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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三少爺的賤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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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地瞪住江小胖,最後還是沒忍住,毫不留情地放聲大笑了起來。江小胖撓了撓頭,心虛地説:“你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可怕?簡直比恐怖份子還讓人害怕,太嚇人了這。”我靠向靠背不再理他,而是摸出手機編了條短信:林小姐,小胖是我弟,他很單純也很善良,我希望你好好思考一下,找一個傷害程度最低的方法來跟他結束戀愛關係,我先謝謝您了。

發完之後,我心頭輕鬆了不少,然後跟江小胖又暢飲了一場,最後我們倆個都有點多,打不着車的我們搭着肩膀在路上又唱又跳往家走。

我跟小胖親密地手挽手一人一句對唱着近期免費的神曲,正準備在j□j部分來個男女合音的時候,一輛黑的越野車突然停在了我們的面前。駕駛員搖下車窗黑着臉看着我跟江小胖,陰森森地説了兩個字:“上車。”我定了定神,揪過江小胖,“小胖上車,讓我司機送你回家。”江小胖“呸”了一聲,“少爺這車軲轆你都買不起。”我嘿嘿傻笑了起來,沒忘記在小胖胳膊上狠掐了一下,在聽到江小胖撕心裂肺的嚎叫之後,我心裏頭就兩個字:舒坦。

沈晨容一直面無表情地看着我跟江小胖鬧,一句話都沒有。

等我跟江小胖爬上車,世界陡然間就安靜了,因為我跟江小胖一上車就同時昏睡了過去。後來等我再一睜開眼睛,小胖已經不在了,車裏只剩下了我跟沈晨容兩個。

我吃驚地坐直了身體,嚴肅地問:“你該不會是把小胖毀屍滅跡了吧?傳説中的化屍粉?”原本一臉冷漠的沈晨容忍不住還是掛起了一絲笑容,不過,很快又板回臉孔,“任蕾你聽好了,你這些爛笑話一丁點都不好笑,我那是怕你尷尬才擺擺樣子。”

“誰説笑話了?我就是正常的談,誰有閒工夫跟你説笑話,您想太多了。”我又將身體靠回靠背,找了一個愜意的姿勢重新閉上眼睛。

“什麼時候能回來?”這句話,沈晨容問得非常正經。

我眼皮未抬,“不知道呢,得看了現場才知道,大概三五個月吧。”

“住哪?”沈晨容似乎真的在關心我的個人問題。

“你不記得了,我還有個很要好的同學在x市。”沈晨容語氣變得輕鬆,“記起來了,你頭一次晚上沒回家,就是騙你媽説去的她家。”我頓時就不高興了,“你以為我想騙我媽嗎?你以為我不想回家嗎?還不是被你教的!”突然間,很多過去的畫面浮現出來,我也忍不住掛起微笑。原來,那些青葱歲月的過往一直盤桓在我心頭,當時沒覺得怎麼樣,現在回想起來,心底還是會升起温暖,只是,我不知道沈晨容會不會有同罷了。

那時候的我們如膠似漆得有點過份,每回晚自習他送我回家,我們都走得很慢非常慢,儘管如此,看到我家的大門,我還是會很失落。然後我們就繞着離我家不遠處的一個小籃球場,一圈又一圈地走,不僅擔心被鄰居瞧見,還要偷偷摸摸地拉拉扯扯,心裏壓力如此之大的我們似乎誰也沒覺得累,相反,樂此不疲、樂在其中。

一晃,真的許多年過去了。

還是那句老話,還真是歲月如飛刀,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總之就是怎麼樣也躲不過這殘忍的大片兒刀。

想到這裏,沈晨容的車子還真的經過了那片籃球場,不過,它已經不存在了,那裏在我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起了一幢樓房。我已經快不記得它原來的樣子了,不過,這一點不出奇,因為連那個深情款款的陽光少年都已經在我記憶中慢慢地淡去了,更何況是一個殘舊的籃球場。

我轉回頭望向沈晨容,笑説:“真奇怪,以前你在我面前就像一張白紙一樣,可是現在我真的一點都不瞭解你了,好像你那張白紙被畫上了各種各樣的顏,再也看不出也回不到原本的顏了。”向來不吃虧的沈晨容馬上攻擊回我,“你以為你就沒變化嗎?”我興趣地問:“説來聽聽説來聽聽。”

“胖了。”我:“…”半晌,我才憤恨地説:“前兩天曹飛還誇我瘦了呢。”沈晨容笑着回:“你已經是成年人了,真話假話,你自己得學着分辨。”我長長嘆了一口氣,“反正你一天不損得我,你是晚上睡不着覺的,我就奇怪了,你這麼樣戳我痛處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這些年,我就是靠這些樂趣過子的,所以…”沈晨容頓了頓,“所以,你留在這裏吧,大不了我重新給你找份工作。”後半句話,沈晨容突然説得異常誠懇,甚至還有一種深情款款的錯覺,對,錯覺,醉酒後產生的錯覺。

轉眼間,沈晨容已經把車停在了我家大門口,他沒有像平時那樣把我擱下就開車離開,而是跟着我一起下了車。

“陪我走走吧。”沈晨容站在我面前發出邀請。

我不知道怎麼拒絕,似乎也不太想拒絕。不過,我還是違心地掙扎了一下,“明天要走了,我的東西還沒收拾好呢。”沈晨容看着我,“不會耽誤你多長時間的。”我搖頭,“真的不行,我明天一大早的車。”沈晨容終於是皺起了眉頭,“好吧,隨你。”説完,他轉身上車,將他那昂貴的車門摔得震天響,然後就看到他的車飛馳了出去。

我望着車離開的方向傻站了許久才想起開門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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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表姐特別沒有人地在被窩裏含糊不清地跟我説了句“一路順風”便斷續睡了過去,反倒是曹飛特別爺們地起了個大早來送我去車站,我動得熱淚盈眶,“哥們,還是你有人啊。”曹飛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但是請你也不要忘記這幾乎傾盡了我的生命。”我點頭,“心裏滴明白,愛你一萬年。”曹飛順便做了個嘔吐的姿勢,我抬手便捶他,他笑着躲開。

途中,曹飛特別神秘地問我:“昨天我們散場之後,沈晨容可是到處找你,你電話也打不通,人也不在家,沈晨容跟我這麼不對付都低聲下氣地來問我你的行蹤了。”説完,曹飛特別不要臉地説,“哎呀,這輩子都沒像昨天晚上心情那麼舒坦過。”

“小人!”我送了曹飛兩個字。

曹飛無所謂地嘿嘿笑着,“那我請問,沈三到底找着你沒啊?”我“嗯”了一聲,開始胡亂調曹飛車上的cd。

曹飛抬手重重拍在我的手背上,“沒事別亂動我的東西。我不問了還不成嗎?你瞅你那德,沈三是豺狼虎豹嗎?提起他把你嚇成這孫子樣。”到了車站,我下車之前側首對曹飛説:“跟你待一聲,我估摸着沈晨容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了,你要是想追我,趁早,説不準,我一時憐憫之心氾濫,搞不好一個瘋能接受你也説不定呢。”曹飛恨不得抬腳踹我下車,“任蕾你個變態,你就不能在走之前保持點光輝形象給我留個念想?”我嘿嘿一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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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x市,時間還沒到中午,我忍不住先去現場轉了一圈,頓時覺得自己就是隻井底的癩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