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但不可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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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淺點頭“準備去睡了。”從蘇凝的診所回來過後,江淺就沒再看見那隻鬼,其實他只要不被那隻厲鬼恐嚇,他不覺得自己的神有什麼問題。江淺現在只希望不要再看見那隻厲鬼。
“後面就暫時在這住下,別想太多,就當是自己家,知道嗎?”江淺點了點頭。
“早點休息吧。”費晴説完,就“噔噔”地下樓去了。江淺爸的房間明明就在身後不遠。
但自始至終,費晴都沒有要走進去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麼,江淺總覺得有些失望。費晴下樓後,大廳的燈“啪嗒”的一聲關了,整幢別墅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雖已經深夜,但江淺並沒有任何睡意。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樓梯的木圍欄處,往下望去,昏暗的燈光下,江淺看見左漢江摟着費晴的,兩人進了大廳的第一個房間裏,隨後門被關上。
江淺下意識地張了張嘴,他雖然早已經知道費晴跟左漢江往有一段時間,男女情侶之間該做的事情,也可能早已經做過。
可是親眼看見左漢江摟着他媽媽費晴一起進了樓下的主卧室,江淺發現他自己其實一直都並未對此做好心理準備。回頭望了一眼江淺爸的房間,江淺猶豫了一下,輕輕地走下了樓梯。別墅大廳的主燈已經關了,只剩主廊道還有微弱的燈亮着。
江淺來到了兩人的房間外,終於鼓起了勇氣,將耳朵貼到了門上,他沒有任何特殊癖好,當然更沒有任何網上説的什麼戀母情結,他只是,心裏替江淺爸有一點點不甘心。江淺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很愚蠢,也本對已發生過的事沒有任何意義。
但他依然有一種僥倖的希望,希望潛意識裏他媽媽跟男友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是他想的那樣。江淺的耳朵貼到了門上。心臟不爭氣地劇烈跳動起來,沒有任何聲音。
江淺愣了愣,看着這扇造型華美,價格顯然不菲的沉重木門,他反應過來,並不是房裏沒有聲音,而是這扇門將聲音完美地隔絕了。
他嘴角苦笑,説不出心裏是失落還是慶幸,猶豫片刻,就在他準備要回樓上的時候,鬼使神差的,他的手握上了房門的門柄,輕輕地往下壓了壓。門把很輕鬆地一壓到了底。門竟然沒有反鎖!
江淺握着門柄的手不自覺地出了汗,他心怦怦直跳,但沒有鬆手,而是輕輕地往前推開了一條小門縫。來的時候,江淺看見過門後的房間佈局。
如果不是他知道這間主卧室是一隔為二,牀在內裏,門後這邊是休息坐的小沙發和小茶几,房間的中間做了半隔斷,從門後是直接看不到牀上的。
他絕對不敢推開門,哪怕只是一條小縫。門縫推開的一瞬間,一陣壓抑的急促息聲,闖進了江淺的耳朵。
“唔…”
“嘖嘖…”江淺的一顆心幾乎跳出腔。
他如何聽不出來,這是左漢江在跟費晴接吻所發出的聲音。江淺更是知道,兩人剛進了房間就立刻在接吻,代表着什麼。門縫慢慢的,一點一點地擴大。卧房裏亮着橘黃的燈光,那是曖昧的顏。
江淺把房門推開了一條小縫,順着門縫望進去,正好看見卧室內裏那張大牀的邊緣。卧室的地面上鋪着繡有花紋的氈子。江淺在牀下看見了左漢江剛才披的那件袍子,還有他媽媽那件黑的西裝小外套,以及…
本該穿在她身上的那件白的緊身襯衫。壓抑息聲傳來,江淺知道兩人此刻正在牀上烈的接吻。
“咯噔”的一聲,費晴腳下穿的黑高跟鞋扔到牀下。
江淺聽到左漢江的氣聲忽然加重。費晴隨後發出一聲奇怪的輕。
“嗯…別…不嫌髒的嗎?”江淺聽到左漢江低着氣,嘴裏發出嘖嘖的奇怪聲音。
“你知道的…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雙腳,太漂亮了…”
“別…我還沒洗澡呢…”
“這樣很好,我最喜歡你工作時那種樣子了…”令人臉紅耳赤的對話,伴隨着悉悉索索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沒過多久,地上多了一條幹練的女式黑西褲,和一件帶絲蕾的黑文。
的聲音傳來。費晴壓抑的息聲,忽然變得急促起來“輕點…別那麼用力…”左漢江正在用嘴着費晴的房。
江淺聽得心臟像打鼓一樣,怦怦直跳。兩人在做愛!他像失去了靈魂一樣,悵然若失地關上門,返回了樓上,他來到了江淺爸的房間裏,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他身前。
房裏沒有開燈,窗外月正明。江淺爸似乎剛才已經睡過了,這刻正睜着那雙茫然無神的眼睛,依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江淺靜靜地看着他。從他開門,到進來坐下,江淺爸沒有一絲半點的反應,連眼睛都沒有動過半下。
江淺心裏湧現起深深的悲傷,他想起了小時候有一回,他們一家三口到郊野去郊遊,那一天,費晴少見地穿了一件淺綠的碎花長裙子,還戴着一頂漂亮的遮陽帽,他們找了一處半坡的草地,費晴把餐布鋪在柔軟的草地上,在上面擺滿了餐果點心。江淺爸看見遠處有棵結了大片果實的芒果樹,招呼着兒子一起去摘芒果。
江淺媽準備好午餐,遠遠看見他們父子倆在那爬樹,玩得不亦樂乎,氣得她雙手叉,命令爺倆馬上下來,要罰他們不準吃午餐。嚇得父子二人連忙跑回來,江淺爸嬉皮笑臉地給江淺媽肩捏腿,不停地説着好話。
同時不忘給兒子使眼,要他撒嬌,最後兩人終於逗得江淺媽撲哧一笑,沒好氣地瞪他們一眼,才叫他們坐下用餐。
那天他們玩得很開心,要走之前,江淺爸還突發興起,嚷着要給他最愛的漂亮老婆畫一張最美的畫,那張畫江淺爸畫了整整一個小時還沒好,江淺媽抱怨説坐得腿都酸了,還老是有蟲子從草叢裏爬出來。
要他快點。江淺爸嘴上一直嚷着“快了快了”但他所謂的快了最後依然花了半個多小時。畫好之後,江淺媽卻並不滿意,説不喜歡。江淺爸一臉不可思議,説這是他有生以來畫得最用心,最傾注心血的畫,怎麼就不好看。江淺媽撇嘴説,他把她畫得太温柔,太淑女,她從來都不是。
江淺爸怒説,早知道就把你畫成一頭女暴龍好了。江淺媽聽後咯咯直笑,江淺爸惱羞成怒的反應,讓江淺媽那天回去笑了一路,那好像…是他十一二歲左右時的事吧。距今不過七八年,一切卻已成了只能在記憶中追憶的過去。
江淺看着眼前已添滄桑,不復往昔瀟灑的江淺爸。心中想的是,江淺爸住進這裏,哪怕他是植物狀態,對外界的一切一無所覺。可有些發生着的事情,對他依然是一種深深的傷害。還沒離婚的兩人,雖然住在同一幢別墅。
但至今仍深愛着江淺媽的江文景,他此時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對着枯燥的天花板發呆,他深愛着子則正在樓下的卧室裏,跟她的男友做愛。這對江淺爸,是不是一件特別殘忍的事?
江淺不知道,他今晚不想回自己房裏,他想在這裏陪着江淺爸,他是江淺爸現在唯一的安了。樓下的卧室。
費晴躺在牀上,隨着黑的絲蕾內褲被男人扔到牀下,她身上只剩下腿上穿着一雙絲襪,她低聲息着,雪白豐滿的房在急促地起伏。男人抱着她的大腿,把臉埋在她的身下,他動的動作有些野。
甚至有些像是在噬咬一樣,她男人就是這樣,每次到了牀上跟她親熱,總表現得像一頭飢渴的野狼,但不可否認,他野的狂吻跟愛撫,像是有一種奇怪的魔力,每一次總能挑起她身體深處的情火。