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畫上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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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簡的父母都是名牌大學教授,已過世的祖父也是位學者,她自小出身書香門第,畫畫恰好是她的興趣愛好之一,雖然水平沒到專業水準,但鑑賞能力是有的,她觀摩了一會。
就看出江文景在油畫上的造詣相當不俗。江淺聽了只是嘆氣“唉,專業水準又有什麼用,我媽就是想給我爸介紹一份當高中美術老師的工作。他去了一天就回來了,理由是太不自由了,把我媽氣得…”
“我媽為了給他介紹那份工作,第一次拉下臉去走後門,結果…”安簡聽得,也是無奈地放下手上的畫“人各有志,叔叔不喜歡,也沒辦法勉強。”
“是了,叔叔説的那個盒子呢?”
“説是在牀下,我找找看。”説話間,江淺已經走進了江文景的房間,他俯下身,去朝牀底望了望,立即就説道:“果然有個保險箱。”安簡連忙走了進來。
不過房間裏很亂,雜物堆積如山,安簡小心地走到江淺身旁,後者這時從牀底下拖出了一個四方形的保險箱出來,保險箱不大,但由於是金屬的,很沉。
“真有保險箱,這麼説。那條語音信息真是叔叔發的,那現在怎麼辦?”安簡問道。江淺沉了一下,決定道:“他説裏面放着個盒子,把它沉到江底,那還是先打開看看是不是吧。”保險箱有密碼,不過江淺記得密碼是他爸媽的結婚紀念,於是嘗試了一下。
“咔嚓”一聲,保險箱應聲開了。
“開了。”安簡輕聲地説了一句。江淺點了點頭,隨後輕輕打開箱子。保險箱裏放着的是一個黑的方形長盒,盒子看上去像是用某種木料做成,入手同樣有些沉,它的封口有些奇怪,沒有任何鎖眼,就好像只是上下合在一起而已,盒身僅用一細細的紅繩索系綁着。
將木盒拿在手裏翻來看去,江淺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什麼來,他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我爸在他的牀底下藏着這麼個盒子,到底是幹什麼,還要我把它沉到江裏去?”一旁的安簡也同樣想不出原因。
江淺又翻看了一會,實在真的看不出什麼,見時間不早,便收起盒子,準備離開。
“江淺,你看,是你媽媽的肖像畫呢…”身旁的安簡突然拍了拍他的手臂,原來在江淺翻看盒子的時候,安簡無意中看見江淺爸牀邊的老舊牀頭櫃裏,收着一幅裝裱的畫作,畫的正是江淺的媽媽費晴。江淺湊過來一看“哦”了一聲,説:“這張畫,好像是他倆十年結婚紀念的時候畫的了,到現在都過了十年多了,我爸還一直收藏着呢。”
“畫得真漂亮呢,你媽媽也笑得很好看。”安簡由衷地稱讚了一句。
安簡小心地將費晴的肖像畫放回原處,兩人隨後離開了出租屋。昏暗的路燈下,兩人並肩站着等出租車。安簡突然小聲地問了一句:“江淺,你説,待叔叔他好了以後,你媽媽還有可能跟他和好嗎?”江淺還在想着盒子的事,聞言,只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説:“不可能的。”
“為什麼?”安簡訝異地看着他“我看叔叔應該還深愛着你媽媽,你看她的畫都一直放在牀頭邊,叔叔出了事情後,你媽媽不也第一時間放掉了手上的事情,趕到醫院去了嗎?我看。他們之間依然還是有情的。”江淺回過神來,不由嘆了一口氣,説:“我也希望我爸媽他們能重新和好,不離婚,只是…就算我爸身體好了,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叔叔雖説目前還沒什麼穩定的工作,但晴姨也不是嫌貧愛富的人,他們雖然分居久,但現在還沒有離婚成,就還有希望,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呢?”江淺聞言,只得苦笑一嘆“我實話跟你説吧,其實我媽在跟我爸分居之前,她就已經往了一個新的男友了,只不過礙於沒有跟我爸離婚,兩人的關係明面上才一直沒有公開而已。”安簡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説出這件事,臉上有些吃驚,但她轉念一想,江淺的媽媽當初生下江淺才十八歲,現在人才三十多歲,還是江城警界高層,雖然行事看上去雷厲風行。
但她長得那麼漂亮,要説明裏暗裏沒有一些追求者才怪呢,而且以費晴這麼出眾的條件,她往的男朋友也肯定各方面都要比江淺爸出很多。聽到這裏,安簡仍是小聲地問:“江叔叔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難…”江淺搖頭一嘆,他小聲地對安簡説:“我媽跟她的男朋友情,比我小時候跟我爸那會還要好,我有好幾次晚上在陽台上看見那人開車送我媽回來,分別時,我媽抱着他在跟他吻別。”安簡咬着一下,輕聲地説:“只是接吻而已,往中的戀人都會有的,叔叔也不見得就沒有機會吧?”聽到她這麼説,江淺頓了頓,只好説:“我爸他真的沒有機會啦,那個時候我爸才剛剛搬出去,還沒找到房子,只能暫時住在一個朋友家裏。
那天晚上我手機沒電,借我媽手機用,卻在她隨身的手包裏發現了一個套子…”安簡嘴動了動,説:“晴姨是成年人,包包裏有這種東西也很正常,而且…”
“我知道,你是想説或許這是她之前跟我爸在一起時要用的。
但之後幾天我爸就租了一間屋子,我有一晚過去幫忙搬東西,因為搬到太晚就跟我媽説沒回去,第二天早上回去時…”江淺忽然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説:“我回房前經過我媽的卧室,看見她的被子沒疊,大概又是半夜碰上緊急案件就離開,準備幫她把牀被疊好,卻無意中在我媽卧室的牀邊紙簍裏,發現了兩個安全套,而且是已經用過的。”
“當時我一整晚都在我爸那裏,你想也知道,那天晚上跟我媽上牀的是誰,而且在他倆分居之前,我媽就已經頻頻沒回家睡,我想她那個時候應該就在她男朋友家裏過夜。”安簡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這麼説,叔叔他真的是沒機會了。”她咬着嘴,想起了什麼,小聲地説:“晴姨男朋友先不説,她還沒跟叔叔離婚呢。
就跟人…做愛,那豈不是婚內出軌?”江淺無奈地回答説:“其實,我媽近兩個月都不少時候沒回家,差不多已經跟她男友半同居在一起了,就等着跟我爸辦理了離婚手續之後,很可能就會跟她男朋友結婚。
只是因為我爸突然出車禍,這婚才暫時沒辦法離。”
“暫時先不説這個了。”江淺把那黑的方盒拿起來左右端詳,説:“你説,這盒子裏頭究竟放的是什麼呢?不會是…我爸瞞着我媽藏着的一些什麼秘密吧?”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而且也沒有那個必要。安簡看見他似乎打算拆開那系綁着的紅繩索時,有些為難地説:“江淺,叔叔發給你的信息説不可以打開它的…”
“可是,你不覺得那條信息很奇怪嗎,我爸昨晚明明還在昏中,為什麼能給我發那樣一條語音信息,我總覺得這盒子裏藏着什麼關鍵的東西。”安簡有些猶豫“奇怪是奇怪,但這畢竟是叔叔的東西,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你也不能隨便打開來看嘛。”
“只一眼,我就只看一眼。”江淺認真地保證説:“而且你看,現在都已經要十二點了,把盒子扔江裏也來不及了,我向你保證,就只看一眼。”説話間,江淺已經把盒子所繫的紅繩解開,隨後小心地打開了盒子,他“咦”了一聲。
“一張畫?”盒裏放的是一張卷着的畫,江淺小心地把畫展開來。安簡好奇地湊了過來“這是誰?”這是一幅已經略有些褪了的油畫,畫上是個女人,看上去大概三十來歲,雖然比不上費晴跟安簡,但長得算是非常漂亮,只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