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徐麗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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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沒有電梯,她一步步從昏暗的樓梯走上去。到了最頂層的八樓,費晴從隨身的包包裏掏出了一把鑰匙,開了門。
這是一間狹窄的出租屋,有些凌亂。費晴似乎對這裏很悉,關上門後,她徑直就走進內裏。從房間一個緊鎖的櫃子裏,她拿出了一些東西。
一隻老舊的手機,一支錄音筆。還有一個帶着四天線的方形小黑盒,末端連接着一對聽監耳機。費晴走到窗户邊的桌上,她從那台手機的地圖軟件裏。
看到了一個正在不斷移動的紅點。連接好錄音筆,按下了黑盒子上的按鈕,隨後戴上了耳機。耳邊起初傳來一些沙沙的聲響,隨着調整,聲音很快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一個男人的呼聲。對方的嘴裏偶有沉重的吐氣聲傳出來,費晴知道,男人正在雪茄。除此之外,耳邊沒有聽到其他的任何聲音,一切很平靜。費晴耐心地坐在桌前。耳邊聽着的,是一個和她同牀共枕了兩年的男人。左漢江。
但此刻,費晴那張美豔的臉上神情肅穆。看不見一絲半點方才分別時的柔情意,她美麗的眸眼微微凝着。像一隻正在守待着獵物出現的母豹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耳邊的男人悠然着雪茄,一切平靜。費晴沒有半點着急。耳邊突然傳來了悉的手機鈴聲,她聽到左漢江的聲音終於響起。
“三十分鐘後到。”費晴目光一凝,繼續冷靜沉着地等待着。半小時後,她聽到車門合上時發出的沉悶輕響,左漢江下車了。地圖上的紅點停在了一個令她有些意外的地方。
過了一陣,左漢江的腳步聲變得清晰起來,他在走樓梯,對於一個身家以十億計,出入有司機豪車接送的名企業家來説,放着電梯不乘走樓梯,是件稀罕的事,不過費晴知道他所在的地方,同樣是江城的老城片區之一,那裏的老式樓房基本都沒有電梯。
費晴在心裏默默計算着她的步伐次數。當男人的腳步聲終於停下後,她迅速的在桌前的一張白紙上寫下了兩個數字。198、8。數字代表着她數到的,左漢江一共踏出的樓梯台階步數以及他所在的樓層。
“篤篤篤。”左漢江敲了三下。過了一會。
“咿呀”的一聲,門開了。
“大師。”
“進來。”一道沙啞得讓人聽上去有些不舒服的低沉男聲,傳進耳朵。聽到這把聲音,費晴深了一口氣。握住鉛筆的右手也不由得緊了緊,她認出了這把聲音。劉大軍!
這個她一直在等的人,終於出現了。劉大軍沙啞的聲音再次傳到耳邊。
“你來這裏,沒有問題吧?”他的話問得有點沒頭沒尾。
但左漢江顯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左漢江回答他:“放心,我一直都很小心,我們的關係她至今仍然一點都不知情。”
“真的嗎?你要確定才好。”劉大軍顯然依舊有些不放心,低沉着聲音説。
“我這次專程從東南亞回到江城,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正期待他們繼續説下去,聽監耳機裏傳來了另外一把渾厚的男聲。
“這一點大師可以放心,他們兩個明年都打算結婚了,對吧,漢江。”聽到這聲音,費晴心裏非常吃驚。
甚至可以説是震驚。費晴知道江淺警局裏有內鬼。一直以來,案件的內部消息一直被暗中,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內鬼竟然會是這個人。難怪這些年,對方一直肆無忌憚地接連犯案。
他們的調查進程每每到了關鍵的地方,總是失去最重要的線索跟證據。費晴的臉無比凝重,繼續聽下去。
“準確説,我們打算過年前就結完婚。”左漢江回答他。
“唔…”劉大軍聽到這裏,顯然鬆了一口氣。頓了頓,他沉着聲又問:“建剛説,那個傢伙出了車禍,現在在你那?”
“對。”
“有可疑的地方嗎?”
“應該只是一起意外,他現在成了半植物人,雖然能睜開眼,但對外界沒有半點反應。”
“一丁點都沒有嗎?”對方似乎在這個問題上有着非同尋常的執着。左漢江聽了,並不生氣,反倒笑了笑。
“當然,我就是為了親眼確認他的車禍是真是假,才主動提出把他帶到我的地方去的。”
“結果呢?”
“結果?”左漢江笑了笑“結果就是,他心愛的老婆每天晚上跟我在牀上做愛。
他卻像個白痴一樣,一點讓人提起興致的反應都沒有。”費晴在聽監耳機裏,聽到男人用無不得意的語氣説出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沒有半點神情。
聽到他這麼説,另外兩人都笑了,特別是被那渾厚男聲稱作大師的劉大軍,笑得最是陰冷。
“江文景,你作夢都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就因為你,害我必須像喪家之犬一樣的躲到海外,足足二十年。”頓了頓,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冷冽起來“聽好了,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成敗與否就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一定要給我死死地盯住這對夫倆。絕對不能再像二十年前那樣,最後時刻被他們壞了事。”
“明白了,大師。”劉大軍語氣陰冷,甚至還帶着一絲居高臨下的強硬意味,但令人震驚的是,不管左漢江還是另外那個人,以他們的社會地位,在劉大軍面前竟都表現得很恭敬。費晴不僅從他們的語氣裏聽到了順從,甚至還聽到了一絲狂奮。
她又想到了劉大軍所説的話。半個月時間…那不就是二十年前的那個時候…她心裏不由凜然。餘寶死了,他的爸媽收到警方的通知,從千里之外連夜趕到江城。兩個半百的人哭成了淚人。
他們領回了餘寶的遺體,準備擇火化。見完了他們父母,江淺心頭抑鬱難解,雖然表面上看來,餘寶的死似乎只是每天都會上演的,千千萬萬個意外中的其中之一。
只有江淺清楚,餘寶是因為幫自己出頭得罪了羅東,被他身邊的小鬼害死的,想到羅東,江淺的心又不可避免的觸及到安簡。心中又是一陣刺痛。
“何哥,羅東那傢伙,有調查到什麼了嗎?”在警局的門口撞見費晴的得力助手何鵬,江淺匆匆上前。
“是江淺啊。”見到是他,行匆匆的何鵬停下腳步。
“這姓羅的小子,這兩天我讓人幫你查了查,發現了一點東西。”江淺神一震:“什麼東西?”
“你可能要失望了,因為跟你朋友的死沒有什麼關係,是這小子以前幹過的一些事情。”江淺愣了一下,問:“何哥,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何鵬也不藏着着,直接回答他:“這個叫羅東的小子,很久以前曾留下過案底。”
“在他上初中的時候,他曾用強迫的手段與一個名叫徐麗的女生髮生了關係,質很惡劣。女方家屬本來已經報案了。但由於他那個時候還未成年,無刑事責任能力,警方不予立案。”
“而且在他一個遠方親戚的賠償幫助下。他與受害人及其家屬庭外和解,這惡劣事件就這樣被揭過。我的人查到他在江城名下有兩處正規房產,看樣子混得很好。”
“還有這樣的事?”江淺聽後很是震驚。
“還有,徐麗?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有點耳…”他猛然想起,安簡曾經不止一次跟他説過。
她初中的時候有一位非常要好的同桌,後來突然就舉家不知道搬到了哪裏,從此徹底失聯。安簡的那位初中同桌,名字就叫徐麗。是羅東強暴了她,讓安簡這位要好的同桌從此永遠消失在所有同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