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嘆了一口氣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個男人陰冷冷地笑着,這時,江淺這才驚恐地發現,整條巷子的進出口不知什麼時候陷入了一片黑暗。印象裏應該是明亮的大街,消失不見了。沒一會兒,他們聽到身後傳來跌撞的腳步聲。
羅東着氣,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羅東臉慘白,他逃不出這條小巷子。
江淺跟李望兩人看得心裏直冒寒意,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詭異的一幕。整條小巷子,突然間像變成了一條死衚衕,逃都逃不出去。
“快過來幫忙!”江淺額頭已經佈滿冷汗,他怒聲大叫,但羅東依舊連一步都不肯踏出,腳下不斷後退。
“混蛋!”江淺怒不可遏。鬼娃的尖刀一點一點的刺下。江淺跟李望拼盡全力,仍然無法阻止它一點點的下沉。陳鐵鋒已經被鬼娃勒得翻起了白眼,基本失去了意識。
他喪命已經是可以預見,而先他一步被鬼娃劃破喉嚨的徐偉,眼下沒人止血照料,也已經陷入昏,徐偉大可能會比陳鐵鋒更先一步死去。
而倒在前方不遠處的何鵬,那片動的蟲羣,也正在朝他倒下的方向動而去。看樣子,今晚他們這些人,都將無法逃離跟嚴武相同的命運。一切都完了。
就在這令人絕望的時刻,巷子裏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那腳步聲一步一步,走得並不快,但很沉穩。鬼娃聽到這陣腳步聲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出一聲尖利的厲叫。
它突然放開了陳鐵鋒,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迅速地回到了那個黑衣男人的身旁,而那個面上一直掛着陰冷笑意的男人,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他的神情很奇怪。起初是驚疑不定,很快,這一絲驚疑便化成了憤怒,最後是幾噬人的怨毒。一個披着格子衫外套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江淺看到來人,登時瞪大了眼睛。巨大的震驚和驚喜湧向了他。
“爸!”來的人,赫然是本應該處於植物狀態的江文景!
看到江淺,江文景向兒子微微點了點頭。
“你們處理傷者,這裏給我。”隨後,他便把目光投向前方不遠處的黑衣男人。
“別來無恙,劉大軍。”江文景似乎認識對方,用像老朋友打招呼的字眼跟對方説話,但他的語氣卻很平淡,平淡得像在跟個陌生人打招呼,那叫劉大軍的男人,死死地盯着江文景,一字一字地説。
“江文景,你…為什麼…”
“你想問,我不是早成植物人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江文景笑了笑,反問他:“你那麼聰明,難道猜不到答案嗎?”劉大軍臉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他死死瞪着江文景,那份從容已然消失不見。
“什麼車禍?”
“什麼植物人?”
“全都是你跟那女人聯合在演的戲!”江文景神態淡然,並不否認“不錯,若不是這樣,我們本就沒辦法引你們出現。”他看着劉大軍,很認真地問。
“現在我來了,你是自己就範呢,還是我親自動手?”劉大軍用幾吃人的怨毒目光盯着他,厲聲怒喝道。
“去,殺了他!”他腳旁的鬼娃聽到命令,立即用惡狠狠的目光看向江文景,但沒有第一時間撲過去,像是有些猶豫。
“還愣着幹什麼,馬上殺了他!”劉大軍發瘋般地狂吼。鬼娃臉上現出厲。
終於向江文景衝了過去。眨眼間,就衝到了江文景的跟前。
“爸,小心!”正拖着陳鐵鋒到巷子後的江淺,高聲驚喊。
但隨後,江淺就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力氣大到連兩個成年人都難以對抗的鬼娃,竟被江文景一隻手掐住脖子,整個提了起來。
兇戾的鬼娃在江文景手中,彷彿成了毫無縛雞之力的幼小孩童。江文景那隻並不算強壯的手,此刻像鐵鉗一樣的抓着它,任鬼娃瘋狂的掙扎,都只是徒勞。
江文景的目光落在鬼娃那張兇戾的臉上。面對它陰毒的目光,他眼裏卻是出一絲同情,和憐憫。
“它曾是鮮活的生命,更是你的孩子,你們怎能如此狠心?”江文景這話,自然是對劉大軍説的。
“你懂什麼?”劉大軍怨毒地看着他“你什麼都不懂!”
“跟你們這種泯滅了人的人,真的是溝通不了。”江文景搖了搖頭,他微微一嘆“從今往後,你不用再聽從他的命令害人了。”
“走吧。”江文景從身上拿出了一支黑的畫筆,在鬼娃碩大的額頭上畫出了幾個奇怪的字符。筆尖觸碰到鬼娃的額頭時,像是燒紅的鐵鉗碰到了水。
“滋”的冒起了白的煙。鬼娃淒厲地尖叫。它在江文景的手中拼命的掙扎,但沒有用。
當那幾個符號畫完的時候,它在眾人面前慢慢化成了一縷縷煙塵。江文景淡淡地説:“二十年前你就已經很清楚,這些手段對我沒有任何作用。”
“現在,到你了。”劉大軍用異常怨毒的眼神看着江文景,他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什麼話都沒有説,對着脖子一抹,在眾人面前,當場自盡。江淺看着這短短几分鐘裏發生的一切,只覺得腦袋完全不夠用。
劉大軍一死,籠罩在小巷兩邊的黑暗,像濃霧一樣瞬間驅散。兩邊巷子口外的馬路又恢復了車水馬龍。巷子裏發生的事情,很快就通知了警方到場處理。羅東完全嚇傻了,褲子濕了一大片。
之前還叫囂着不願意去警局的,看到警察來了之後,幾乎是哭爹喊娘地爬過去求助。何鵬跟陳鐵鋒過後也醒了。陳鐵鋒問題不大,何鵬則摔在地上,磕傷了,但問題也不算大。
最傷最重的是徐偉,救護車來的時候他已經失血過多昏了過去,不過江文景看了情況,説應該沒什麼大礙。
陳鐵鋒跟何鵬等人對江文景出手相救,非常的。如不是他及時到來,今晚的結局必然是所有人都死在這條小巷子裏。江文景的甦醒,江淺是最為驚喜的,他真的有太多的話,想要跟他父親説。
在警方忙碌的當兒,江淺坐上了江文景開來的那台桑塔納。這輛車之前出了車禍,因為車子已經很老,修理也需要大修,江淺沒力去管,過後就忘了。
江文景開來的時候,車子看上去已經修理好,新了不少,看樣子應該是江淺媽安排去修理的。上車後,重逢的驚喜漸去,江淺心裏的餘悸仍然未消。
“對了,爸,那個叫劉大軍的男人,他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你説那隻兇戾的鬼娃,其實是他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江文景對他解釋説:“那人是一個降師,二十年前,他和他的同伴一手策劃了數起血腥的命案,被我追蹤到,劉大軍的同伴被我破了修為,投河自盡,劉大軍則僥倖逃了,並在十多年後,接連不斷的製造命案。”
“那隻鬼娃,是他專門煉出來殺人的工具,在它懷胎兩三個月的時候,強行將其引產,並用惡的手法把活胎生生煉成鬼嬰,並用活人血供養它,將其養大。它已泯滅了人,只聽命於它親生父母的命令。”江淺一陣沉默,他終於明白,為何江淺爸剛才會對鬼娃投去憐憫的目光,那本是一個該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鮮活小生命,卻被劉大軍用術煉成鬼娃來害人,失去了人,最終化作飛灰。
口袋裏的手機接連傳來了很多聲震動。江淺拿出來一看,便愣住了。屏幕上顯示着六七個未接電話。是安簡打來的。
看時間,是十幾分鍾前,他們跟劉大軍搏鬥的時候,但那個時候江淺的手機一次都沒有響過,像是整條小巷的信號被完全隔絕了,看着這些未接電話,江淺一陣沉默。坐在駕駛位上的江淺爸看他一眼。
“安簡打過來的,你不回撥過去嗎?”江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了,我跟安簡她…已經…”江淺爸這時對他説了一句話。
“來之前,我剛見過安簡。我解除了她身上的催眠術跟降頭術,她已經恢復原來的意識和神了。”
“什…什麼?”江淺愣愣地看着江淺爸,一時間轉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