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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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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後,向震宇用手機撥了電話給沈約,告訴他安娣稍早傷口裂開,又重新縫合的事。

“怎麼會這樣,傷口好端端的怎麼會裂開?為什麼沒有馬上通知我?”沈約氣得在電話那頭大吼。

“她還好嗎?我現在馬上趕去醫院。”沈約剛下班洗過澡,慌亂地拿衣服要穿上。

“阿約,安娣沒事,你不用急。”

“為什麼會傷口裂開?”向震宇沉聲將事發過程簡略地説給沈約聽,那頭的沈約聽了後,沉默了幾秒才又大聲吼:“就算她咬你,你怎麼可以甩開她?那她現在人呢?”安娣從小就怕痛,一點小破皮就像是要她的命,傷口重縫那該有多痛,沈約對向震宇自然有氣了。

“我要一笙幫她打了止痛劑,現在睡着了。”

“那我現在就去醫院。”沒有親眼看到安娣,沈約不放心。

“阿約,你不用到醫院了。”

“為什麼?”

“我跟安娣已經在你家門口了。”沈約聞言,拿着手機走到房間的落地窗前,拉開窗簾果然看到向震宇的車子停在家門前。

見狀沈約忍不住咒罵一句後,一言不發地將手機掛斷,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只披了浴袍就走出房間。

傭人已經聽從沈約的吩咐打開大門,他走出屋子時,向震宇的車子已經開進大門口,停在安宅的前院。

沈約快步走上前,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看見車子裏穿着醫院病服的安娣,見到她不只頭上的白紗換過,連左手也包紮了,他臉一凜,無法淡定又氣急敗壞地質問着,“不是剛縫合傷口嗎?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

“我問過一笙,傷口沒什麼大礙。”向震宇沉聲説完後走出駕駛座,要沈約讓一讓,他將披着他西裝外套的安娣攬抱起,讓她的臉埋在他頸間,“我先抱她回房間。”向震宇過於平靜的表情跟態度讓沈約一下子就看出了不對勁,他手臂一伸擋住向震宇的去路,“震宇,發生什麼事了?”沈約好歹是在商場上打滾過的人,向震宇的異樣他無法當成沒看到,沒説清楚前,他身為安娣的老公,不能把安娣往孃家裏送。

“安娣吵着要回家,我只能送她回來。”向震宇直視沈約,面無表情地説。

吵着回家?沈約心裏充滿疑惑,卻不得不放下手讓向震宇過去。

向震宇見沈約讓開,他手裏抱着安娣,沉穩地邁步走進安宅,路地走上樓梯。

安宅對他來説並不陌生,儘管他有很多年不曾來過,但是高中那時,他可是常常爬牆往二樓安娣的房間闖,那時的血氣方剛、年少輕狂,為了見安娣一面,半夜三更也不能阻擋他。

五歲那年,他帶着孩子氣卻又霸道地説他要娶她回家。

十七歲那年,他沒有娶她卻把她拐上牀,像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劇情一樣,夜闖她的房間。

二十七歲這年,他如願娶了她,儘管他的手段不高明,但一切都值得。

他不曾對女人動情過,就只對安娣放不開手,以前他以為那是不甘心,可是後來明白那是因為他愛她。

他不懂別的男人怎麼哄自己的女人,但他用自己一慣的方式對待她,他以為她懂得他的情了,沒想到二十多年的強求,他換來的是一句她要離婚。

不可能,他死都不可能讓她離開自己,當初他能卑鄙地耍手段將她困在身邊,成為他的老婆,現在他就能再用其他方法斷決她的一切後路。

誰敢帶她走,他就跟誰拚了!

走進她的房間,與十七歲那時的擺設不同,卻依舊與那時清純少女的夢幻如出一轍,不過牀上倒是少了跟他爭風吃醋的布偶,想到這裏,向震宇不覺苦笑了一下。

他將安娣放在粉紅的牀上,小心地幫她蓋上粉紅的被子。

他環視了一下充滿了粉紅系物品的房間,心想她都多大了,還喜歡這麼孩子氣的顏,若是她將家裏的房間佈置成這樣的系,他可能會爆跳如雷。

其實他沒跟沈約説,為了離婚的事,安娣鬧了一個下午,在縫合時還依舊吵着不跟他回家,也不回他們住的公寓,除了回安家外,她哪裏都不去。

為了讓她乖乖地讓紀一笙縫合傷口,向震宇不得已只能妥協,只是離婚這件事,他死都不會同意。

“你們兩個這回又怎麼了?”沈約走過來,小心地檢查安娣的傷,確定只是皮外傷,這才放心,卻還是想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吵。”起碼他沒吵,而是她不知怎地一直鬧。

“那就是安娣又在鬧子了,説吧,這回她又怎麼個無理取鬧法了?”沈約哪裏會不瞭解安娣,明明心裏還喜歡向震宇,卻嘴硬不肯承認,一點小事都可以讓她鬧子,也只有向震宇能這麼縱容她,由着她亂使小姐脾氣,要是別人,哪能容得了她這麼任

向震宇煩躁地吁了口氣,手指抓過前額垂下的頭髮,這是這個晚上他第二次無奈地抹了把臉。

看着安娣的睡臉,他自嘲地説:“她要離婚。”沈約看着因為長途飛行,再加上似乎一夜沒睡而有些頹廢的向震宇,又轉頭看了看被剪了像狗啃似的髮型的安娣,忍不住要對這兩個人搖頭了。

“你同意?”沈約同情地看了向震宇一眼,栽在安娣的手裏,不知該説他好運還是不幸。

向震宇給了沈約一記白眼,冷酷地説:“我不會離婚!”從以前就常遭到向震宇的白眼,沈約被瞪多了,自然無動於衷,況且他們兩人為了安娣連拳頭都比過了,現在不過是瞪幾眼,他真的不覺得痛癢。

“那你要不要先回家去洗個澡,好好在家裏睡一覺?順便換件乾淨的衣服,再將臉上的紅腫上個藥,你放心,安娣我會幫你好好看着,到你回來時,她都不會不見的。”沈約不用問,向震宇臉上的掛彩肯定跟安娣有關,只是這回不知道是哪個人這麼倒黴,吃了向震宇的拳頭。

向震宇打起架來,拳頭硬不説,要多野蠻有多野蠻,那狠絕樣他之前可是領教過了。

沈約見向震宇壓不想走人,只好拍拍他的肩勸説:“婚都還沒離,安娣就算真要走,也走不了的。”台灣就這麼一點大,她此時頭上還有個傷口,就算要搭飛機,至少也要等傷好了再説。

在沈約的再三保證跟趕人的情況下,向震宇這才不情願地被請出了安宅。

而直到向震宇的車子開出安宅,沈約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晚上十點半了,他的小助理應該還沒上牀才是。

他走回自己房間,拿過手機撥給白小梨,手機只響了三聲,那頭就傳來白小梨帶着睏意的聲音,“白小梨,限你一個小時內,想辦法找出一份離婚協議書到我家來。”那頭剛洗完澡,帶着睏意躺上牀的白小梨聽得一頭霧水,好端端的要她找什麼離婚協議書,他又還沒結婚。

只是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沈約又再補一句,“你要是找不到,這個月的薪水你也別領了。”説完,不管白小梨在那頭哀叫連連,他直接將手機掛了。

◎◎◎那天晚上,向震宇聽了沈約的話,沒有回再安宅,而安娣則是一覺到天亮沒有醒來,直到隔天早上八點,沈約再次走進她的房間。

“安娣、安娣…”沈約傾身拍了拍安娣的臉頰,試着叫醒她。

睡得糊的安娣在沈約的叫聲下終於醒了,轉頭四處望了望,悉的擺設跟設計,是她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間。

“我怎麼會在家裏?”她記得重新縫合完後,因為傷口太疼了,向震宇讓人幫她打了止痛劑,那時天快黑了,向震宇還坐在她病牀前,怎麼一覺醒來,她就在自己的房間了?

那向震宇人呢?她轉頭環視了房間一眼,沒見到他高大的身影。

“先吃藥。”藥是向震宇昨晚留下來的,怕她半夜又痛,紀一笙開了止痛的藥。

安娣聽話地坐起身喝水吃藥,又一次看了房間四周,確定向震宇不在這裏,她才一臉疑惑地問:“我為什麼會在家裏?”

“不是你昨晚一直吵着要回家的嗎?”沈喬納過她喝完的水杯説。

“向震宇人呢?”

“他送你回來後就走了,你再好好睡一下,我剛打電話去醫院問一笙,他説雖然你沒有真的撞到腦震盪,但還是有輕微的腦震盪徵兆,今天最好是躺在牀上多休息。”

“紀一笙亂講,我只是撞破頭,哪有腦震盪這麼嚴重。”

“你還敢説,這麼大的人了,走路走不好撞破頭也就算了,你竟然躺在牀上都可以再撞到頭,整個後腦袋都撞了個大包,你還敢説不嚴重。”沈約心裏雖然心疼,卻還是忍不住斥責她。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往後倒,我哪知道會撞到頭,再説如果真的很嚴重,一笙才不會讓我回家。”

“人家不讓你回家可以嗎?一笙説你在醫院大吵大鬧,你老公還差點把人家醫院給拆了,嚇得護士都不敢進你的病房,他能不讓你出院嗎?”沈約打去醫院時,紀一笙很不客氣地將他們夫倆的惡行都跟他説了一遍。

“我就很痛,可是我哪有大吵大鬧,我才沒有。”沈約鄙視地哼了一聲:“我讓傭人煮了粥,等吃過後你再好好睡一覺,我還要到公司上班,如果再有不舒服還是哪裏痛,讓傭人打我的手機。”因為要上班,沈約已經穿戴整齊,一身黑西裝筆,粉紅的襯衫配上紫的領帶,整個人看起來帥氣卻又不失內斂穩重,還有一股成男人的引力,難怪公司那麼多女員工暗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