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三少爺的賤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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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休的時候,江小胖來到我公司樓下找我,説要為我真誠上演一把負荊請罪。
“蕾蕾,蕾蕾姐姐,蕾蕾阿姨,蕾蕾祖宗…”江小胖故意搖着我的手臂,還擺出一臉嬌嗔,我頭一天的晚餐都在胃裏翻滾了。
“一邊去!”我毫不留情地甩開他。
“我、我真不是有意的,誰誰誰知道你生這麼大氣啊?你看我的臉被你揍的,有有有你這麼狠毒的女人嗎?”江小胖本名江赫,據説從出生到現在沒苗條過,所以我們都是“小胖小胖”這麼叫,原名被我們經常遺忘。這死小子從小就是個討嫌孩子,據他説幼|齒時自己的同桌是個結巴,善良友愛的他為了跟同桌增進友誼沒事就跟着學。結果小江同學除了學習不成,學其它的歪門道那叫一個天資聰慧,愣是把自己也學成了一個完美的結巴。沈晨容不逗他還好,一逗他,一句話説五個來回還整不全乎,每回都急得我忍不住踹他。
“人渣都傳染,沒一個好東西!”話剛説完,我的腳底板已經吻上了江小胖的股。
“那個,我就是想跟跟跟你説,昨晚上的事跟我們三少沒、沒沒關係,真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昨天你一走,他差點沒把我們都、都生了,追着你就走了,大家心驚膽戰了一個晚上。”説完,江小胖着股笑得一臉幸福,因為他知道但凡我還願意毆打他,説明他在我心目中還殘存價值。
好不容易打發走江小胖,沈晨容電話就跟着進了,拒接。
我揣着手機準備上樓,卻瞧見路對面的進口越野車。佯裝不見繼續往前走,車上穿得人模狗樣的男人卻下車笑眯眯走了過來。
“還在生氣?”沈晨容揚眉瞧着我,好像我生氣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
我低着頭,漫不經心地踢起馬路芽子。其實我是真有些生氣,我生自己的氣,這麼些年了,我早就應該態度強硬一些,從他高中時將自行車後座留給別的豔麗少女時就應該好好地去生氣。不過轉回頭一想,什麼都無法改變,又何苦來的。
我扯出微笑,“沒那工夫生氣,趕着上班呢,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閒。説吧,找我什麼事?長話短説,一堆活呢。”
“任蕾,跟我在一起吧。”沈晨容真的長話短説了。
“…”我張着嘴保持着突然看到外星人的姿態。
沈晨容突然將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清了清嗓子,一臉鄭重地説:“沒聽清楚嗎?”我仍然保持一臉呆愣。
“我家老爺子非得把我進醫院裏,這回是真跟我急了,斷絕父子關係這麼不促進和諧的話他都天天掛在嘴邊,所以現在,我只能是跟你在一起了。”話雖如此説,可沈晨容語調輕鬆,像是在述説一件壓與他無關的事。
“且慢。”我手一擋,“你進不進醫院,跟同我談戀愛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請解釋。”
“我不願意當醫生跟與你談戀愛這兩件事情,顯然後者讓他老人家更生氣,所以,到時候我就跟老爺子説,如果您同意不讓我進醫院,我就跟任蕾分手,您要是非得讓我當醫生,那我就跟任蕾在一起。”説完,沈晨容一笑望向我,“這妙計如何?”沈晨容的爺爺拿了多年手術刀升了院長,後來一路升到了衞生廳。現在他老人家退了休,仍德高望重,當年帶出來的學生都各個名聲在外,更別説自己的親生兒子了。現在沈晨容的父親也照着沈晨容爺爺的老路分毫不差地在行進,甚至更風光過上一代,手術刀自然也早已經不需要再摸了。沈晨容的媽媽典型的*,因為我表姐毀滅地佔據她弟的心房和房,並讓那個優柔寡斷對她言聽計從的弟弟着了魔一般地烈反抗她,所以這麼多年她也連帶着沒給過我一絲好臉,連笑都是皮動不動好像多費力的模樣,我有點怕她。
説起來,沈晨容的媽媽是醫生,哥哥也是、嫂嫂也是,姐姐也是、姐夫也是,總結來説,他們家的人類都是醫生,而且一溜水的外科大夫,當然要除了沈家三少爺。
我為什麼説到這些呢?那是因為沈老三在如此仁心仁術的大環境下,也沒能薰陶出一絲高尚情,雖然被着學了醫,可是他卻對醫生這職業絲毫興趣都沒有。沈家上下均認為這位少爺天天吃喝玩樂、有手好閒,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沈晨容將自己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有模有樣。不得不承認,他雖然不願意拿起手術刀,不過賺錢的天分還是大大的有,不説其它,就他每天扔在股市裏浮蕩的金額都足夠我湖吃海喝從今生到來世。所以説,這小子並不是一無是處,只不過,他走的路不是他家人要求他走的路罷了。這可能就是傳説中的叛逆吧?
可是,他這叛逆期似乎也太長了一些吧?
望前眼前叛逆小青年,我忍着燎原的怒火,深呼足足做了三組,才中氣十足地對他喊了一個字,“滾!”轉身往辦公樓裏走,沈晨容還沒忘記在我身後提醒:“你好好考慮一下,我不會虧待你的。”我回頭硬擠出一個微笑説:“三少爺,我覺得您既然女人衣服得那麼準,拿手術刀時的風姿一定更加卓越,我好期待呢。”奇了怪了,沈晨容並未動怒,反而角掛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晚上一起吃飯不?去我家。”其實沈晨容的爸爸對我還算和氣,託我表姐的福,有幸,我還能跟他們夫倆稱兄道妹,所以逢年過節他爸爸還會招呼我回去吃個一餐半餐飯什麼的。
曾經有一次,大家圍在飯桌上,沈晨容的爸爸又開始例行嚴肅地訓導沈晨容,無非就是做不做醫生那幾句話。
沒想到,沈晨容那逆子無所謂地笑着對他爸説:“首長大人,您要是再我,我就跟任蕾結婚給您看。”説完還有意地伸手摟在我的肩頭。
我一口湯噴了出來,濕了坐我旁邊沈晨容的親孃昂貴的袖子。
沈晨容親爹當時就怒了,官脾氣上來,將筷子一扔,説了句“沒大沒小”便離開了飯桌。
我至今搞不清楚,他那句沒大沒小,是指沈晨容跟他沒大沒小,還是沈晨容跟我沒大沒小,我也不敢問吶。
我跟沈晨容少男少女時那些事兒還真沒幾個知道,包括現在沈晨容的狐朋狗友們,也無一人知曉。我曾經以為沈晨容終於長點心眼知道刻意隱瞞了,後來一想,或許這事在三少爺的獵豔生涯中本就是一筆無須着墨、可有可無的乏味之事。
不過,沈晨容顯然是在這個威脅上嚐到了甜頭,時不時就掛在嘴邊跟他家老頭子嘮叨,至此,連他孃親都已經單獨找我談過幾次話了。我當時又賭咒又發誓地説自己跟沈晨容是比經過兩百四十層過濾的純淨水還要純潔的長輩與晚輩的關係,他媽媽這才冷悠悠地對我扯了個笑,飄然離去。不過,沒想到,那天晚上沈晨容就黑着一張臉問我跟他孃親胡説了什麼。
當時,我苦口婆心地對沈晨容説:“孩子,我可都是為你好啊。”説完,例行將他轟出了我家門。
現在,沈晨容又故技重施,真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還能相信他那些把戲。不過,他爸媽似乎真的很在意我跟沈晨容之間的關係,尤其是他親孃。其實,我時常在想,沈晨容的媽媽如此忐忑,到底是因為我表姐的關係,還是因為我無錢無勢無背景,壓配不上她眼中無人能及的寶貝兒子。最後,以我對沈夫人的淺薄瞭解,我分析極有可能是後者。
不就是有權有勢嗎?我還真不稀罕。再説了,就沈晨容那種壞渣,誰跟走得近些都得被輻!在這一點上,我的見解很堅決,所以,我壓沒理沈晨容徑直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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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壞渣從爬我的牀改成了敲我的窗。
我真該把這破房子賣了!
這棟房子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我那個年代了,細節我就不多加贅述了,總之就是很老式的四合院子,而且我房間窗户正對着外面一條行人不太多的小路。沈晨容從我們剛剛學會拉小手開始,他就經常在外頭敲我的窗户,三長兩短,年復一年、復一。這麼一想,我還真認識這人渣許多年了。
我打開窗户,懶洋洋地問:“少爺,您下回打算騷擾我的時候,抬起手腕看一眼,您那死拉貴的表不是擺設來着,如果指針超到了12,麻煩您就回家洗洗睡吧,求您了。”沒想到,沈晨容竟然一臉怒容,“你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壞了,怎麼問也不問一聲就開窗?萬一不是我呢?”
“除了你,還有哪個瘋子會在深更半夜敲人家窗户!”這句話,我是用咆哮的處理方式。
沈晨容聽我喊完,竟然不惱也不怒了,心平氣和地説:“你怎麼把門反鎖了?快給我打開。”我搖頭,“我困了,好走不送。對了,我家鑰匙給我留下。”因為上回這老房子的水籠頭老化,一個不客氣直接給我發了一場洪水。工作人員上門維修的時候,我正好要去郊區看現場,於是就讓沈晨容過來取走鑰匙替我盯着。他當時痛快地應了,只是我的鑰匙卻一去再不復返,至今,我還在用備用鑰匙。這麼一想,那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這個無賴!
説完,我就勢要關窗,誰知沈晨容伸手一擋,下一秒,他竟然利落地從窗户跳了進來。我張着嘴,傻愣愣地望着他半晌,才狠聲説道:“沈晨容,明天我要是不把這窗户安上防盜窗,我就跟你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