像還真沒少佔沈晨容的便宜,連忙賠着笑説:“明個換,明個我一定換,少爺息怒,息怒。”沈晨容沒有息怒,仍然冷着臉,我真不知道今天三少爺是不是吃錯藥了,從見到崔遙遠開始就一口咬着我不放,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
我像個狗腿子一般主動替他拉開車門,“少爺,請,路上小心點開車。”沈晨容瞪着我,角卻已經開始微微上揚,我這才鬆了口氣。
沈晨容上車之後,搖下車窗,我連忙彎着上前一臉的聽候差遣。
三少爺像是有什麼重要的話想説卻又説不出口似的,我耐心等待了半晌,他卻説:“忘記自己想説什麼了。”我:“…”直到車子轉彎,我才踏進院子,將門推上又上了鎖。
只是還沒等我走進房間,手機便收到一條短信。
沈晨容發的:別自作聰明瞭,崔遙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看完短信,我將手機往沙發上一扔果斷撲到了牀上。
趴了一會兒,我還是爬了起來將短信重新看了一次,然後回:那敢問三少爺您喜歡哪個型?
沈晨容沒回,不知是不想回還是在開車。
我也重新躺回了牀上,剛閉上眼睛,短信來了:如果你幫我把老爺子搞定,我就告訴你。
卑鄙!
這是我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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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太陽公公剛剛嬌羞地出小半張臉,我便已經奔波在蒼茫亂世中。
地鐵轉大巴,大巴轉小巴,最後都轉上了摩的,我才風塵僕僕地趕到了目的地。儘管如此,也已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自己窮得快睡灰了,還要天天給款姐兒們裝修豪宅,然後點頭哈地接受跟自己差不多大甚至比自己還要小的女們指手畫腳。
今天這位客户林小姐至多也就大我一兩歲,一身名牌,從頭髮絲武裝到了腳底板。
“你是設計師?”這口氣,明顯對我有偏見。
我直了直背,“林小姐,這是我卡片。”説完雙手遞了上去。
林富婆拿眼角掃了掃,“上次不是談好了王亮的嗎?”
“王亮休產假了,公司派我來跟。”我心平氣和地答。
“那你的作品給我瞧瞧。”她倒是一點沒跟我客氣。
我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將自己從市區運送到這鳥不拉屎的郊區,我再揹着自己的作品,我腦子不是進水,是進硫酸了。
我儘量柔和地説:“是這樣的,其實之前公司跟您先生已經溝通過了的,要不,您給您先生打個電話?”她冷冷瞧着我,然後掏出手機,電話一接通,把一聲“老公”叫得百轉千回,我頭皮一麻差點沒站穩。
好不容易聽她跟她老公用與發|情類似的聲線哼哼完,已經小半個鐘頭過去了。要不是看在天天把“顧客就是上帝”掛在嘴邊又月月給我發工資管我温飽的老總的情面上,我真想一個飛腳上去把她當江胖子給踹了。
等我把現場照片拍完再輾轉到市裏,已經過了午餐時間有一陣子了,仔細一想,老子早餐的模樣還沒見着過。於是,餓到前貼後背的我打算先去覓個食再回公司。
我隨便找了家拉麪館正想往裏頭衝的時候,有一輛黑的奧迪停在了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